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七被问住了。
顾玄笙怎么会突然问起这种问题？
心头的血像是突然就荡漾开来。
而顾玄笙依旧是平静得看着她，仿佛只是在举例告诉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这种概念，是错误的。
不对，他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
她好像，回答不出来……
她跟师尊相处，日久生情了吗？
不想他死，不想他生病，见到就高兴，见不到就想念，他在身边心里才安心……
这是……情吗？
她心跳的声音有些藏不住了。
顾玄笙显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个问题能让她思考这么久，看样子心思还有点纠结。
能反思都是好事。
顾玄笙也不打扰，在纸上重新又写了字，安静得等着陶小七消化日久生情是个错误概念的事情。
殊不知陶小七想的方向完全偏了。
师尊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那她要怎么回答？
好像……
是喜欢的。
还喜欢得不得了。
果真逃不开女配的命运。
师尊肯定是要斩断她的情缘了。
陶小七想着想着，脑子里已经有了爱而不得，因为告白而顾玄笙强行斩断师徒关系，之后自己结局就跟大师姐一样，因爱生恨，被误解，被嘲笑。
师姐还能靠着别人的金丹变强大，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只能黯然神伤，悲痛欲绝，最终……
“师尊……”
她脑补太过强大，此时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顾玄笙不知她哪里来的情绪，疑惑道：“怎么了？”
她带着微微抽泣：“您要抛弃我了吗？”
顾玄笙：？
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陶小七已经在短时间内整理了现在的情况。
女主现在是秦依依，她一个女配又怎么能抢夺走师尊的心？
她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之后，郑重道：“师尊，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克制我自己的，我不仅克制我自己，我还教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男主！遇到可爱如我的配角先别扔，养养就变助攻了。”
顾玄笙：？
陶小七：“师尊，您知道病娇吗？”
说出口的时候，陶小七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顾玄笙默默得将茶壶收起，放到自己身下，确定陶小七拿不到了，才微微颔首：“知道。”
所以不用她教。
陶小七确定古代没有这个词，又强调道：“不是又病又娇弱的那个病娇，更不是像您这样，如果，如果师姐回来了，您就要对她……”
顾玄笙接过她的话：“要有强烈占有欲，日日将她绑在寝殿，让她只看我一人？”
陶小七一拍手：“没错！”随即又黯然：“您果然……对师姐有情。”
顾玄笙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茶壶，略过了这一点，又问道：“为何要对女弟子这样？”
“因为……喜欢啊。”陶小七正经科普：“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光是掌门还不够，您还得是病娇，对女弟子就要这样！”
“你也是女弟子。”顾玄笙收起笔锋：“要我对你这样？”
陶小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您要拿我练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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