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俩犹豫之时,里面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听声音好像是张老大的。
“你你在外面等我,等调查局的人来估计张老大的命也差不多了。”
听我这么说,陆兰泞也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准备和我一起进去。
我则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到那扇门上,随后用骨刀狠狠的扎在符纸中央。
黑色的雾气瞬间被金光所驱散,门骤然开了一个缝,里面一个人影慌张的跑了出来。
走廊里的声控灯也被点亮借着灯光,我看清了张老大的脸。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胳膊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向下滴落。
我顺着他的胳膊向上看去,只见一道长长的口子。
张老大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追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他的老婆,他老婆手上握着一把长刀,刀尖还在向下滴着血。
看样子张老大身上的伤应该是他老婆所为。
“陆调查员快救救我,我老婆突然发疯要杀我。”
此时张老大的老婆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黑气,手上捏了一道黄符对着那女人就甩了过去。
黄符碰触到女人身上时,突然之间化成了灰烬。
没想到这张家老爷子还挺厉害,而就在此时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脸色惨白还画着红色脸蛋的小孩站在了我的身后。
张老大似乎也看到了面前的场景,他惊恐的指着那小孩半天说出一句话。
“这不是我父亲灵堂里的……那个小纸人吗?”
我又从怀中掏出了木锤对着那小孩砸了一下,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小家伙竟然不怕木锤。
按理说但凡是灵体看到我这木锤都会惧怕三分。
莫非这小家伙不是灵体?
就在我恍神之间,张老大的老婆又拿着大刀向我们这边追了过来。
没办法,只能先对付张老大的媳妇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手中夺下那把刀。
虽然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张老大的媳妇嘴里还散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声。
那声音并不像是一个女子可以发出来的,只听张老大媳妇的笑声一会儿粗一会儿细,一会儿像男人一会儿像女人。
手中握着骨刀对着那女人的肩膀就扎了下去,一股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我的刀在她身上来回晃动了几下。
眼前的场景可是把张老大吓坏了,他想上前查看自己的老婆,可是又有些不敢。
站在原地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跑到我身边。
“小兄弟你这么渣,我媳妇儿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主要是调查员也在这,我怕到时候你说不清呀!”
我摇了摇头示意让张老大仔细看的女人,只看见女人虽然流了血,可身上却一丝伤痕都没有。
“这倒也奇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兰泞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没想到刀子扎到别人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痕。
“我扎到的并不是你的妻子,我这把骨刀对人的身体没有丝毫的伤害,我扎到的是那附在她身上的灵体。”
听完我的话,两个人略微一点头,又看向了那个女人。
只看到女人尖叫了两声,随后整个人向后躺了下去。
等到她彻底没了动静,我才让张老大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带走。
这时我又转过身,只见那个小纸人还在我们身后,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们。
“嘻嘻嘻……”
小纸人的嘴里发出了惨叫声,他对着我的胳膊又一次抓了过来。
“小兄弟我的棉袄找不到了,你要不要来帮帮我?”
我这才发现被小纸人抓过的地方竟然有些疼,不仅如此小纸人就好像是受到控制一样。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没想到被那小纸人抓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几个褐色的手指印。
“小东西还挺厉害,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这句话,我用手里的木锤又一次向他砸了过去,虽然木锤对于小纸人并没有什么用,可是能把他身上那层纸砸破。
小纸人被砸过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我还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小纸人不进行攻击。
后来想了想应该也很简单,就是张老爷子没有办法同时控制两个东西。
他不过是刚死的灵体,肯定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想控制张老大媳妇儿的身体,就没办法控制这个小纸人。
这么一想,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看来这家伙还是比我略逊一筹。
小智又一次对我进行攻击,我将他刚才破掉的大洞使劲用手一撕。
没想到他竟然被我撕成了两半,一股黑烟从小纸人身上散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就像是一张破纸孤零零的散落在楼道里。
这边的事情终于解决完了,此时两个调查员也来到了陆兰泞身边。
“陆队长你没事吧?”
把这里的视角和那两个调查员说了一遍,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是说刚才这个纸扎人袭击了你们?”
今天这一夜可是把她吓坏了,回到家里很长时间都无法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我梦到老黑身上长出了很多双眼,那些眼睛让老黑痛苦的在这个来回翻滚。
最终老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喵的叫了一声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窗外早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看了一下手机,竟然到了中午12点。
“睡醒了?我们去吃点午饭吧!”
陆兰泞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我说的这句话,陆兰泞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你没事儿吧?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我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摆设,果真不是我们的小小的殡葬馆。
这就尴尬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