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再堆爹和娘

“你小子,运气不错,搞到这么好的盐。”闻少武将麻袋打开,看着里面细腻如粉的盐,伸手指沾了沾,又放舌尖舔了舔,咸味在口腔里弥漫着。

“好盐。”闻少武眼睛都亮了,有了这一批盐,看那姓荆的怎么比得过他。

“贺炎,走,喝酒去。”闻少武搭着贺炎的肩膀道:“这样的盐,你可有多少运多少,千万别忘了我。”

“少武兄放心,以后这盐,只卖给你。”贺炎笃定的说着。

他和闻少武年少相识,救过闻少武一回,后来,他在贺家的地位尴尬,好几次,都是闻少武帮他的。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他的庶弟,只想将他赶出贺家,占了他原本的位置。

“好兄弟。”闻少武领着贺炎回了他的庄子,早就备好的席面,这会热气腾腾的,屋子里燃着炭火,正适合喝酒吃肉。

“来,喝酒。”闻少武开心极了,自从将军出事之后,他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有了这么一批盐,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酒过三巡,贺炎问:“可有沈将军消息了?”

“不曾。”闻少武摇头,端着海碗,将酒一饮而尽,他的脸庞通红的,他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相信,将军一定还活着。”

“我也不信沈将军会通敌叛国,更不相信沈将军会倒向晋王。”贺炎安慰道:“我相信,有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将军肯定会平安归来。”

“说的好!”闻少武又喝了一碗酒,夹着肉吃,一边招待着贺炎吃,吃着吃着,他拍案而起:“狗屁,将军才不会叛国呢,依我看,就是沈延宗那杂碎看中了将军的世子之位,这才算计的。”

闻少武和爹娘说了,可是爹娘说,朝廷的通缉令都下了,作不得假,爹娘还不许他掺和沈将军的事情。

闻少武才不理会呢,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将军,他哪里能成为都尉?

他悄悄的在奉天和应城把将军的画像给调换了。

他派出去寻找将军的人,全部都如石沉大海,就差将晋州翻个底朝天了。

“将军立了这么多功劳,这如今生死未卜,就被定了叛国罪,我真替将军不值。”

闻少武的酒越喝越多,这会在心底的不平,不甘全部都说了出来。

“少武兄。”贺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闻少武,只好陪着他喝酒。

“说来,我最近也认识一位沈公子。”贺炎的话音方落,闻少武笑着说:“你这盐,不会就是沈公子那里得来的吧?”

“算是吧。”贺炎道:“我瞧着他家,他娘子做主,那姑娘倒和平日里见着的姑娘不一样,坐地起价,我出二十文钱都卖给我,非得加了三文。”

“人家的盐好,有底气。”闻少武倒不在乎这三文钱,这上等的细盐,正是那些达官显贵们所想要的,价格贵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说这个了,喝酒,以后我们兄弟两个卖盐,我还不信了,挣不着钱。”闻少武因为沈将军的事情,被夺了官,闲赋在家,被爹娘嫌弃,让他赶紧娶一房媳妇。

闻少武才没有娶媳妇的心思,他现在只有两个目标,一是找到沈将军,二是替沈将军平反冤屈。

……

“娘子,好大的雪。”沈君柏看着鹅毛般的大雪,眼看着屋顶白了,树也裹上了银装。

“你没见过大雪吗?”唐念嘴上觉得没什么稀奇的,脚却比身子更诚实,直接踩进了厚实如棉花般的雪里。

“静思,我们来堆雪人。”唐念喊着,她蹲下身子,捧着雪,往嘴里塞,尝了尝味道:“这雪也没什么味道。”

“大姐,雪当然没味道了。”唐静思跑了过来,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还是要过来玩雪。

唐静晚守在小奶娃的身边,安静的在火旁边绣着花,不时的抬头看着院子里堆着雪人的姐妹。

“拿铲子来。”唐念滚了一个大圆球,堆身子的时候,就想起了铲子,不然的话,光靠两只手,冻麻了都堆不起来。

沈君柏手握着铲子,一个一个的堆着身子,道:“念念,你把雪人的脑袋,放下来。”

“好咧。”唐念的头发上,都飘着雪,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粉色碎色的袄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单螺髻,因为玩耍,鬓边的碎发垂落了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愣着干嘛,赶紧堆第二个身体。”唐念安好一个雪人脑袋,又去滚第二个雪人脑袋了。

二个大人,二个小孩,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雪人娃娃,她玩的格外开心。

“大姐,还要再堆两个。”唐静思指着唐念和姐夫身旁说:“这里堆一个爹,这里再堆一个娘。”

唐念愣了一下,和双胞胎姐妹还有弟弟在奉天安顿下来之后,她都快忘记了,还有爹娘没找着呢,她笑着说:“好,再堆爹和娘,说不定,雪人保佑,就把爹娘带回家来了。”

唐念又堆完了两个,墙角下,一家七口,整整齐齐。

“娘子,别动。”沈君柏走上前,将她发髻上的雪拨掉,突然,他低头问:“娘子,我们这样算不算白头到老了?”

“白头若是雪可替,世上何来伤心人?”唐念脱口而出。

沈君柏喃喃念着,轻笑道:“娘子说的对,这不算。”

唐念后知自己失言,她清了清嗓子,别开目光道:“我去看看,今天吃什么。”

唐念飞快的跑进厨房了,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子,她装什么文艺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她有问题吗?

原主就是一个农家女,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还会吟诗?

蠢呐!

唐念懊恼极了,她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

沈君柏望着她狼狈逃开的背影,轻笑着,回屋后,他特意磨了墨,也不知道娘子什么时候买的。

他提笔写下:白头若是雪可替,世上何来伤心人?

看着看着,沈君柏拿着纸问:“娘子,这诗的全篇是什么?”

“我不知道。”唐念准备吃火锅,白菜萝卜都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别墅井水的原因,她种的菜长的都格外的快。

地窖里还有土豆,大雪纷飞的天,和热腾腾的火锅才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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