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雷弘毅的担忧,汪河却是显得自信满满,冷笑一声,俨然一副吃定了宁知的模样。
“蠢货!”雷弘毅猛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瞪了汪河一眼,轻呵一声,缓缓走向了落地玻璃窗前,远眺着省城的弥红夜色。
汪河一脸懵逼的看着雷弘毅的背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却明显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雷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对?”
雷弘毅冷笑连连的看着汪河,轻哼道:“你好好看看今天的剪彩仪式,从始至终,姜万贵都是讨好他人的模样,不管是面对周豪还是宁知,永远低人一头,你说宁知是倚仗姜万贵而站稳脚跟的?”
可笑!宁知若真是只剩下这点能耐的话,那还有什么能耐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汪河整个人猛地一怔,将新闻重放了一遍,目光全部汇聚在姜万贵一人的身上,着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难以发现姜万贵低人一头的细节。
可姜万贵乃是一省首富啊!宁知是谁?周豪又是谁?两条过江龙,真能压得姜万贵这个地头蛇低头?
“周豪的身份查清楚了吗?”雷弘毅猛地转身,看着一直站在沙发后面的老人。
从进入华夏开始,雷弘毅的重心就放在两件事情上,一来是发展洪门在华夏的商业道路,二来则就是调查宁知的身份。
只是,他倒真没料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刚收到的消息,周豪是海青市州豪国际酒店老板,州豪拍卖场场主,三年时间,从一个被灭门的丧家之犬,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如今的周豪,在海青市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身边笼络着数名实力高强的修炼者,忍者,以及异能者和熊人。”
“站在海青市的周豪,便是当地的王,无人敢招惹,即便是离开了海青市,周豪的影响力依旧不弱,保守猜测,姜万贵能够归顺宁知,是因为周豪的原因。”
老人空口道来,显然,早就已经将调查到的资料烂熟于心了,并且,所说出来的全部都是重点。
“果然如我所猜测的那般!”雷弘毅深深的点了点头,看向汪河,笑道:“想不想听一听宁知的身世?”
“他……能有什么身世?”
汪河不自信的看着雷弘毅,一个入赘汪家的废物,就算曾今身在京城宁家,可终归是被逐出家族的废物,难不成还能有什么其他身份?
见到雷弘毅投来的许可目光,老人继续说道:“宁知!原本是京城宁家的大少,只因为当年宁知的母亲拒绝了家族安排的联姻,并且与宁知的父亲未婚先孕,有了宁知,这才倒是他们一家不受重用。”
“十六年前宁知被放逐鬼医门,五年前宁知被宁家逐出,三年前宁知被鬼医门逐出,三年时间,宁知从一个落魄的废物,变成了一个天赋,实力,以及人脉都皆为恐怖的强者。”
“一个能够用三年时间,完成一场完美蜕变的人,只能称之为妖孽。”
老人目光淡然的看了汪河一眼,笑道:“汪家没有能够抓住宁知这一棵大树,说到底,那都是汪家的损失。”
“如若不然,汪家早就站稳江北,前瞻省城了。”
关于宁知被逐出鬼医门的三年到底做了些什么,老人没说,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说,而是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查到一个确切的结果。
三年时间,除了宁知入赘汪家的两年多是有证据可查的之外,刚被逐出鬼医门的那小半年时间,宁知都处于人间蒸发的状态。
这也正是他们没有将宁知底细摸透的原因。
“这……宁知这么厉害?”一人带着一个家族崛起!宁知如果真是如这般厉害的话,那可以说,汪家错过了一场天大的机缘。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而他也抱住了雷弘毅这条大腿,所以,汪家的损失,与他也无关了。
“他只会比我所说的更加的厉害,他的身上还隐藏着很多未知的秘密。”老人淡淡的说道。
雷弘毅对此也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对付宁知,多用点心!”
雷弘毅瞥了汪河一眼,道:“你身边的保护力量,我已经给足了,只要宁知不亲自出手,他身边的人难以伤你分毫。”
“接下来,可就看你的表演了。”
雷弘毅意味深长的看了汪河一眼,转身向着办公室外走去。
偌大的办公室内,此刻只留下还处在震惊之中的汪河一人,当然,在他的四周,还有十几名从海外潜入进来的修炼者。
这是雷弘毅留给汪河的安保力量。
只是,一想到宁知是这么厉害的主,汪河心中就不免想要打退堂鼓。
说不定这个时候退一步,主动认错,还能求得宁知的原谅,重新抱住宁知这条大腿。
“少爷说了,如果你现在想要退出的话,还来得及,他能资助十亿让你站起来,就能资助另外十亿,让汪家站起来。”
“只是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你想清楚了在做决定。”
雷弘毅两人离开之后,一道影藏在暗处的修炼者这才缓缓走出来,声音漠然的说道。
如果不是受到了雷弘毅的命令,他一个修炼者,会来保护汪河这样一个废物?
“啊?”
汪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得不轻,连忙摇头道:“没,没有!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最好,安心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少爷不会亏待你分毫,否则……”
那修炼者留下让人遐想的话,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刻,汪河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功夫,他竟然有多次劫后余生的感觉。
雷弘毅这一群人,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刻!省城的夜色依旧弥红璀璨,引人遐迩,只是,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那就只能人踩着人往上爬。
汪河站起身来,他决定踩着宁知,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