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挺不错的,答应这个要求就能拥有上校的身份,三年之内,便能跻身少将行列,这份聘请书若是摆在其他人面前,只怕会争破头皮吧?”
宁知笑了笑,慢条斯理把聘请书放回到文件袋里面,头也不抬的说道。
“没错!几乎无人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江镇安眼皮跳了跳,不明白宁知这个举动的意欲何为,但还是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宁知将文件袋推回到了江镇安面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另请高明吧,这份聘请书,我拒绝。”
这话一出,偌大的餐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管是江镇安,还是周豪和姜万贵,都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错觉,就连汪梦云也是疑惑的看向宁知,她也没弄明白宁知拒绝的原因在哪里。
“先生,拒绝不得,这份聘请书能够让……”
率先回过神来的姜万贵连忙出声,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知一个冷眼瞪了回去。
无奈,姜万贵只能干咽一口唾沫,识趣的闭嘴。
从江镇安出现在宁知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姜万贵全程都处于震惊的状态,尤其是听到江镇安所说的,三年之内,华夏将出一位最年轻的少将,姜万贵更是觉得呼吸一滞。
三年内,三十岁不到,华夏最年轻的少将,这是足以惊人眼球的字眼,就发生在他的身边,可偏偏,身为当事人的宁知,却选择了拒绝。
姜万贵想不明白,所以才会着急的替宁知出声。
“宁先生,我不明白。”江镇安同样是疑惑的看着宁知,这堪称天大的馅饼就摆在宁知面前,江镇安实在是找不到宁知拒绝的理由。
宁知站起身来,淡淡的笑道:“衔职,我不需要,出任龙腾特战队的总教官,除了衔职,我也得不到什么,与我而言如同鸡肋,食之无味,不过,我这人舍得丢弃。”
“所以,另请高明吧。”宁知淡淡的笑道。
商人逐利,宁知也是商人,同样如此,拿着对他毫无用处的东西来索取他的付出,不好意思,宁知拒绝。
更何况宁知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哪儿还有空闲去教龙腾特战队的队员?
“先生!这衔职是莫大的荣誉和认可,怎么能是鸡肋呢?”江镇安不明白,他是军人,他一辈子的追求,不就是站得更高,杀敌更多吗?
怎么到了宁知这儿就行不通了呢?
“那是对你们而言。”宁知摇了摇头。
江镇安仍旧不甘心,继续说道:“可事无绝对,就好像是今天这种事情,面对地下杀手组织的追杀,宁先生完全可以凭借少将的身份,获得最高规格的保护。”
“就好像宁先生在省城遇到的所有麻烦,完全也是一个身份就能够全部解决的。”
“这是利刃,宁先生拒绝了,可就失去了斩敌的机会。”
江镇安口中的斩敌,自然不是真正的上战场杀敌,而是只面对仇人的时候,可以拿出的利刃。
“这不是狐假虎威吗?”
宁知好笑的看了江镇安一眼,嘴角微扬,自信道:“更何况,我需要吗?”
这话一出,江镇安当即呆愣原地,这得是何等的自信,才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先生不管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只要我龙腾基地能够做到的,必然答应。”江镇安看着宁知转身离去的背影,再次出声。
这一次,宁知倒是停住了脚步。
见状,江镇安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连忙趁热打铁,道:“只要先生开口,我龙腾基地必然倾尽全力满足先生。”
“那就带着你的人离开吧,我在这里,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宁知依旧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承认,江镇安的这个许诺,他动心了,因为他如此稀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只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的东西,是龙腾基地能够提供给他的。
当然,在这一点上,宁知可真是有些小瞧了龙腾特战队的实力。
“先生!”
江镇安心头狠狠一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宁知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不留丝毫的回旋余地,甚至,连他带来保护宁知的人,也被他一并驱赶。
“我也是受命前来保护先生的安全,不管先生是否答应出任龙腾特战队的总教官,这是军令,不容违抗,还请先生莫怪。”
江镇安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是面对宁知毫不留情的拒绝,他仍旧放平心态,恭敬说道。
“不要妨碍我的人做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镇安的执着,宁知没有多说,不过,却还是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
“呼……”
等到宁知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电梯入口处的时候,江镇安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争辩的短短几分钟功夫,江镇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一大片,直到宁知离开,他才缓和过来。
“拒绝出任特战队总教官,只怕,将军你都没有想到吧?”江镇安走到落地玻璃窗前,苦涩一笑,自语叹息道。
说着,他拨通了一个卫星加密电话。
回到房间,周豪紧步跟来,道:“先生,留在海青市的全部力量,已经在一刻钟之前全部进入了省城,分散开去了,能够在第一时间监测到可疑之人的存在。”
“好!”宁知点了点头。
他只希望,今晚的这场地下杀手组织狂欢盛宴,可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当然,他的目光也同时看向姜万贵,道:“姜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姜万贵此刻还有些浑浑噩噩,就好像是丢了魂一般,没办法,他不是宁知,自然是没办法接受宁知拒绝出任龙腾特战队总教官的聘请书。
“没,没事……只是希望先生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出任龙腾特战队总教官的事情,毕竟,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姜万贵抽掉了身上的力气,吐出一口浊气,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这才缓缓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