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抛江泪
业障?
提到这事,安然记起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一脸温和的男子。
以及那个猜测。
一时间不由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人非常温和,那个……是不是意味着我非常的坏?”
牛二回忆他看到的,他可没看到什么温和的东西,他看到的是一个大邪祟。
“这……需要自己体悟,我的看法终究是我的看法。”
安然感觉这是牛二给自己留脸。
一时间不由自己检讨起来。
同样的酒,顺利喝下。
场景动画却是没了。
上菜,烤全羊?
陈胜吴广伙食这么好吗?
马面亲自掌刀,将烤的外焦里嫩的肉分成均等的四份。
墙鬼盯着肉瞪大了眼睛,不敢下口。
安然小小品尝了一口,肉质细腻,很香,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时候他曾吃过狗肉,就吃了一次。
这味道和那时的味道有点像。
“这是狗肉?”
“不是,这是狐狸肉。”
狐狸还能吃呢?
安然脑子里不由的想到了妲己,想到了玉藻前,想到了金角银角。
“吃吧,大补,这东西叫魂肉。”
安然给新成员科普。
墙鬼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着地上的骨架。
“啊,吃,吃。”
他看到的可不是狐狸。
“刚才提到后土娘娘,后土娘娘也在这里吗?”
“不在,娘娘过不来,三清不允许,相关的事你也别问。”马面神神秘秘的。
牛二想了想补充道:“不要相信三清,三清都不可信。”
安然的心咯噔一下。
剧本出现分歧了呀。
白鼠精说,地府就是不祥。
地府说,三清不可信。
“那我该信谁?”
马面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信你自己了。”
有道理!
安然还以为马面会说让他信他们,不想竟然是信自己。
墙鬼脸上写着不要不要,但吃的倒是快。
墙鬼离开后,安然打了一个饱嗝儿,叮嘱道:“下一碗还是同样的酒。”
落地窗显示出外面的景象。
马面问道:“是给这丫头喝吗?这丫头喝不了那种酒。”
安然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象,这是他首次证实马面和牛头能看到外面。
“那准备个她能喝的,我也能喝的。”
“好嘞,有一坛抛江泪。”
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渗人呢?
安然回到房间,再次滴血。
这两次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紧酒馆竟然都没变。
这个酒……yue……
巴苦巴苦,“这酒就这么苦还是我喝不了这种酒?”
“这就是苦酒。”
行吧。
安然皱着眉,一饮而尽。
“哗啦啦”的水声,回荡在耳边,他躺在小船里……头顶是漫天的星辰。
这次倒是很宁静祥和嘛。
安然欣赏着夜色,只是身体有些冷。
除了在惠子的房间面对雪女,安然就没在别的地方感受过冷。
“哗啦!”一条比船还大的鱼从眼前跃起,从船的一边扎向另一边。
鲤鱼精?
和几次看到的场景不同,这次是第一人称视角。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
小船剧烈摇晃。
起伏间,安然看到岸上站立着两个人。
朦朦胧胧。
这也不是什么小船,而是一个襁褓,一个木盆。
抛江!这不就点题了吗!乐。
“哗啦!”鲤鱼又窜了出来,张着嘴巴向他咬来。
眼前的景物逐渐虚淡。
回到酒馆儿。
饮了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是那条大鲤鱼!安然记得它!
“小样,你也上桌了。”
安然细细品味了下这道菜。
对桌的史莱姆女孩却是很是淡定,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便很有礼貌的小口将鱼吃完了。
“这酒有什么讲究?”
“被父母抛弃之人才能喝的酒。”
行吧,无语。
一条鱼就剩在乎一个鱼眼没吃,安然忽然问道:“伱们能看到外面?废力吗?”
“不废力,但看的区域不会很大。”
“行,那回去我给你们放电影。”
将鱼眼吃下,安然消失不见。
回去后,安然就交代胡苏苏把电影安排上。
胡苏苏直接把杯子放到盛放蚊蚊之家的盒子里,盒子上正卡着一个平板电脑。
二十一只蚊子正玩着消消乐。
“带它玩。”
胡苏苏简单的交代了下,便钻到床底,再次登陆。
房间里二十一只蚊子看着白玉碗一时间有些呆愣。
一:带它玩?这里面也有东西?
胡苏苏走后,安然枕头底下的传承挤出一朵红云,二十一只蚊子加上那朵云围着白玉碗研究了起来。
赛博洪荒。
小院里。
一众式神正在盖房子。
牛头和马面悲愤,作为体格最大的,他们出力也最多。
“非常感谢。”立身鞠躬。
从那诡异的地方回来,甲贺首领也察觉到魂肉的好处了。
精神头更足了,感觉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大哥,这感谢也太敷衍了。”
甲贺首领脸皮一抽。
他到底是甲贺的首领,大哥可不能随便认。
他手下那些憨憨会以为自己绑在御门院家的战船上,到时候御门院家有难他们是收钱呢还是不收钱呢?
不收钱吃西北风吗?
“心介身份卑贱,无法认大人做兄长。”
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这位老大哥笑的时候还挺爽朗的,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又起了戒心。
“那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
三名忍者倒退离开安然的视角。
有人藏到树后就没了行踪。
有人身体化作液体,流入御门院家的排水渠中,有人只是一晃就不见了。
忍者藏匿的本事还是一流的。
樱姬还正坐在一边,等候发落。
安然也确实有些事要交代。
伊贺忍者带来的麻烦还有很多需要善后。
“你的实力多久能恢复?”安然看着q版的虫虫少女。
“如果回到族里,找到早先培育出来的毒虫,那很快就能恢复。”
安然点了点头,再问:“我帮你成为伊贺唯一的家主怎么样?”
虫虫少女没有表现出激动,只是叹息道:“伊贺与甲贺不同,我只能管好我这一脉,另外两家由谁继承家主我是管不了的。”
“那就将他们都杀了呗。”安然理所当然的话语让虫虫少女冷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