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刘玉之返回秦都。
秦王宫,书房。
听完他的汇报之后,萧远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丞相不虚此行,既桓王答应作壁上观,那对晋一战,我军当加紧步伐。”
刘玉之有些忧虑道:“大王啊,桓国虽已同意,但吴楚那边,微臣还是有些担心啊。”
“哎?无碍。”萧远抬了抬手,说道:“以天下形势来看,吴、楚,是被炎、灵无形压制的,而经上次战败之痛,他们是不可能再轻易动兵的,这一点,无需考虑。”
听到这话,刘玉之跟着点了点头:“大王目光深远,不过,微臣于桓国朝议大殿上,曾与桓王订立友好盟约,因当时情况,已来不及向大王禀报,微臣善做主张,还望大王恕罪。”
“哎?此事,也是丞相为国考虑,何罪之有。”
萧远说完,又问道:“相印盖了?”
“这,是的。”刘玉之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这样也好。”萧远道:“其实现在,我国确实该与桓国拉近一下关系,以前的事,先放一放,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丞相的考虑,是完全正确的。”
说着,他又看了眼刘玉之:“丞相桓国之行,历时一月有余,相府公务,必然堆积如山,辛苦了。”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不敢言苦。”刘玉之连忙说道。
萧远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这个老部下,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丞相中午就别回相府了,留在这里,陪本王喝两杯吧。”
“这,微臣惶恐。”
另一边,晋国。
这段时间,晋国的外交事件,无疑是非常频繁的。
朝议大殿上,前往秦桓两国的使者皆已返回,正在向晋王汇报具体情况。
后者听到一半,眉头那是越皱越深,忍不住插嘴问道:“桓王到底什么意思!”
“那……那秦相,巧舌如簧,迷惑桓王,以使桓王改变了主意,且,且还要向我国索要上郡。”前往桓国之使回到。
“什么!?桓王是不是疯了!难道他不知道,秦国东出,对天下形势的影响!”
“这,微臣已经言明利害了,可,可桓王执意如此啊……”
“秦国呢!”晋王又瞪向了另一名大臣。
他已经处于发怒的边缘了,那大臣见状,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秦……秦王态度强硬,说是,说是我国若不割让两郡,绝不退兵。”
“岂有此理!”晋王闻言大怒,那是再也忍不住,狠狠一拍身前王案,起身说道:“桓国要地,秦国也要地!真以为我晋国好欺负呢!别说两郡了!就是一寸土地,本王也不可能割给他!”
“小小蛮荒之地,是谁给了秦王这么大的勇气!如此嚣张跋扈!好!既然秦王非要战,那本王,就和他打到底!”
他怒喝之后,晋相连忙躬身出列,说道:“大王息怒,今,李绩将军战报已回,若我国以一敌二,恐会非常吃力啊。”
“战局如何?”晋王直接问道。
“四……四胜三败。”晋相回到。
这段时间,虽然各国都在搞外交事件,但宜阳战事,可没有停歇,这期间,李绩也曾与苏毅数次交锋,皆未讨得好处。
“什么!?”晋王听完,再次瞪大了眼睛,出现了明显的不可思议:“李绩,为我晋国名将,打了多少大战,声名远播,苏毅何许人也,双方兵力相当,李绩竟战不过他?”
“这,战场形势复杂,且那苏毅,用兵诡诈,根本不输名将,若再不作一些谋划,恐怕前线战事,会越发吃紧啊。”晋相说道。
“丞相何意?”晋王直接问道。
晋相想了想,说道:“大王,两国交锋,致胜的地方有很多,不一定是非要在战场上,比如,除掉对方关键人物,而此战,苏毅,无疑就是那个人。”
“丞相的意思是……”晋王凝声问道。
“或可用离间计,挑拨秦王与苏毅之间的君臣关系。”
晋相说完,又解释道:“从目前来看,苏毅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极善用兵,秦王用他,秦军不好对付,可一旦反间计成功,秦军被换帅的话,那于前线战场而言,就是李绩将军莫大的战机!”
听他讲完,晋王不由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丞相言之有理啊,可秦王会上当吗?”
“于君王而言,最忌讳的,就是将领拥兵自重,我们大可从此处下手,再者,秦国刚立,这样的事,也是秦王最不想看到的,一旦计策展开,秦王但凡对苏毅起了任何疑心,那苏毅,就完了。”晋相说道。
“恩……”晋王再次点了点,道:“以本王看,此策可行,丞相有何具体谋划。”
晋相道:“可由大王亲笔写一封书信,许以苏毅高官厚禄,然后,再派出大量细作,于秦州之内,散布流言。如此一来,消息必然传到秦王耳朵里……”
“好!就这么办!”
晋王当即采纳了晋相的建议,也说做就做,派出大量细作的同时,亦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由使者带往了前线。
十多天后,宜阳城内。
此时城头,早已插上秦军战旗。
大厅内,众将正在议兵。
彭双说道:“如今我军,被李绩大军阻挡,战事有所迁延,若长此以往,士气必然疲乏,以我之见,不如直接对李绩的防线进行强攻。”
苏毅听完,看了他一眼,说道:“为将者,务必以大局为重,李绩防线,布置极佳,若贸然强攻,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军将士虽勇,但仗,不是这么打的。”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李绩也不跟我们打了,一直坚守壁垒,拒战不出,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彭双道。
苏毅有些沉默了。
这时候,高盛抱了抱拳,试探性说道:“可否,施行围战?”
“不行。”苏毅摇了摇头,道:“此策,需数倍于敌,可是现在,双方兵力相当,且晋军并非乌合之众,李绩亦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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