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靖王遇袭

靖王是说走就走,三日之后在王府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五羊关,前往京城,上官陆还没来的及与血狼诸弟兄告别,就不得不离开,只能修书委与何典,待以后有机会交给血狼所弟兄们。

靖王车厢内,靖王朱狄与上官陆相对而坐。

“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的,竟然会看上你。”

“靖王,这、这。”上官陆是难的的扭捏起来,至于靖王的语气如何,完全忽略。

“行了,夏族婚嫁虽说父母之命,但并不讲究门第之见。”朱狄看了看低着头的上挂陆,缓声说道。

“靖王,那······”上官陆听朱狄的意思是有机会,抬起头,咧着嘴笑着,开心的看着靖王朱狄。上官陆自从知道郭安玉的真实身份以后,也想过放弃,但毕竟扎根在心底的身影,是怎么也抹不掉,再说身为男儿,更是未及开武便已经是武者的上官陆也有自己的骄傲。

“只是没有门第之见而已,你小子傻乐什么。”朱狄看到上官陆傻乐就有点来气。

“有机会,有机会,呵呵。”上官陆内心不断给自己说道。

“听说你在血狼作战勇猛,身先士卒,计谋得当几次灭杀灰熊和青狼的鞑子。”

“机缘巧合,主要还是鞑子长久轻视边军,防备松懈,才有机可乘。”

“行,胜不骄算是可造,但不知是否有败不馁之坚。”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暂无败,尚且不知。”上官陆对靖王多有尊重,不仅只因郭安玉,更有靖王贵为王爷,却亲率大军奔赴边关,镇守边关多年,只是多番嘲弄,上官陆也有些受不了。

“此时言之过早,且看吧。”

“这天翅龙马脚力不凡,还不知你从何处所得。”靖王朱狄指着拉车架的龙马说道。

“好好的龙马,却被你用来做车架马匹。”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嘟嘟囔囔还是男儿吗?”

“行了,下去吧。”

上官陆被赶出车厢,看了看外边荒凉但却无比舒坦,在车辆内虽甚是宽敞,但上官陆却很是气闷,实在是闹不明白靖王这不明不白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一行有王府侍卫,他们的坐骑一般加上还有车架,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单日只有百余里,龙马很是焦躁,上官陆无奈之下,只能每隔一会快马奔驰车队左右,用以缓解龙马的焦躁。

京城,靖王府。

“姑娘,王爷就要回来了呦,还有某个人也要回来了。”香儿开着玩笑说道。

“死丫头,是不是讨打。”郭安玉还没扬起手臂呢,黑子就昂着头吼叫起来。

“姑娘,你看着炎獒还真是和他的主子一样,孤傲的不行。”刘香儿对炎獒吼叫她很是不满。

“行了,估计再有两个多月父亲就回来了,吩咐人好好清扫王府。”

“已经吩咐过了,安叔在看着呢。”

荒郡,靖王、上官陆一行。

上官陆、姜愧跟随靖王车队已经在荒郡行走将近一月,再过几日就可到北侧人河,顺着人河一路东去,就到人河与亡山交汇处,行程也算是走了一小半了。

“姜叔,那日我们默杀灰熊的真神奴隶,你说一号是什么决议老军卒的唯一血脉,还有什么默杀之术,是什么?”上官陆看着行程轻松,找到机会这才问起。

“主子,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五羊关决议平时并不显露,是在五羊关生死存亡之际的最高决策机构,不受朝廷辖制。五羊决议乃是五羊军寨百年以上的老军伍组成,至于默杀之术,就是暗杀术,再多我也不知道了。”姜愧将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全都说了出来。

“五羊决议,默杀之术,暗杀之术。”上官陆独自一人自言自语。

“戒备”

前方的侍卫发出警告,整个队伍开始停下来,并抽取兵刃严密戒备。

“何事戒备。”朱狄自马车内询问道。

“前方有百余黑衣劲装骑兵拦路,来历不明,目的不明。”

