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京城足有万里之遥,地处华夏西南,地势偏僻,群山连绵,因为道路不通的原因,这里的村民便是连进出村子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山间的沟壑之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小山村孕育而生,茅草的房屋,似乎由来已久,来来往往,忙活农活的人也不在少数。
每个人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的日子。
唯独三天之前一名身受重伤的青年从天而降,打破了这个地方的宁静,此刻,那名青年就被安置在村长家的房屋中。
这三天的时间,村子里对突然出现的青年,议论纷纷。
此刻,村长家的房屋之中,一名少女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青年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她站在一旁,看着眉清目秀的青年,脸上夹杂着一抹担忧之色。
这已经是青年昏迷的第三天了,一直未见苏醒过,不仅如此,每天青年身上都会流淌出大片的汗珠,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阿爹,哥哥真的不是有事吗?”房门被推开,少女连忙跑到走进来的中年男人面前,惴惴不安的问道。
中年男人一脸的胡须,看上去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了,轻轻皱起的目光,在青年身上扫了一眼就收回,道:“他本就只剩下一口气,能够吊着不死已经是奇迹,醒来……只怕困难!”
这山村之中孕育着天地灵药,如果是修炼者来到这个地方的话,一定会发现,这里的灵气,无比的浓郁,即便是依靠聚灵阵,也没有办法汇聚这么浓郁的灵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山村之中的天地灵药才会无比奇多,而且药效奇佳,村子里面的人有什么小病,只要用对了要,保证药到病除。
中年男人见到青年的时候,对方骨骼尽碎,身上的七经八脉更是断的断,伤的伤,能够还吊着一口气不死,都堪称奇迹。
这才短短三天的时间,想要苏醒过来,谈何容易。
“阿爹,你一定要救活哥哥。”少女捏着已经被洗得发黄的裙摆,小声说道。
这样的话,这三天来她不知道说了几次了,只是换来的都是阿爹的无声叹息。
如果可以,他又何曾不想治好青年呢?只是他会的只是医术,不是仙术,哪能说治好就治好的啊?
“咳咳……”
就在少女与中年男人交谈的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虽然十分细小,但仍旧被中年男人捕捉到了。
他快步走到青年的身边,连忙扣住对方的脉搏,小心翼翼的探查一番。
青年身上的伤势实在太过眼中,连经脉都变得脆弱不堪,那断裂的骨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重新裂开,再也回天乏术。
许久之后,中年男人这才松开了手,脸上依旧挂着几分忧色,道:“好好照顾他,这小子恢复能力极快,似乎是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不断的滋养他。”
闻言,少女脸上顿时一喜。
“这么说哥哥就快要醒了是吗?”少女兴奋道。
中年男人没有反驳,却依旧出声道:“如果这股力量能一直滋养他,直到伤势痊愈的话,七天之内,他应该可以醒来。”
“放心吧阿爹,我一定会照顾好哥哥的。”少女欣喜无比的回答道。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床上的青年,双手拖着脑袋,怀揣着一丝期待,自语笑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难道村子外面,还有不同的世界?”
少女生长在这村子之中,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除了阿爹时不时会给她讲一下外面世界的样子,剩下的,就只能依靠她自己的想象的。
只是画蛇画虎难画骨,仅凭一点描述,如何能够想象得出外面世界的样子?
她期待着,青年醒来之后,能够带着她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就这样,少女每天都呆在青年的床边,替他擦拭额头的汗珠,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青年的眉目,强迫对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时不时的,少女还会自己捂着嘴咯咯直笑。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就又流转了七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青年今天就会苏醒过来。
只是,一直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青年也没有苏醒的意思,痛苦的神色,似乎仍旧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阿爹?为什么哥哥还没有醒过来?”少女有些坐不住了。
坐在门坎上的中年男人摔了摔手中的烟枪,头也不回道:“今天之后,如果他还醒不过来的话,他这辈子也不会醒来了。”
有些话中年男人没有告诉少女,青年身上的那股新生气息,只能支撑宁知熬到今天。
一旦今天之后,青年仍旧没有苏醒的话,新生气息消散,等待着青年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要,柳儿不要哥哥死,阿爹你快救救哥哥。”少女连忙跑到中年男人的身边,摇晃着对方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只是,中年男人不为所动。
生死有命,青年本就是一个天外来客,到底是什么来历他都不知道,盲目出手救他,已经是破例了,现在他要死了,中年男人自然是只能顺其自然。
“咳咳……”
突然,青年发出了一阵咳嗽的声音,然后声音变得密集起来。
少女脸上一喜,连忙跑到了床边,看着已经睁开了双眼的青年,欣喜无比,道:“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柳儿了。”
“柳儿?”青年脑袋生疼,似乎是在思索着自己的记忆之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柳儿的丫头。
只是他很快就晃了晃脑袋,道:“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我是小柳儿呀,这里是远宁村,十天前你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被我阿爹带回来了,是阿爹治疗好你的。”
小柳儿似乎是在邀功,颇为骄傲的说道。
“十天了吗?”青年脸上多了一抹慌色,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只是,等待他的,只有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