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我擦掉的门内抛了出来?”
李牧见证过死后化鬼的王大壮与监官,肢解鬼怪的洞口,以人幻狗的怪物,言语镇杀的孟诗妃,仿佛掉入别人眼瞳的自己。
以为这世界已经够疯狂,够刺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赌坊的门竟然是画在墙壁上的。
伸手摸了摸,再次确定是墙壁,李牧打算过去问问被抛出来的人。
就在此刻,两道身影从画门内走了出来。
“别在门口挡我们生意,赶紧滚。”
两道身影穿着灰衣,宛如烧过的寿衣,一碰就会化为灰烬,脸色也是灰蒙蒙,跟寿衣材质一般无二。
看上去就像是连衣带人焚烧了一遍。
两人怒吼着,突然,发现了旁边的李牧,顿时,两张脸就露出了灿烂笑容。
阴暗潮湿的巷子,挂起冷风。
“公子来都来了,为何不进去耍子,里面的姑娘,又大又圆,还发光呐。”
他们说的是钱财。
又大又圆说的是纹钱,发光则是银子。
这是赌坊的术语,倒也没什么。
只是李牧担心,风把这两张笑脸给吹皱了。
“我是来向你们打听三个人,你们见没见过一个诚实稳重,一个嘴滑,还有个沉沉闷闷不爱说话的人。”
李牧趁机快速询问道。
“今儿没这样的人,至于昨晚,我们没上班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里面跟一个叫钱赚儿的人赌一把,赌赢了,她会告诉你,赌输了也就一纹钱而已。”
“而且,因为这儿的白天与晚上有着明显的界限,晚上的客人天亮之前必须离开,白天的客人天黑之前也必须离开。”
“所以,要打探消息,只有去跟钱赚儿赌。”
两人看着李牧一身打扮,深知非富即贵,又看着他那张脸,嗯,绝对能一个人撑起美人居。
美人居不是美人居住的地方,而是美人消费的地方。
平安镇就有一家,不过相比醉香楼隐蔽了许多,一般的姑娘着实找不着。
不过不管是美人居的王上,还是富家公子。
一句话,眼前这青年绝对是位不差钱的主,今儿,他们遇到了肥羊。
要是肥羊在里面大挥手脚,消费一番,他们回扣必然不少。
介于此,两人佩佩而谈,言无不尽。
“这儿确定只是赌坊,不是枯坟野冢。”
李牧还是有些担忧,这两人虽是人,但穿着脸色实在瘆人。
两人似乎也看明白李牧担忧,接着解释道:“那小子就带几纹钱进去,输了就罢了,竟然还动起歪脑筋,想从里面的客人身上薅羊毛。”
“我们赌坊开门做生意,不仅讲就的就是公平公正,还会维护客人们的人身财产安全,所以就把他轰了出来。”
“所以,公子请放心,你在里面绝对的安全,赢了钱也绝对的没人敢打你主意。”
两人灰蒙蒙的脸上挂着真挚笑容,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个普通人都没问题,我已经也没问题吧。”
救人心切,李牧硬着头皮应了声好。
可怎么进去,直接撞上墙壁?
他可是用手摸过的,确定是墙壁无疑。
两人看出了李牧的难处,相视一笑:“第一次来吧,没关系,你先迈动左脚,然后就进去了,出来先迈动右脚便可。”
“就像这样。”
其中一人迈动左脚,然后伸了进去。
“左阴右阳,太极八卦布置的吗?”
李牧摇了摇头,他才不相信这世界有太极八卦,不过,阴阳学术,极有可能存在,只是叫法,理解不一样。
如进这道门,左脚进右脚出,就相当于一脚踏入坟墓一脚来到阳间。
这间赌坊绝对诡异。
要不是急切想找着李煜等人下落,他绝对不会来这儿。
走进里面,人声鼎沸,有富家公子,有落魄少年,有窈窕女子卖弄风骚,也有清纯可人儿端茶递水。
根据两人的说法,女人可以进行某些特殊交换,来获取银子,在来豪赌。
甚至有时还能看到真人秀。
此刻,长相还不错的人妇就脱掉了衣服,旁边大汉赢了不少,手掌不安分,恐怕,接下来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李牧随意的看了几眼,这里面的人一个个赌红了眼,压根就没有去在意人妇与大汉的行为。
只顾着嗷嗷直叫,大大大,草草草。
“公子要在这儿赌两把,还是直接去跟钱赚儿赌。”
两位灰面男子小声询问道。
“直接去跟钱赚儿赌。”
李牧找人要紧,哪有心思放在赌上,而且赌这个东西,十赌九输,赢了更想赢,最终结果就是输的连裤衩都没有。
所以,一直以来,李牧就觉得去赌还不如去醉香楼。
最起码还能泡个澡,锻炼锻炼身体。
来到二楼,李牧独自走进了房间。
明亮的房间,装潢特别精细,金色的格调,暖暖的烛光,给人身心愉悦。
女子端着,大红色的开衩裙子,那双大长腿暴露眼前。并列的大长腿雪白细嫩,尽头染上了一抹黑色。
抹胸装,事业线,一片雪白的肌肤。
不用看脸,就这身材穿着,暴露出来的诱惑,足以让李煜站在背后挥鞭驰骋。
李牧抬头看去。
那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初见之下,极度诱人,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在看,李牧只觉得毛骨悚然。
标准的瓜子脸上有一道深深的拳印,拳头深陷足有五寸,女子的眼睛鼻子嘴唇全都模糊,挤在拳印深处。
触目惊心。
而开衩女子却偏偏镇定自如,似乎这是她的正常长相。
“可知道这儿规矩?”
开衩女子面部动了动,声音清脆,从拳印深处传来。
“嗯,知道,我找人。”
李牧运足气感,保持镇定,装着没有看见,开口回应道。
“找人?”
开衩女子身子轻微颤抖,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肌肉猛男也是来找人,连输两局后,便要她直接告诉他,否则不客气。
赌坊是她的地盘,还任由他说了算不成。
开衩女子摸了摸脸颊,面部对着李牧,好会儿才发出声音:“开始吧。”
赌法相当简单。
摇骰子,猜大小。
一局下来,李牧成功的输掉了一纹钱。
同时,他也发现了个问题。
跟这玩意赌,能赢吗?
还有就是第二局则需要十纹钱,第三局需要百纹钱,以此类推。
他昨晚是宰了赵信一千块石料,可那些钱并没有到手,此刻,身上还剩下两纹钱,赌一局都没资格。
“算了,就算富可敌国又怎样,还能赢不成。”
见着开衩女子真容的那刻,李牧就确定必然会输,不过来都来了,还是抱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打算。
此刻,不仅不搏,还不举。
“那纹钱还真不是我的。”
李牧叹了口气,转身告辞,就在此刻,开衩女子突然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
“公子没钱,不是还有一身好皮囊吗?”
“输一局只需陪我半刻钟,没上线,不涨价,承上骑下,姿势随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