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靠不靠谱啊。”
飞艇上,克洛琳德在白启云的指示下摆弄着眼前的仪表。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人,她对这些科技造物不怎么熟悉,更别说这种几乎独立于大众视野之外的精密仪器了。
让她开飞艇?这男人也真想的出来。
如果不是她有一定的滞空能力,即便飞艇炸了她也能安然无事,要不然她才不会陪这男人一起胡闹呢。
白启云也觉得有些无语,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手,没办法直接操作飞艇,他也用不上克洛琳德这女人帮忙。
“放心吧,我都是从已经起飞的飞艇上偷偷看到的,不会有错。”
他的另外一具身体正潜伏在前往敌方目的地的飞艇上,将警备机关们操作飞艇的流程看的一清二楚。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照猫画虎还不会啊。
但听着白启云那丝毫没有负担的语气,克洛琳德心下却一阵迟疑。
你当然没负担了,飞艇炸了你也只是扇两下翅膀的事,她就得掉海里跟鱼共舞去了。
“嗡”
在克洛琳德按部就班地操作下,飞艇突然发出一阵轰鸣声。
下一秒,一股力道顶在她的脚底板上,让她下意识地蹲下了身体稳定重心。
事实证明,白启云的观察力还是很靠谱的。
飞艇缓缓启动,载着克洛琳德飞上了高空。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下方的枫丹庭变得越来越小,即便以克洛琳德的眼力也逐渐看不清城内的构造。
渐渐地,飞艇升到了合适的高度,白启云开始指示停止升空,开始转为向前航行。
依靠着两具身体在感知中的位置,白启云就像是开启了透视一样,精准地锁定了航行的路线。
高空之上,飞艇被风吹得抖动的异常剧烈。
即便是克洛琳德,也常常有稳不住下盘的时候。
没办法,她只能蹲在飞艇下方的摇篮里,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仪表盘。
说实话,她看不懂。
但坐在这里,除了仪表盘之外也没什么东西能看的了。
风很大,吹得她头上的帽子快要飞出去。
克洛琳德不得不伸出手摁住帽子。
见状,白启云不由得奇怪问道。
“话说你为什么要戴这么小的帽子,连你头顶都盖不住啊。”
“装饰品而已。”
“额”
白启云稍微想象了下克洛琳德没有帽子的画面。
额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启云的异样,克洛琳德皱着眉将小鸟掐在手中,语气不善。
“你好像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
“没有,我就是在幻想下你没戴帽子的样子。”
说起来,之前他去克洛琳德家里求助的时候,这女人虽然穿着一身睡衣,但头上却一直带着帽子。
话说,谁家好人穿睡衣还要戴帽子。
又不是秃头需要遮拦。
“哦?”
闻言,克洛琳德眼角一抬。
不知道是不是白启云的错觉,他总觉得从这女人的眼中看见了一抹煞气。
不至于吧,不就是幻想下你没戴帽子的样子吗,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女人的心思果然搞不懂啊。
好在空中的风太大,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并未维持太久,便被一阵剧烈的动荡打断了。
“唔诶!”
克洛琳德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直接摔在了座篮里,嘴里还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不过好在她的屁股比较大,即便摔在了座篮里也没有多疼。
嗯,有些时候某些部位较大也是件好事,各种意义上的。
被其他人看到了出糗的模样,克洛琳德脸颊闪过一抹羞红,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飞艇在海上不断前行,枫丹庭已经化作了看不清的黑点。
过了不知多久,克洛琳德这才开口。
“我们这是要去哪?”
没办法,现在飞艇上就她跟白启云两个人,哦不对,是一人一鸟。
她实在是耐不住寂寞,尤其是在这种被风吹得动荡的高空中。
身为陆地生物的人类,在双脚悬空的情况下会有一种来自本能的畏惧。
即便她的实力已经到达了队长级也无法摆脱自己的这种本能。
“不清楚,现在已经快过了白露区不会是要去须弥吧。”
白启云连接自己那躲在另外一艘飞艇上的身体,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几乎已经要飞过大半个枫丹,但对方却迟迟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茫茫大海之上,也看不见有什么明显的目的地。
只能解释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闻言,克洛琳德扁了扁嘴。
她有些后悔直接登上飞艇了,刚运动完连饭都没吃,现在的她可还饿着肚子呢。
万一到了目的地后又要开打希望她到那时还有力气动弹吧。
“嗯?”
忽然间,白启云眼前的风景突然开始变幻。
“这是飞艇开始下降了?”
白启云连忙操纵水鸟抓住对方飞艇的顶部围栏,避免自己被剧烈的风浪给甩下去。
但如果是从这里就开始下降的话
“这
望着越发迫近的海平面,白启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焦急。
他的本体不在附近,克洛琳德与对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如果旋魔会非要将飞艇上的众人淹死,那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阻止。
不过稍微想想也知道他想多了。
如果旋魔会是想把人淹死,那可没必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人运过来,那样的话岂不是多此一举。
但很快在海洋的中央,发生了一个让白启云不禁擦亮双眼的变化。
只见在空无一物的大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座岛屿。
坚硬的岩石分开大海,缓缓地向着天空升起,迎接着飞艇的降临。
“这”
“发生什么了?”
克洛琳德发现了白启云的异样,下意识地抓住了小鸟的双腿,但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想要的回答。
因为在白启云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吸走了他的注意。
只见在那座不算宽广的岛屿上,从一座看上去宛如堡垒的房屋中默默地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恰巧,这个男人白启云也认识。
正是当时袭击海上列车的另外一人。
忽然间,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他拔出腰间的长刀。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白启云的面前陷入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