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塞纳河畔别墅。
解决了秦家事情,宁知便是带着矛隼直接开车返回江北,只是,空荡荡的别墅内,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先生,怎么回事?难道是汪云飞带着人杀回来了不成?”
在眼下即将搬离江北的这个节骨眼上,汪梦云她们怎么会四处乱跑,唯一的可能,不就是出事了吗?
“蹬蹬……”
就在这时,客厅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宁知侧目望去,常玉珏正快步赶来,边走边道:“宁知,梦云姐去了汪家。”
“去汪家?做什么?”宁知眉头顿时一皱,有些不安的看了矛隼一眼,别真是被矛隼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是汪家老太太打电话来的,说是制药厂那边出了问题,一定要汪梦云过去一趟,她们全都去了。”常玉珏如实的回答道。
这才让宁知心中轻松了一口气。
制药厂东窗事发,这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宁知却着实没想到,汪家老太太,竟然还有脸面敢叫汪梦云去解决这件事情。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照顾矛隼,我去汪家看一看。”宁知将矛隼交给常玉珏,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
汪家别墅!
“汪梦云,这制药厂既然已经成为了我的产业,你凭什么还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去留?我限你今天内,让制药厂恢复正常的运转,否则,别怪我走法律的程序。”
汪家别墅的前厅,经过之前的那一战之后,显然还没有彻底修复好,不过,已经能够正常的使用了。
此刻,汪老太太依旧位居首座位置,气势逼人的盯着汪梦云,那带着命令的语气,根本就是毋庸置疑。
“啪啪啪……”
汪老太太的话音刚落下,房门处便是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一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见对方道:“好一个汪家老太太,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我的认知呢?”
“你当真以为这制药厂骗了梦云的签名,就能够彻底把制药厂据为己有了不成?别忘了,这制药厂,梦云未曾持有一份股份,她作为我的妻子不假,可是这样的签字,根本不作数。”
“我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现在你连制药厂的员工都留不住,还以此来为难我的女人。”
“汪老太太,好手段啊?”
这出现在汪家内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迅速赶来的宁知,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刚走到汪家别墅门口,就听到了汪老太太如此荒谬且大言不惭的言论。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制药厂是你一个人的,再无其他任何股东,你连续失踪一个多月的时间,谁知道你是不是死了,这种情况下,制药厂理所当然归汪梦云所有,我从她手中拿过制药厂,是合理合法的。”
不得不说,汪老太太倒是真有几分手段,至少,把这一点软肋给宁知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制药厂我已经交给你了不是吗?汪老太太又何故为难梦云?”宁知笑着反问道。
交出了制药厂,就意味着制药厂和宁知没有任何关系,制药厂的任何事情,也落不到宁知的头上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制药厂里面的员工,全都是被你给带走了的,如今制药厂还有待交的订单,你调走了所有的员工,我不找你们找谁?”
汪老太太此刻俨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制药厂被汪老太太全权接手,这也就意味着,曾经的那些订单,也将有汪家来负责,再也与汪梦云和宁知没有任何关系。
可眼下连员工都找不到,谈什么按时完成订单?
“汪老太太这话说得可就有趣了,一个公司的员工去留,不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了,我能左右一人,又如何能左右所有人?”
“更何况既然制药厂在你手中,我便是带走了他们所有人,那也是正当的商业竞争,汪老太太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责怪我的女人?”
宁知从始至终都显得无比的淡然,走到了汪梦云面前,笑道:“不是断绝了关系吗?怎么还跑到这里来了?”
“我……”
汪梦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终归是一个心善之人,听到汪老太太被气得半死,她怎么能没有一点担心?所以,最终还是过来了。
只是,汪老太太的嘴脸和做法,实在是一次又一次的寒了汪梦云的心。
“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走吧!”
宁知轻轻的摸了摸汪梦云的脸颊,抓住了她的手掌,带着几女起身就向着大门外走去。
“宁知,你不得好死,你真以为你调走了所有的员工,我汪家就没有办法盘活这个烂摊子了不成?反倒是你,我很想看看,没有了这一切,你日后还如何在江北立脚。”
汪老太太怒不可遏的盯着宁知离开的背影叫喊道,那模样,倒是像极了马路边骂街的泼妇。
“我要如何立脚这件事情就不劳老太太你费心了,有这闲工夫,老太太不如想办法凑钱,考虑一下偿还第一个五千万的赔偿金吧。”
宁知嘴角微扬,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就带着几女走出了汪家别墅。
“什,什么五千万的赔偿金?”汪老太太不解宁知这话的意思,连忙看向身边的汪建国问道。
五千万的赔偿金?以汪家眼下这个情况,哪儿能拿得出来?
“制药厂这几月来签订的合同,已经从公司这边抽调人手过去整理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汪建国同样是心头一沉,如实说道。
五千万的赔偿金,汪家眼下哪儿承受得起啊?
而另外一边,汪梦云坐到了迈巴赫副驾驶的位置,便是低着头沉默不语,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宁知的目光。
“汪云飞如今去向不明,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出现,没事不要乱跑。”
“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去省城吧。”
宁知笑看着汪梦云,主动避开关于制药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