“前方何人,可知尔等所拦乃是当朝靖王车架。”靖王府侍卫统领大声叫到。

“姜叔,小心,来着不善啊。”上官陆自龙马身上取下头盔,戴上,装上大枪双手紧握五神双刃枪。

前方百骑没有丝毫动静,却开始催动马力,健马在黑衣汉子的鞭打下飞奔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结阵,放箭。”侍卫统领察觉不对即刻退回本阵,镇定自若指挥王府侍卫应敌。

黑衣骑兵就在将要撞击到盾甲之时,快速分开,对中箭身亡,不管不顾,自盾阵两侧直奔后方。

“是死士,小心。”上官陆对死士最是熟悉,当初赵氏死士死在他手上的不计其数,对于死士的行事作风最是熟悉,不顾袍泽,不计死伤,只在乎任务与目标。

“杀”上官陆带姜愧也杀了上去,炮势方出,刚与敌方接触,自枪杆上传来的力量,上官陆脸色微变,凝重起来。黑衣劲骑随便一人便是入流的武者,来者不善啊,上官陆心里一缩,小心谨慎不敢大意。

一势既过,不再留恋,顺着马劲,稍收枪杆,钻势登时杀出,势出无功,横势端起,猛拍一敌后背,直接打下马来,后方的姜愧一个流星枪直接对穿。

二人在敌骑几番冲杀,也只有十几人被击杀,这队死士的实力不容小觑,只是靖王那一伍的近身侍卫,全部都是绝顶巅峰的武者,出身军伍,六人的合击阵法把靖王车架防守的滴水不漏。

上官陆见势,就与姜愧依仗龙马无匹的脚力,不断奔跑,一次次借助马力让枪出炮势更具威力,黑衣劲装汉子,一个个死在二人枪下,只是心忧靖王安危,始终游离靖王车架左右,不敢脱离。

王府护卫结阵死死护卫在车架四周,六名近身侍卫更是斩杀无数,黑衣骑士死士,也所剩无几,但剩下十几人都是精锐,其中更有几名绝顶武者。

上官陆双刃枪也变换为刀,与两名黑衣死士战在一起,只是上官陆各势而出,也仅仅只是与两人稍占上风,要想段时间解决三人,抽身而出,的确有些难度。

上官陆抽身后退两步,双手握刀,紧盯着眼前的两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解决他们才行。”上官陆想着便将仅剩不多的内劲灌注在五羊甲内,希望依仗宝甲可以抵挡另一黑衣死士的一击,便于自己行事。

刀成横势直出,逼退二人后退,横势为枪势,讲究的便是大开大合,微转手腕调转刀刃横势成冲势直接杀向左侧死士,左侧死士挥刀格挡,右侧死士刀成劈势杀向上官陆,微屈身体,冲势瞬间收回抬臂出刀成撩势打开劈下来的刀,双手手腕快速翻转刀刃冲下成切势直接划破右侧死士的胸膛,还没有来的及查看就感到背部一阵巨痛传来,上官陆顺势翻滚,胸腔翻滚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上官陆强忍着剧痛,艰难起身双目露出凶光,死盯着眼前的敌人,也幸好五羊甲够玄异,生生抵挡了左侧死士的刀锋,只是刀身传来的力量,还是给上官陆留下严重的内伤,也幸亏姜愧一直守护在他身边,避免被人乘虚而入。

看似繁杂,所有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上官陆轻微扭动身躯,感觉到五羊甲并没有丝毫破损,咧开嘴笑了笑,开心的看着眼前的敌人,上官陆知道此人必死,提刀出劈势,势若奔雷,力有万钧,侧过上半身,用五羊甲再度生生抵挡对方的刀锋,一刀披在右肩,脚步走动微转手腕,刀锋侧转划过喉咙,鲜血登时喷出,溅得上官陆满身都是,力战强敌而杀之,上官陆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陆这边解决了强敌,其他地方也逐渐见不到还站立的黑衣死士,王府护卫手持刀盾,不断走过一具具黑衣死士的尸体,刀锋划过一个个喉咙,确保所有人都死亡,这才到靖王车架回禀。

