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仔细的打量着再无丝毫阴气可言的阴晶,脸上的凝重之色不减反增。
“阴阳相斥,阴晶诞生的地方,必然不会有阳晶产生,阴晶对于鬼巫一脉这类邪恶门派,好处巨大,而阳晶与我而言,同样如此!”
“只是,要上哪儿去寻找阳晶呢?”
宁知如今的实力虽然不俗,但这仅仅只是放眼江北之地而已,若是将目光放得长远的话,那就显得不够看了。
提升实力,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
思索无果,宁知将陆安身上的银针取下收好,这才淡淡的道:“行了,你体内的毒素和阴气我都一并解决了,以后小心一些。”
浴桶里的陆安简单的舒展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传来的那股刚劲力量,脸上猛地一喜。
“神了,简直是神了啊,我有种年轻了二十岁的感觉啊,你小子的医术,果然厉害!”走出浴桶,陆安便是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同之处,兴奋不已的说道。
此刻的陆安,宛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无比开心激动。
“阴晶会蚕食你作为一个男人的阳气,毒素会让你身体机能迅速老化,我为你排出之后,让你的身体恢复到了巅峰的时候,年轻二十岁虽然是不可能,但是,让你的身体不输年轻人还是没问题的!”
宁知淡笑一声,随口说道。
“好,好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答应给你的陆家半数资产,我定然兑现,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便会整顿陆家全数资产,如数将一半交与你!”
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陆安的脸上随即浮现了一抹凝重。
“如果用我陆家的人情换这笔钱,你会换吗?”陆安沉吟片刻,还是出声问道。
“你说呢?”宁知好笑的反问道。
陆安随即轻叹一声,摇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这笔钱我会如数交与你,只是,陆家人将来会如何对付你,那便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陆安正色看着宁知说道。
“陆家莫非是想要出尔反尔不成?”陆安的话让宁知心头生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陆家愿意给钱,但是同时又在提醒宁知,这笔钱他有可能有命拿,没命花。
“京城的大家族,能够屹立至今,可不容易啊,我如果要出尔反尔的话,就不会答应给你这笔钱了,更不会让芊芊留在你身边。”
陆安轻轻拍了拍宁知的肩头,言语颇为耐人寻味啊。
看着陆安转身离开房间的背影,宁知的脸上也随即泛起了一抹戏虐的冷笑,自语道:“看样子,这陆家的钱,烫手啊!”
“不过,本该属于我宁知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赵家正厅中,陆安与赵泰几人有说有笑,显然,身体恢复如初,陆安也是心情大好。
至于宁知,与众人道别一声之后,径直离开了赵家。
只是,汪梦云亲自把他赶出了汪家,他现在回汪家,又算什么?
“谁?”宁知一心思索着他和汪梦云的事情,浑然没有注意到一道人影突兀的闪过。
当对方站在宁知面前三米不到的距离之后,宁知才猛地回过神来,目光沉然的盯着对方。
“救我一命,从今往后,我矛隼为你鞍前马后,只要还我站着,便是无人能够伤你分毫!”对方回答道。
说话的时候,对方缓缓地转身来,只是,那一身破布包裹着的模样,实在是显得狼狈。
尤其是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实在是不比他之前给陆安治病的时候排出的毒素要好多少。
“堂堂五品高手,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让我如何相信,你以后能鞍前马后,不让我受伤分毫?”
宁知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当初去夜色酒吧的时候,宁知就发现了这人的存在,只是,一个会被囚禁的五品高手,宁知看不上眼。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对实力,一无所知,救我一命,我矛隼言出必行!”矛隼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知。
这话可真是把宁知逗笑了,他怎么就对实力一无所知了?
大家同为五品实力,没有高低之分。
再说了,老子还没被囚禁过呢,你他娘的一个五品高手还被秦家的人囚禁了,还敢说老子对实力一无所知?
宁知一脸黑线的白了矛隼一眼,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脸这么大?
“所谓的几品高手,不过只是古武传人对实力的划分而已,你体内流淌的血液和你的手段,都不是一个古武传人所应该有的!”
“你和我一样,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修炼者!”
矛隼看着宁知,沉声道:“修炼者,对于实力的划分是明境,暗境,化境,罡境,宗师!”
“古武传人和修炼者,不可同日而语,你可明白?”
“现在,我说你对实力一无所知,你认同吗?”
矛隼一副吃定了宁知的模样看着他。
只是,这话音刚落下,宁知眸子中顿时迸发出一抹寒意,身形一闪,猛地消失在原地,大手直接扣向矛隼的脖子,沉声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你早就知道?”看宁知这般模样,这下轮到矛隼惊诧了。
他原本以为这是他震慑住宁知的手段,却是没有发现,宁知一直以来都清楚这一点,只是将其隐藏得很好而已。
“回答我的问题!”宁知手抓紧扣了几分,言语中含着杀意。
矛隼不敢迟疑,连忙道:“同为修炼者,你身上的气息不管怎么隐藏,我都是能够感受到的,更何况,我的实力在你之上。”
“荒谬!”矛隼的实力在他宁知之上?
这无疑是宁知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没错,我之所以会被秦家囚禁,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秦家暗中伤人,用毒禁锢了我的实力,不然,区区一个秦家,哪儿有资格让我放在眼中!”
矛隼的骨子里带着独有的傲性,即便是如今落魄不堪,仍旧是倨傲。
只是看向宁知的目光,已经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