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里,男主和女主滚床单的事情是一笔带过的,并没有详细描写,所以具体怎么弄,就全看导演的发挥了。
原版其实并没把这场床戏看的很重,主角萧廷和唐若萱的互动,主要是以撩妹为主,动真格的地方反而浓缩删减了。
堪称是前戏两小时、正戏十二秒的典型代表。
但这次是刘海薄主动提议长痛不如短痛的,再加上陈学斌暗地里撺掇,这场‘正戏’自然就大大扩容了一番。
刘海薄甚至还请许依玲新编了十几句对白。
毕竟又不能真的拍‘正戏’,对白和气氛烘托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是在下午进行拍摄的,但通过对窗户和灯光的技术调整,环境被改造成了幽深的夜晚,同时还弄了一堆电暖气,把屋里烤的足有二十几度。
烛光摇曳,轻纱飘舞。
徐琨将曾嚟拥入怀中,两人一边说着肉麻的情话,一边缓缓的倒在了床上。
本来这时候就该喊‘咔’,然后让摄像师切近景了。
但刘海薄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叫停,而是在摄像机后面,和摄像师一起默默地盯着取景器。
这又是搞什么?
作为一个敬业的演员,导演不喊停,徐琨也不好起来,更不敢有什么动作,就只能僵硬的趴在曾嚟身上,竭力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曾嚟没听到‘咔’声,心下也觉得诧异,但她素来听从导演的安排,故此也极力表现出羞喜交加的表情,一双美目直勾勾的与徐琨对视着。
时间稍长,两人的表情多少都有点走样变形,徐琨脸上的尴尬之色越来越浓,曾嚟则是尴尬与羞窘兼备。
毕竟某人的生理反应,即便被死死束缚在肚皮上,也还是过于明显了。
“咔~”
足足过去七八分钟后,刘海薄才终于喊了停。
徐琨急忙撑着床板一跃而起,有些恼羞的冲到刘海薄、陈学斌面前,咬牙质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吧?!”
刘海薄不答,直接挥手示意摄影师切近景。
留着长头发的摄影师,争分夺秒的跳上床,将锯矮了半截的条凳卡在曾嚟腰间,然后一屁股坐上去,近距离怼着曾嚟的脸狠命的拍。
约莫拍了拍了一分钟,摄影师才停下来,酷酷的对着刘海薄打了个OK的手势。
刘海薄这才带着徐琨过去,看了刚刚拍的镜头,只见镜头下的曾嚟满面红潮、微微娇喘,些许碎发在鼻尖、嘴角上撩动着,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妩媚羞态。
原本不上镜的细长脸型,在这一刻像是充满了春天的故事,让人不舍的错过一寸一缕——如果说以前她能展露在镜头前的,最多只有七成姿色,这一刻差不多快有九成了。
“我刚下没喊停,主要是为了培养气氛和情绪。”刘海薄得意的拍着徐琨的肩膀道:“别看你平时小嘴叭叭的,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听导演的!”
徐琨无语的斜了他一眼,有心想问他是不是在东京学的基本功——先前拍其它镜头的时候,可没见他发挥的这么‘出色’。
不过这时候曾嚟也起身,凑过来观察方才的近景拍摄,徐琨也就把嘴闭上,没有再显摆‘热’知识。
而看到取景器里,自己那副怀春模样,曾嚟既有些惊讶又有些羞窘。
她原本也有些怀疑,刘海薄和陈学斌是故意给自己难堪,毕竟后者压根不掩饰敌意,刘海薄也有给朱亚炆使绊子的前科。
但看到方才拍摄的画面,曾嚟就再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她此前可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在镜头前展现的这么美。
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那所谓的怀春模样,其实更多的还是正常的身体反应。
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换成稍微瘦弱的男人,被那么大只的徐琨压上七八分钟,也会感觉到呼吸不畅。
当然,羞涩的情绪也是真的。
“好~”
刘海薄见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又确认了一下方才相拥倒下的素材足够,便拍了拍巴掌道:“接下来是激吻的戏,咱们争取一遍过!”
曾嚟听导演这么说,立刻乖巧的躺倒在床上,她虽然不是章紫怡、梅亭那样的戏疯子,可在敬业这上面确实没的说。
徐琨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小心翼翼爬上去,陈学斌就嘿笑着递过来一包口香糖。
“用不着!”
徐琨瞪了他一眼,手脚并用爬到床上,像是做平板支撑一样虚悬在曾嚟上方。
“action!”
随着刘海薄一声令下,徐琨开始缓缓低头吻向曾嚟,曾嚟满面含羞相迎,就在四唇即将接触的瞬间,忽听刘海薄又喊了声‘咔’。
徐琨忙仰起头来,曾嚟则是慢了半拍,下意识做了个仰头相迎的动作,然后才反应过来,羞臊的歪头看向一边。
徐琨无奈的问:“又怎么了?”
“情绪不对。”
刘海薄砸吧着嘴道:“要不你再趴一会儿,找找感觉?”
这说的是人话吗?!
徐琨狠狠瞪了刘海薄一眼,低头看向曾嚟时,曾嚟咬着下唇稍一犹豫,然后便对着他轻轻点头以示允可。
要不说不能找圈内人呢,哪怕演员自己没有那个心思,也备不住被导演给掰歪了、甚至掰弯了。
徐琨心下腹诽着,又重新趴了回去,重复先前与曾嚟心心相印、四目相连的状态。
这次只用了三分钟,徐琨就觉得差不多到火候了,于是没等刘海薄示意,就把头埋了下去。
曾嚟也红着脸、羞答答的仰头相迎。
两人先是浅啄,然后是不可开交的深吻,这期间徐琨一直都绷紧了弦儿,不只是身体上的那根弦儿,心里的那根弦儿也是紧绷的。
虽然他的动作看似深情,甚至有些狂野,但实际他的嘴根本就没张开过,只是用力把自己的嘴唇挤压在曾嚟的嘴唇上,造成两人正在舌吻的假象。
李哥啊李哥,兄弟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就在徐琨为自己坚持了‘底线’,而自豪不已的时候,曾嚟却不知是受到气氛感染,还是因为喘不过气来,忽然张开了嘴。
徐琨猝不及防往里一陷,险些就穿帮了。
为了能一遍过,不再重复受罪,他只能跟着张开嘴,好与曾嚟的双唇匹配。
李哥啊李哥,这可怪不得兄弟不仗义。
“咔~”
又过了半分钟,刘海薄才终于喊了停,然后兴奋的催促道:“不错、不错,趁着状态还在,赶紧下一场。”
下一个镜头就简单的多了,是徐琨假装急色的去脱曾嚟的衣服,然后镜头一转,徐琨翻身下‘马’,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的画面。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等徐琨完成这个镜头之后,刘海薄和摄像师交头接耳了一番,却果断下令道:“琨儿,把上衣脱光!”
“蛤?”
徐琨和曾嚟同时一惊。
曾嚟下意识护住胸口,徐琨则是无语道:“刘导,你不会真在东京深造过吧?”
“滚!”
刘海薄瞪眼道:“我是让你把自己的上衣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