“王爷,共一百三十骑,武者三十人,没有可表明身份的,不是鞑子,应是夏族死士。”牙将禀告道。

“荒郡多狼,飞鹰秃鹫最是喜食,就送给他们吧,赶路。”靖王低沉的身影自车厢内传来,说完车架就轰隆开始动起来。

上官陆听靖王说话还中气十足,也就放下心来,骑着龙马就护卫在车架左右,随车队前往京城。

靖王这边虽然灭杀所有的死士,却也付出相应的代价,王府侍卫尽管强悍,但依旧有一小半伤损,身亡的弟兄尸身放在车马上,受伤的边赶路边包扎,因此速度并不快。只是就在不远处的一片灌木林三名身着同样黑衣,只露着双眼的人亲眼看着所有人死去,气的咬牙切齿,最终也只能骑马离开。

京城,靖王府。

“报,安骑尉,靖王遇袭,府卫伤亡有半。”安护卫还在督促着清洁王府,听到下边的侍卫来报,就心里一惊,担心被郭安玉听到,就来到王府牙房。

“详说”安护卫这才从侍卫口中了解详情。

王爷自五羊关出关以后,遭遇六波遇袭,三番两次的袭杀王府随护侍卫伤亡惨重,因此侍卫统领飞鹰传信传于王府请援。

“去请两位张、徐两位前辈,我去找小姐。”安护卫从郭安玉谎骗出龙马,让张、徐两位王府仅有的先天武者驰援王爷。

上官陆与靖王一行,已经出五羊关一个多月了,即将到达羽谷关,自那百余骑开始,已经有七次袭杀,人数是越来越少,死士的实力确实越来越强大,不仅王府护卫死伤惨重,就连上官陆也伤势严重,只是因为五羊甲的防御惊人,所受伤势全是内伤,内伤疗治最是耗费时日,但袭杀不断哪里还有时间,一行人不得不减缓赶路速度,恢复伤势,上官陆带着姜愧再也不敢离开靖王的车架,始终守护在旁边。

上官陆总觉得靖王应该是知道指使死士袭杀背后之人,几次想向靖王询问袭杀死士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也就放了下来,一路上袭杀不断,上官陆虽然也是疲惫不堪却时刻戒备不敢松懈。

“王爷,羽谷关已到,是否入关休整。”牙将来报。

“自人河南下,过而不入,直奔京城。”靖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过羽谷关而不入,沿着人河行进三日才进入京邑地界。

京城王府赶来的张、徐两位先天武者前辈与队伍汇合,袭杀再无发生,一路安宁。

京城,国子监。

“鹏子,你说陆哥在五羊关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今年謌克兴兵十万来犯,也不知道陆哥怎么样。”上官源经过这半年的游历,成熟稳重了许多,说话之间轻佻之气也少了很多,面目上也有了些许的沧桑。

“源哥,没什么好担心的,陆哥你还不知道,武者入边军,是可以直接任军寨属官,加上国学学子身份,做个校尉问题不大。”魏鹏对五羊关边军情况再熟悉不过,只是为了避免上官源的担心,对于边军的一些规矩,也就没有说明。

“也是,不说了,来吃酒、吃酒,我这半年别的不行,只有这杯中之物,令我迷恋。”上官源双眼迷离,酒吃的差不多了。

“源哥,你还是少吃一点,酒乃穿肠药,多吃必伤身,对武者而言不是好事。”

“鹏子,我知道就吃这一壶。”说着又满饮一杯。

“源子,看来你陆哥不在,是真的没人能管你了啊。”郭安玉的声音从酒肆包厢外传来,声音有些冰冷,看来对上官源这般肆意饮酒很是不喜。

“玉姐,那个、那个就是少吃了几盏。”上官源对郭安玉是发自内心的胆怯,当初因为陆哥离去,愤懑不满才有胆气呵斥,现在时日下,还真不敢与郭安玉说狠话。

刘香儿随着郭安玉进到包厢,护卫直接就撤走了桌面的酒具,上了灵茶。

“行了,大男儿扭捏如此,也就你上官源了,你陆哥过些时日就回京城了。既然你已经到了京城,也省的我再找人寻你。”

