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梦中被外边的动静吵醒。模模糊糊睁开眼,福安早已站在她身侧。
莫淑伸了个懒腰懒懒道:“福安,你怎么站在这里。”
福安看到莫淑醒来,激动道:“皇上,你可算是醒来了。”
莫淑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今日是大臣们的休沐,不用早早起床去上朝,瞧他着急的,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曦月小姐来了,带着人正在门口呢。快快,赶紧把水端上来。”福安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吩咐底下人准备皇上要洗漱用的东西。
莫淑任由他摆弄,半个时辰后,终于将一切打点好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下面的人满脸不快,一国皇帝竟然被催着起床,何其憋屈。
面对韩曦月时自然没了好脸色,“见了朕为何不下跪。”
等了一早上,终于见到皇帝莫锌,偏偏她还不能闯进殿中,韩曦月此时也是一肚子火气。
韩曦月一脸嘲讽道:“就你,一个窝囊皇帝还配本小姐给你行礼,也不照照镜子。”
莫淑不理会她的话,转身欲进去,韩曦月快速跑过来,跟着来的还有她身后跟着的人。
“你给我站住!”
身前的道路被挡住,身后也被一堆人围住,莫淑抬眼冷漠地看着她道:“你这是作何?”
韩曦月笑道:“自然是替晨哥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听话的皇帝。”
莫淑:“上次的惩罚还不够?”
“休要提上次,要不是你,我又怎会被晨哥哥罚,来人,将他给我押起来。”
看着情势越来越严峻,福安悄悄让人溜出去报信。
“韩小姐,这是皇上,您这么做王爷会怪罪的。”福安上前劝道。
“哼。晨哥哥才不会怨我,我这也是替他除掉障碍。”
“可是,这位是。”
“闭嘴。”韩曦月打断福安的话,“你再说话,连你一起罚!”
福安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乖乖闭上嘴,现在只能希望王爷快快赶来,以韩小姐的脾气,皇上处境艰难呐。
莫淑嘴唇微翘,神色冷然,盯着她道:“你可知今日过后你的下场?”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韩曦月心底恐惧渐生,“你能怎么样。”只要他一死,整个莫国就是晨哥哥的,到时候她就是皇后,天下的至尊,心底的欲望渐渐压过恐惧,“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可怕的。”
将死之人?看来韩曦月今天是不想放过他了,这样的话,那她也不必对她怜悯。
莫淑被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蒙住眼睛的布摘掉,光线进入眼睛之中,微微刺痛。
一个不大的院子,杂草嶙峋,看起来荒废了许久。
“把他带进来。”
一国皇帝被像犯人一样带进监牢,莫淑心里忍不住吐槽,上边什么眼光,能写出这样的剧本,偏偏这样的剧本派给了她。
进了房中,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仅仅是打人的鞭子就分了十余种,还有这种各样的烙具等等。
有些刑具上血迹斑斑,血迹干在上面发黑,还有些刑具上有新鲜的血液,恐怕这里刚审过人。
“怕了吧。”韩曦月趾高气昂看着莫淑。
莫淑淡淡道:“我觉得你有病。”搞这么一个地方,天天虐待人,刑具搞得这么齐全,肯定是有精神病。
看了这么一圈儿,莫淑懒得装下去,她对着空气道:“全部处理了,包括她。”莫淑指着依旧狂傲的韩曦月。
“莫锌,你以为还有人听你话吗?哈哈哈哈,别做梦了,没人会来救你的。”韩曦月面目狰狞地盯着莫淑道。
话未说完,下一刻她忽然失去了意识软软倒下。
“主子,处理完了。”
莫淑挥手,这些人悄悄隐去。院子里的人都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气息。
处理完这些人,莫淑出了宫,到赫连曦晨府上。
“曦晨,晨晨,我来了。”还未踏进王府,远远的声音就先传进王府中,惹得路边的人频频侧目。
没理会门口站着的流光流影怪异的眼神,莫淑大步跨进赫连曦晨书房。
这个人真是,每每来此他都在书房。
莫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毛笔,“我来了,你怎的不看我。”
赫连曦晨面无表情道:“你能强国吗?”
额,那确实不能,果然在他眼里,国家和百姓最重要,没什么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了。
她将笔放在桌子上,推开桌上的东西,一屁股坐上去。
赫连曦晨微微皱眉,直觉皇帝的礼仪应当好好学学,哪料下一刻他的脸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捧住。
“赫连曦晨,你想我吗?”莫淑认真问。
赫连曦晨缓缓推开脸上的手道:“明天找个嬷嬷,好好教教你皇家礼仪。”
莫淑撇撇嘴道:“教什么教,以后我就不是皇帝了,学这东西干嘛。”
难不成以后除了皇宫还行这套礼仪?那她的商机就没了,出门在外,可不得靠一张巧嘴。
赫连曦晨顿了顿,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样,道:“现在你是皇帝。”
一个不受臣民爱戴的皇帝,被人人唾骂的皇帝,都这时候了,讲什么礼仪,莫淑懒得反驳。
“所以,你想我了吗?”莫淑再次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白皙的脸颊,殷红的唇,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赫连曦晨心头微动,转过脸不再看她,装作毫不在意道:“不。”
“可是我想你了。”
他拿书的手僵了僵,藏在袖中的左手慢慢捏成拳头。“皇上,我们都是男子,以后莫要开玩笑。”
见他不为所动,莫淑又凑到他耳边道:“赫连曦晨,我喜欢你。”就是要这样撩人,过几天拍拍屁股走人,所以现在请叫她“小作精”。
话落,赫连曦晨猛地起身,连带着桌子都掀了起来,莫淑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跌在地上,忽然有一只手伸出揽住她的腰。
莫淑被赫连曦晨揽在怀中惊魂未定,待平静下来,莫淑看着眼前的人道:“晨晨,我的腰细不细,抱得可还舒服?”
赫连曦晨立刻放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道:“是臣失礼了。”
莫淑瞪他一眼小声道:“刚才不抱得挺舒服的嘛,装什么装。”
“行了,朕出去玩儿了,不逗你了。”一点儿也没意思,莫淑心想这人的心止不住是千年寒冰做的,捂不暖,烤不化,真好奇以后怎样的人才能把这个冰块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