短暂的沉默。
刘睿宣往桌背上靠了靠,朝舞台左边的欧阳馥浅看了过去。
角落里的欧阳馥浅正专心地盯着舞台上表演的两个人,丝毫不曾分一丁点的眼神给他。
呵!
浅浅这是有多认真吧,怕是连他进来不知道吧?
刘睿宣心下一窒,瞬间,又释然了。
这才是他记忆里心目中的那个专注的欧阳馥浅呀!
倘若没有她这份认真和专注,那么,如今,他们还天各一方呢!
“那楼下的呢?”
有声音从舞台上传了过来。
刘睿宣抬起眼眸,朝那个扮演弟弟的男生看了过去。
只见那个男生,一把拉住了旁边姐姐的衣袖,“说呀。”
忽然觉得这剧情好像有点熟悉。浅浅这是在导演民国戏嘛?
只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也是一个疯子。”被称作姐姐的女生挣开了被拉着的衣袖,“你不要再问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对了,姐姐,刚才她们说这屋子里死过三个人。”扮演弟弟的那个男生一脸的好奇,又拉住了姐姐的衣袖,“你知道嘛?”
“不知道!”被称作姐姐的女生,毫不犹豫道,“你别问了。”
扮演弟弟的那个男生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你跟我讲讲这三个人怎么会死的?这三个人是谁?”
刘睿宣心里一怔,目光又转到了舞台最左边角落里的欧阳馥浅。
死人,三个死人?
浅浅这是,风格大改了?不走风花雪月,拍起死人来了?
哎!真是,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被称作姐姐的女生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声音也变得有点飘忽了起来,“我,我不知道。”
“嗯,我才不信咧,”扮演弟弟的男生松开了姐姐的衣袖,往椅子边走了两步,又忽然间的转过头来,笑了起来,“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不愿意告诉我!”
哟呵!还挺机灵的呀!
刘睿宣不由得低笑了起来,看到这里,才发现,那个高个娇小女生一头多的男生,看起来,好像倒真像个弟弟了,一脸的天真哪!
长得还不丑,萌萌的!
“你,你,别在这屋子里问,”那个被称作姐姐的女生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朝扮演弟弟的男生看了过去,“这屋子,这屋子闹鬼。”
啥?闹鬼?
刘睿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干咽了一下口水,朝舞台上的姐弟两个人看了看,又朝舞台最左边欧阳馥浅看了过去。
他又想错了!
浅浅这是在准备拍鬼片呀!
这个念头刚刚涌起来,便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乱摔东西的声音、铁链声、足步声、女人狂笑、怪叫声。
各种声音混合着传了过来,响在小礼堂的上空。
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顿觉周身一冷,真要拍鬼片!
他的浅浅总是给他惊喜!
有声音从舞台上传了过来。
那是男生弟弟的声音:“你听,姐,你听!”
伴随那个男生的声音的传来,那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仍然能听得到,偶尔有一两声传了过来。
一旁被称作姐姐的女生一下子朝男生生弟弟靠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抬头朝头顶的天花板看了过去:“弟弟!”
扮演弟弟的男生立刻安静了下来,扬起左手往头顶的天花板指了指:“姐,我听清楚了,这是楼上的声音。”
“弟弟,我们,”被称作姐姐的女孩,声音开始有些抖了起来,“弟弟,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嘘!”扮演弟弟的那个男生原本指着天花板的左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我不走,你不不,你不告诉我这屋子怎么死了三个人,我便不走。”
被称作姐姐的女生朝四下看了看,又朝头顶的天花板看了过去:“你不要闹了,回头妈妈知道了,会你打的。”
“呵!”扮演弟弟的那个男生头一扬,“我知道呀,但是我不怕”
话音还没有说完,那混杂的声音又忽然间响了起来,越来越大。
乱摔东西的声音、铁链声、足步声、女人狂笑、怪叫声混杂在了一起,在小礼堂的上空徘徊回荡。
我滴天哪!
刘睿宣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
这六月的天,居然让他出了一声冷汗!
“谁呀,谁在哪里!”
一声极尽苍老满是岁月痕迹的声音忽然间出现,那嘈杂的混乱声瞬间消失了下去。
谁呀?
刘睿宣往舞台的方向看了过去,差点喊出声来,连忙抬手捂住了嘴。
只见,右边的舞台上,忽然间多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朝舞台的中间走过去,一步三停,眼睛好像是瞎了一般,又似乎是经常在此处活动似的,双手在空中小幅度的摸索着,慢慢地踱向舞台的正中间,踱向姐弟两个人所在的方向。
舞台上的姐弟两个相视一看,拉着手不由得往后面又退了几步。
我滴天哪,浅浅在拍鬼片嘛?
刘睿宣不由得把头埋到胳膊下了。
难道,浅浅之前说,想让他在外面看看大的美景呢!
太吓人了!
这一惊一乍的!
早知道如此,他还是应该乖乖地在外面看美丽风景了。
只是,现在,哎!
有些困哪。
他大半夜的午夜十一点跑去坐了绿皮的火车,一路晃荡,晃荡了八九个小时才来到这里,又一路颠簸的从火车站,找到了公交车站,结果,不小心看花了眼,坐错了车。
错把77路看成了17路,坐到了大学城去了,到了底站才发现,坐错了。
大不在大学城!,大居然不在大学城!
秀秀好像之前说过,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他那时也没有想过,以后会来大!
又一路的折回!
匆匆的赶到大的大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看着六月的骄阳,他理了理头发型,走到一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旁,从书包里拿出面包,一缕一缕的撕扯了起来。
庆幸,夏阳昨天在他出门的时候,在他的小背包里塞了两袋面包!
啃完面包,他理了理衣服和发型,朝大的校门口走了过去。
很巧的不巧的是,刚走进大的校园,还未来得及四处处看看,就一眼看到了右手边大片草茵旁走过来的欧阳馥浅。
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从西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