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棚户区,王秀芬出租屋内。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李德彪双膝微微一颤,然后猛地一软,身形顿时比众人矮了半截,沉闷的‘噗通’一声,李德彪跪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叱咤风云江北三十年的王,今日却落得了跪下的结局。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谁都未曾想到过的。
“宁先生,李德彪错了!”
李德彪咬着牙,脸上虽然没有狠意,但是语气之中所参杂的不甘,实在是足够明显。
不过,宁知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满,李德彪这样的人,震慑得住,但是却驾驭不了。
他的傲气虽然被宁知击溃,但是这并代表他就真心的拜服了宁知。
“你走吧!”宁知淡淡的看了李德彪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几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道:“带着你的人离开!”
“多谢宁先生!”李德彪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宁知一眼,这才狠狠的瞪着跪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一众人。
随即,李德彪便是带领着众人离开。
“恭喜宁先生!”
“恭喜宁先生!”
随着李德彪的离开,众人的目光也是随即落到了宁知的身上,一众人微微躬身,向宁知道喜。
李德彪这个在江北做了三十年的王,如今对着宁知下跪,这就足以证明,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并且,因为京城陆家的原因,李德彪没办法升起半点反抗的意思,因为,他没有这个能耐。
这件事情自然就是值得可喜可贺了。
“一群马后炮!”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江北还有一个彪爷。”
宁知冷冷的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顿时,所有人的脑袋顿时低垂了几分,哪儿还敢直视宁知的目光。
当然,宁知点到为止。
宁知坐稳江北的头把交椅,照理来说,这些事情就算是不用他们说,宁知也应该知道的。
只能说,他自己对江北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吧。
“宁知,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见到眼下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旁,陆芊芊眯着眼问道,脸上那不善的笑容,可是让宁知没来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这女人,可是个小魔头啊。
“等你想好了自己告诉我吧!”宁知淡淡的说道。
小魔头又怎么样?他就是专门镇压魔头的。
宁知丝毫不准备给陆芊芊好脸色看,那模样,哪儿像是面对帮助自己的朋友啊。
“哼,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肯定把你变成穷光蛋!”陆芊芊嘴角轻撇,没好气的轻哼道。
“是吗?”
“正好你爷爷给我的三个多亿也就是这几天到账了,你想要怎么玩,敞开玩就是,权当你爷爷买单就行!”宁知戏虐的笑了笑。
这可是把陆芊芊气得一阵压根直痒痒,恨恨的瞪了宁知一眼,怒道:“我的要求让你把钱还给我爷爷!”
“没睡醒就回去睡觉,一天到晚,尽说梦话!”
宁知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陆芊芊,挑眉道:“再说,就算是我不要了,你认为你爷爷就会不给了吗?”
陆安这人,老谋深算着呢。
未来,不是宁知被他摆一道,就是他要给宁知摆一道。
“哼,小气,不就是几个亿嘛,你这种人都这么厉害,竟然也看得上眼!”陆芊芊气得跺脚,没好气的轻哼道。
“对啊,不就是几个亿嘛,你那么大气,你倒是再给我几个亿啊!不知道我穷啊?”
宁知翻了个白眼,尼玛,还不就是几个亿。
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没有办法挣到一个亿好吗?
“气死我了!”
看着宁知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陆芊芊又气又恨,可偏偏还没有办法。
“阿姨!”
宁知懒得继续理会陆芊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王秀芬身上,神色一凝,道:“阿姨,跟我回去吧,李德彪以后不会找你们了,你们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谢谢,谢谢宁先生!”
王秀芬说着,就直接跪在了宁知面前,老泪纵横的看着宁知。
说着,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王东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今晚要不是宁先生的话,你小子得被他们活活打死!”
说着,王秀芬的眼泪反倒是流淌得越发的迅猛了。
“宁哥,你果然牛逼,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看错人,从今天开始,我王东来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王东来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得意之色,看着宁知,一副自豪的模样油然而生。
说着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宁知面前,学着电视里面的模样,冲着宁知拱手,道:“大哥!”
如此堪称傻逼式的举动,惹得宁知嘴角一阵抽搐。
尼玛?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奇葩?
“你觉得我帮你,是想要让你跟着我混?”宁知面色微微泛寒,冷声盯着王东来问道。
“可笑!若非是你母亲的话,今日你便是被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阿姨,你先起来吧!”
宁知说着,将王秀芬搀扶起来,同时淡淡说道:“你跟我回去吧?家里缺个阿姨,真的不行。”
“可是你妈她……”王秀芬心里真的很感激宁知。
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不要工钱,她也愿意做宁知家里的保姆。
可是一想到秦丽娜,王秀芬只能缩一缩脖子。
“放心吧,这一次我会当着她的面把一切都讲好,不会再让你受到她的半分压迫!”
宁知一脸认真的看着王秀芬。
之前将王秀芬请来,宁知考虑到了这一层面,只是没有想到秦丽娜竟然这般咄咄逼人。
这次回去,宁知势必将一切都同秦丽娜说清楚。
“那……好吧!”
王秀芬也需要一分工作,毕竟,她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女儿。
所以,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诶,宁哥,那我怎么办?”
见到宁知和自己母亲谈妥,却把自己晾在了一旁,王东来怎么能愿意?
他此刻那一副急切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人丢掉的弃婴,就差哭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