“什么陆哥回来了。”

上官源与魏鹏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也很欣喜。

“已经自五羊关出发有两月了吧,算算差不多就在这几日。”郭安玉根本是看也不看两人,自顾自的吃着桌面上的糕点。

“那个玉姐,陆哥真的回来了。”上官源为了确认自家哥哥的消息,只能厚着脸皮再次求得。

“呦,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见我了,也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吗?这玉姐叫的,我郭安玉还真受不起啊。”

“玉姐,那不是初次吃酒,不胜酒力有点犯浑,您也别和弟弟一般见识不是。”上官陆一脸嬉笑,凑到郭安玉面前鞠躬作揖。

“行了,源子,上官陆随我父亲一同回京,不日即可到京。”

“那他们走哪个城门进京,五羊关必定是西门无疑。我这就去。”

“回来,距离回京也不在这几日,你就在魏鹏那住下,有消息我会让人来找你。”郭安玉看着上官源在那耍宝,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

“鹏子,陆哥要回来了。”

“源哥,我们就等着吧。”

靖王、上挂陆一行,因为两名先天武者的加入,行程也不再那般小心,只是就算如此,依旧沿着人河一直走到药郡、京邑边界,河道南下才转向北行。

差不多再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众人因为两位先天前辈存在的缘故,也有所放松防备稍有松懈。

因为太阴山脉的影响,京城南部多是高地不平的山丘,山丘不算高,加上官道修缮之时,对周边山丘多有移除,但多年下来,因风雨之故,官道两侧的小山丘荆棘灌木丛生,树密林茂,秋季所有的枝叶掉落,在地上铺满了树叶,只有一些孤零零的叶片还挂在枝头。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黄叶覆盖的地面突然射出无数的箭镞,王府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阵箭矢过后,护卫车架的侍卫就倒下一大片,拼死之下才组成圆盾阵。

“杀”

自林木之中杀出大批黑衣劲汉,与之前路上遇到袭杀者应该是同一势力,一模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行事风格。

“保护王爷。”靖王朱狄也被两位先天武者强行自车马架上护下来,守护在圆盾阵中央。

几名贴身侍卫带领佩刀侍卫与冲杀上来的黑衣汉子战在一起,绝顶武者的威严不容侵犯,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上官陆强撑着内身的疼痛,运转内劲提刀杀上前去。

霸刀刀势讲究势出无双,冲、摆、切、撩势出杀敌,架、抱、撑、展既防又攻,霸刀八势被上官陆无暇衔接,转换运用,刀刀无一合之敌,多番厮杀,刀势尽去浮华,只为伤人斩敌。

就在诸侍卫即将杀尽黑衣劲汉死士,张、徐两位先天武者却如临大敌,亮出兵刃蓄势待发。

“嘭”

官道两侧树木爆裂开来,四名身着黑装的死士,毫不犹豫直接杀向靖王朱狄,而六名贴身侍卫绝顶高手,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四名死士已经越过六人,刀锋直指靖王。

张、徐两位先天武者掷出手中朴刀,直接穿过四人的胸膛。

可是两名藏身于尸体之间的死士就在先天前辈掷出兵刃之际,暴起行刺。

两位先天武者却被瞬间而至的长剑刺穿了身躯,只是张、徐两位前辈似是早有准备,躲过必死之伤,只是令脏腑受损,两名先天武者前辈齐齐从长袖中滑出短刃,一刀一剑,银光闪过,两名瘦小的袭杀者直接被割断脖颈,张、徐两位先天前辈也伤重倒地。

护卫中迅速走出几名刀卫,不断在倒地之敌游走,一刀刀摸过喉咙。

上官陆与姜愧迅速来到前辈身前。

“张前辈、徐前辈。”上官陆与姜愧一人扶起一个,低声喊道。

“快,带王爷离开,还有先天暗中窥伺。”两位前辈扶起后,张前辈就急声说道。

“走”

听到张、徐两位前辈的警示,侍卫统领毫不犹豫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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