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个时间节点,已经勉强错开了早高峰的拥堵,否则的话,宁知还真是没办法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省医院。
宁知刚走下车,早早就站在了医院大门口等候着的柳岸一众人就快步迎上来了,吸引了不少一旁护士的目光。
她们早就注意到了柳岸副院长,以及众多主治医生,全都赶到了医院大门口候着,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又是副院长,又是这么多的主治医生,到底在等谁的到来。
现在,当她们看到柳岸众人快步向着宁知走去的时候,全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眼下都已经到了火烧眉头的关键时刻了,这些护士不明白,柳岸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去迎接宁知这么个青年的到来。
“宁神医,你可算是来了,距离英格兰医疗协会定好的一个小时,只剩下最后的十分钟了,可得赶快。”柳岸此刻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拉着宁知就开始往急救室跑。
救人如救火,他本就是个急性子,哪儿能等得了宁知墨迹?
一脸黑线的宁知都没有来得急询问一下病人什么情况,就被柳岸他们一路火急火燎的拉到了急救室。
此刻,急救室外面,除了还留守的主治医生之外,还有柳岸口中的英格兰医疗协会团队,一眼望去,人数不算多,但是却也有近乎二十的数目。
不过更让宁知诧异的是,柳岸口中的会长,似乎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发少女。
好吧,宁知承认自己跑题了。
宁知跟随着柳岸众人直接走进了急救室内,看着浑身插满了仪器管子的病人,脸色顿时一黑,无语道:“就这病人,你们治不了?”
一句话,急救室里面的众人全都呆住了,宁知走进来还不到一分钟呢,连病人的情况都没有问一下,更别说是诊断一番了,就丢下这么一句话?
他们可都是医院的主治医生啊,不要脸的吗?
这么当众打他们的脸,真的好吗?
“宁神医,我不是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柳岸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得宁知不悦。
“中毒!”宁知淡淡的说道。
一旁,一个年轻的主治医生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们又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是中毒,问题是怎么治疗?”
“既是中毒,那就排毒啊!”宁知没有和对方置气,而是认真的回答道。
那青年刚要顶回去,就先被柳岸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不敢再说话。
“这毒黏附在病人的心脏位置,如果是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不足三成,如果是吃药的话,根本没有办法缓解毒性。”
柳岸如实的说道,他们已经把能够试用的办法都用过一遍了,真的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才选择找宁知出面帮忙。
“柳副院长,我记得你是西医医生的同时,也是中医一声吧?”
宁知有些无语的白了柳岸一眼,道:“既然吃药和手术都不行,那就施针啊,这毒性虽然厉害,但是,十二宫围针,足以轻松解毒。”
“我倒是以为柳副院长会找一个多么厉害的神医来呢,原来也就是这半吊子水平,你以为你能想到二段办法,柳副院长想不到吗?”
那个被柳岸一个眼神瞪去的青年,又出声抬杠道。
这下倒是轮到宁知诧异了,皱眉看向柳岸,道:“试过了?”
柳岸虽然不想拂了宁知的颜面,但医学的严谨,让他不会撒谎,所以如实道:“试过了,没有任何的作用。”
“哦……诸位先生,如果你们还想不出办法的话,病人的生死时限就要到了,届时,由我们英格兰医疗协会出手治疗,可到时候,你们医院就将失去和我们英格兰医疗协会的合作机会了。”
宁知和柳岸还在商量应对之策,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起了。
说话是英格兰医疗协会里面的一个翻译,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有些略显轻蔑的说道。
“宁神医,干系重大,如果有解决的办法,还请一定不要藏私。”柳岸心中有些慌了神,连忙催促着宁知。
华夏的医院,或多或少都是和英格兰医疗协会有牵连的,原因无他,不管是高精密的治疗仪器,还是一些特效药,都只有英格兰医疗协会才能够提供。
一旦断开了合作,对于省医院的局面,就会显得十分的被动。
“行吧!”
宁知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算是看出来,自己今天不解决了这件事情,柳岸哪怕是不会怪罪他,只怕内心也会有一个疙瘩。
当然,这不是针对宁知的疙瘩,而是亏欠医院的疙瘩。
是他导致医院失去了和英格兰医疗协会继续合作下去的机会。
“还有几分钟?”宁知扭头看向英格兰医疗协会的翻译官,随口问道。
那人疑惑的看了宁知一眼,然后高傲的轻哼一声,道:“最后三分钟了,我看你们还是放弃吧!”
“三分钟么?足够了,顺带我还能告诫你一句,叫做别狗眼看人低。”宁知咧嘴一笑,看着顿时呆愣在原地的对方,不予理会。
他二指轻轻点在病人心脏四周的十二道穴位,然后轻扣着病人的脉搏,将一丝丝灵气缓缓的送入对方的体内。
从始至终,宁知没有任何要动用银针和医疗仪器的意思,就依靠着一双手,两根手指来救人。
一旁的英格兰医疗协会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根手指随便点一点就能救人?开玩笑的吧?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们华夏还是没有从封建的思想里面走出来,连治疗病人,都还信奉神鬼那一套,两根手指就能救人,真是可笑。”
面对翻译官的嘲笑,身为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会长,少女没有阻止,却也是连忙安排道:“马上准备手术,皮尔克,由你做主刀医生,准备清理毒素。”
说着,英格兰医疗协会的众人就开始着手准备。
而省医院的众人,此刻更是面如死灰,对宁知也不报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