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山本一道身后的中年男人面色冷峻的摇了摇头。
“梦云小姐,这件事情还请贵公司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将动用一切合法的手段维护自身权益。”山本一道沉着脸轻哼道。
一个摄像头,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到了山本一道的嘴里,就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了,甚至,还要动用手段来维护合法权益。
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吧?
“这……”
汪梦云刚要开口,彻查此事,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轻挑的笑声随即传来:“维护自身权益?不知道山本先生都有哪些手段?不放施展出来我看一下?”
下一刻,宁知双手插兜,走进会议室内,翘着二郎腿坐下,身后,雁东来和雷千霜两人同时落座,学着宁知的模样,翘起二郎腿,目光漠然的看着岛国众人。
有什么样的教官,就必然有什么样的队员,有什么样的师傅,就必然有什么样的徒弟。
雁东来师兄妹两人,如今可是很好的传承了宁知的傲然性格,尤其是坐下就翘起二郎腿的姿态,更是让汪梦云他们看愣了。
什么操作?
“梦云小姐,这是我与贵公司之间的商业合作,在没有签订合同之前,一切都属于机密,你的人贸然闯进来,未免有些不妥吧?”
山本一道对宁知三人的出现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回过神来之后,当即拍桌怒斥道。
不得不承认,在守信重诺这一方面,岛国确实做得比华夏稍微好一点,如今天这样的商业谈判,在岛国人看来,属于不可公开的机密。
而梦回制药厂先是依靠摄像头监控会议室内的一举一动,随后又有宁知的搅局,换做任何一人,只怕都无法忍受吧?
“你想要和我的公司洽谈合作,我作为一个旁听者的资格都没有吗?那我和你合作什么?”宁知好笑的反问道。
“你的公司?”山本一道顿时一愣,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然后将求证的目光看向汪梦云,显然是想要从汪梦云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的,山本先生,梦回制药厂是由宁知先生一手创办的,我们制药厂所有的药品药方,也是全出自宁知先生之手。”
“宁知先生亲临的话,自然是比我更适合进行这场商业洽谈。”
汪梦云虽然不明白宁知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汪梦云都不会做出拂宁知面子的事情。
所以,话音落下的汪梦云,自然的起身退后一个身位,把主座的位置让给了宁知。
这一次,宁知没有推迟,大方的坐到了汪梦云的位置,脸上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容,看向山本一道,再次道:“山本先生想要动用什么手段维权?又想要我梦回制药厂怎么做?”
从进门到现在,山本一道眼中流露出来的只有震惊和疑惑之色,面对宁知目光的时候,更是坦然无比,毫无避让之色。
这让宁知心中多少有几分犯嘀咕,难道之前在福天大厦对战天安保队员动手的人,不是山本一道做的事情?
“咚咚咚!”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敲响,矛隼走进来,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了宁知,然后退出去。
宁知的目光顿时就落到了平板电脑上面。
“山本一道,来自岛国山本家族,掌控着岛国大大小小的制药厂六间,垄断了岛国三分之一的药物市场,底蕴浑厚。”
平板电脑上洋洋洒洒记录着关于山本一道的大半生行事。
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山本一道和高雄道馆之间,没有任何的牵连,不过,这山本一道也绝非什么好东西,岛国的半数药品药材,都在山本一道的垄断当中,宁愿压货,也不出售。
如此商人行径,着实是让宁知尤为鄙视。
这样的人,发的是一笔笔横财,却是用无数人的性命堆叠起来的。
医药企业虽然和医生不同,但是本质是互通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存在的,手里有药却不销售,那和医术高超却不救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即便是和今天战天安保的事情没有牵连,宁知也不会把自己的药交给这种人去代理。
看完平板电脑上面的资料,这才这才抬起头来,目光依旧轻挑的看着山本一道,等待着他的回答。
“宁知先生?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刚才那个躲在摄像头后面窥探着会议室内的人吧?”
说这话的不是山本一道,而是他身后那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
此人说话的时候,阴冷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知,仿佛是要无形中为宁知施加压力。
“没错。”然而,宁知爽朗的回答,却是让中年男人目光微微错愕了一下,答应得这么爽快?岂不是坐实了窥探机密的罪名?
宁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山本一道他们呆呆的愣在原地。
“我是梦回制药厂的创始人,整个制药厂都是我的,我想要看一看会议室内的情况,这能叫窥探吗?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知道吗?”
宁知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山本一道众人,那随意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老子就是看了,你能怎么样?
老子不仅看,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看。
这是老子的公司,哪里老子不能看?别说你是商业洽谈,就算你是家国大事,老子也照看不误。
没错,这就是宁知此刻摆出来的态度,嚣张,而且一副你没办法奈何我的样子。
如此行事风格,山本一道他们不明白,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以至于一时之间面对宁知这样的态度,他们还真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尤其是山本一道,脸色更是一阵变幻。
原本他以为借着窥探的事情,可以使其发酵,然后狠狠的让梦回制药厂大出血一番,可他哪里想到,梦回制药厂真正的创始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无赖。
他刚才所想所谋划的,根本就是一拳打在了泡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