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宁云空的双目之中,顿时失去了色彩,此刻的他,被掀飞到了半空之中,看着同样倒飞数十米的宁知,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的眼中,早就没有一开始见到宁知的神采飞扬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
也怪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一个晚辈,能够越过一个巨大的鸿沟与他战一个不相上下,甚至,最后还直接将他斩杀。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他说什么也一定不会为了宁家而出手了。
可惜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后悔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现在的死亡,就是他必须应该承受的了。
“嘭!”宁云空重重的砸落到了地面,全身上下都跟着颤抖起来,然后,气息变得萎靡,丹田内的灵力失去了本来的作用,再也不能支撑他站起来分毫。
“你身上的秘密,果然……足够吸引人啊!”
宁云空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自己能够听到的话,然后就直接没有了呼吸。
只是,此刻宁知的情况,同样不算太好,他的浑身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仿佛是要将他的身体活生生的撕裂开来那般,丹田之中,堙灭之力的的丧失,让他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来。
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呻吟来。
耳边,剑三和宋婉儿他们的呼喊声音,变得十分薄弱起来,直到最后,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才觉得眼前彻底一黑,失去了光明。
“宁知哥哥!”这一刻的宋婉儿,哭得就好像是个泪人一般,轻轻的摇晃着宁知的身体,泪水将她的脸蛋彻底打湿。
一旁的剑三也同样是有种思绪短路的感觉,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气若游丝的宁知,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从这里回到小世界,找到师尊出手相救,这一切还来得急吗?
宁知这一次面临的情况,根本不是当初为了帮助宋家而受到的重创,精血燃烧殆尽,那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宁知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可是剑三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这个结果?
“怎么回事?人怎么样了?”战斗平息下来的那一刻,陆正与燕归他们迅速的赶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宁知,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只怕,结果不如人意啊。
“燃烧精血,回天乏术!”剑三留下一句话,然后轻轻的将宁知拖了起来,沉声道:“婉儿,你就留在世俗吧,我先带宁知回小世界去,眼下能够救他的,只有师尊了。”
他也不知道宁知能不能支撑到见到师尊的那一刻,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必须得试一试。
然而,就在剑三将宁知托起来的那一刻,宁知的身体毫无征兆的就飘入了半空之中,然后,还不等众人缓过神来,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如果不是宁知此刻真的消失不见了的话,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宁知哥哥他……人呢?他人去哪儿了?”宋婉儿就好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寻找着宁知,可这片天地之中,哪儿还有宁知的身影?
就连剑三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将军,当初的那不明飞行物又出现了。”就在陆正他们为之疑惑的时候,燕归突然收到了基地传来的消息。
然后,一个坐标发送到了燕归的手机上,那不明飞行物的起点,正是此刻的宁家,就是他们的所在之处。
可让他们不解的是,对方离开了京城之后,就消失在了雷达显示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的踪迹可以追寻。
“难不成又是当初出现在唐家的那位神秘强者带走了宁知?”燕归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怪异之色。
当初唐家发生的事情,龙空已经告知过他们了,这才停止了继续探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因为宁知,又一次的出现了。
难不成对方是专程为了来救宁知的?
对方又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真是当初的那位神秘强者带走了宁知的话,那反倒是不用担心了,说不定他能够让宁知恢复如初。”燕归沉声说道。
眼下,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寄托了。
“华夏世俗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强者?这移动速度,就算是师尊来了也根本比不上啊,宁知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恐怖的强者?”
剑三回过神来,心中虽然有了一丝期盼,可终归不能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对方若真是为了救宁知的话,又为什么要带走宁知呢?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宁知的事情,我们会立刻散开各方的力量去追寻,眼下,还是先把宁家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吧!”燕归出声提醒道。
宁家老祖此刻已经死了,剩下的宁家众人,自然是树倒猢狲散,想要继续掀起浪花,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这宁家日后又该如何安置呢?
若是宁知无事的话,那理应由宁知来做安排,可眼下宁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怕是只能由宁知身边的人来管理了。
这一次,陆正也好,燕归也罢,他们都加入了战斗。
宁云空已经死了,宁家与宁知之间的战斗,早就算是结束了,现在他们插手,就算是那些归顺宁家的势力,也没有理由继续出手了。
所以,宁家还余下的众人,此刻无一例外的全都乖乖伏法了,根本无法在掀起丝毫的浪花来。
宁家正厅之中,汪梦云已经被雁东来他们救了出来,只是,突然受到这样的惊吓,让她一时之间惊魂未定罢了,坐在正厅之中许久回过神来了。
“宁知呢?”
汪梦云安定下心神,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宁知的下落。
只是,这个结果应该如何告知她呢?
“宁知他……被人带走了,下落不明!”这话是燕归说的,此刻也只有由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