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宁知与朴山俊对立而坐。
无疑,最后这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百医联盟也是由朴山俊亲自出面,与宁知真正的一决高下。
到底是华夏传承数千年的医术更胜一筹,还是小韩民国这些野路子所学得的旁门左右更厉害一些,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而这关乎着华夏颜面的一场比赛,也即将画上一个句号。
只是,所有人的一颗心此刻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最后一场对决,至关重要,没有结果之前,谁也不敢保证宁知能够获胜。
擂台上,看着已经修为全废的宁知,沉默片刻之后的朴山俊主动道:“想不到,堂堂梦回制药厂的创始人,竟然是一个废人!”
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废人是不好,可也总比不当人,喜欢当狗的某些人好吧?”宁知脸上没有丝毫的怒色,平静地看着朴山俊,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仿佛是要将人洞穿。
看着宁知的模样,朴山俊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他压低了声音,看向宁知,目光阴狠道:“你知道我是谁?”
“宁云空死了之后,我便被一名绝世强者带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没有能够来得及清理你们这些蛀虫。”
宁知轻轻扬起眉头,嘴角的那一抹戏虐,让朴山俊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宁知是真的看出了他的身份。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隐藏得这么好了,为什么宁知还能够这么笃定这一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朴山俊冷哼一声。
看着明显心虚了几分的朴山俊,淡笑一声之后,宁知才继续出声,道:“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小世界,万毒门,宁家覆灭之后,你们便消失了,记得吗?”
朴山俊脸上的神色接连变化,目光阴戾而狠毒的盯着宁知看了许久。
然后,他轻松一笑,道:“那又如何?如今的你已经是一个修为全无的废物,而我也是小韩民国百医联盟的朴山俊,难不成,你能杀我?”
朴山俊冲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板牙。
“我不明白,宁知隶属天圣门,而你们却是万毒门的弟子,如今宁家已经覆灭了,你们不走也就罢了,还继续找我麻烦是为何?”
面对朴山俊的挑衅,宁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杀人?不一定是每次都得抹脖子,更不一定是得动手动脚动刀才行,无形之中的杀人,才是真正的杀人。
如今宁知确实是一个修为全无的废物,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能力杀人了。
“我三人乃是万毒门天骄弟子,屈尊前来对付你们这些世俗的修炼者,本就是对我等的贬低,如果真是落得一个失败的结果,传回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朴山俊的回答,多少在宁知的预料之中。
他与万毒门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而万毒门能够来帮助宁家,在宁知看来,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天圣门以及华夏掌道者的原因。
如今宁家已灭,他们却不愿意离开,只是单纯的因为抹不开脸面罢了。
“留下,可就意味着死亡,你有想清楚吗?”宁知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朴山俊说道。
那认真的眼神,还真是让朴山俊忍不住愣了一下。
然后,他‘噗嗤’笑出声来。
“等你连梦回制药厂都保不住了的时候,你就不会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样的话了。”朴山俊挑衅道。
这话,宁知没有在回答朴山俊了,此刻,钟平也重新走上了擂台,看了两人一眼,道:“现在开始,由评审进行诊断,然后记录,最后……”
“这位将军,刚才我与宁先生商量了一下,最后一局,我们决定换一个玩法。”朴山俊突然出声打断了钟平的话。
顿时,所有的摄像机都落到了朴山俊的身上,就连钟平也是疑惑的看着朴山俊。
至于宁知,则是淡淡的笑了笑,朴山俊不说,他也知道朴山俊到底想要玩哪一出。
“朴山俊先生,你和宁知先生商量的玩法是什么?”钟平只是一个主持的裁判而已,并没有资格插手其中的规则,甚至,这一场比拼,连台下的评审,也没有资格去过多的插手。
现在朴山俊突然要换一个玩法,而且宁知并没有出声拒绝,那钟平自然是没有反驳的理由。
“医术,既能之病人救,亦能啥人无形,论医术,我想我与宁先生相差无几,而且,我二人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疾病,如果只是单纯的治疗对方,就显得很无趣了。”
朴山俊咧了咧嘴,笑道:“我和宁先生商量了,我们用毒。”
果然,宁知就知道朴山俊口中的玩法,就是用他最擅长的手段来对付宁知。
只是如今的宁知,怡然不惧好吗?
“朴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用毒救人吗?”钟平却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朴山俊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与宁先生在半小时之内,各自调配出一样毒药,然后互相喝下。”
“不喝,或者是喝了之后无法自行救治,都算作输了,如何?”
朴山俊的话音落下,偌大的体育馆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巨大的哗然声,一个个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朴山俊和宁知。
这个决定,他们怎么敢做?
这分明就是玩命的事情好吗?
“这……”钟平脸上也是多了一抹迟疑,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宁知。
如果在这一场比赛中,宁知因此而丧命的话,他这一辈子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我没有异议!”宁知不急不缓的笑道:“这样的比赛,倒是平添了十足的趣味,更能够证明中医的厉害之处。”
“宁将军,你确定吗?”钟平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
宁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和朴先生都觉得这样的方式可行,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吧。”
“那……好吧!”宁知都反复确认了,钟平又岂有拒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