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手?”
宁知的眉头顿时就皱了几分,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寒意,目光阴沉的盯着高进,冷省道:“理由!”
“是啊,高先生,我爷爷的病情,鬼医门为什么不能出手治疗?”
就连金琴儿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高进。
他金家向鬼医门提出了治疗的申请,被鬼医门拒绝也就算了,现在宁知前来治疗,鬼医门竟然还要出面阻止。
要说金琴儿心中没有几分薄怒,那绝对是骗人的。
“给金肆林治疗的话,会给少爷,乃至于鬼医门,带来一场灾祸。”高进面色凝然的盯着宁知。
在这件事情上,高进自然是希望宁知三思。
“灾祸?”宁知脸上的凝重之色越发的重了几分。
看样子他所猜测的果然没错,金肆林身上的问题,不仅仅只是病,还有事。
连鬼医门都拒绝治疗,可想要金肆林死的人,将会是何等恐怖的身份。
“这么说来,你们是知道金肆林身患何病,又是和人所做了?”宁知沉声问道。
高进没有做答,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不说?”
宁知脸色一沉,看着高进冷哼道:“既然你不肯多说,那就离开吧,我既然已经离开了鬼医门,那就不能算是鬼医门的人了,我想要治谁,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少爷!”高进声音颤抖,重了几分。
宁知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高进一眼,转身向金琴儿道:“带我去见你爷爷。”
“先生随我来!”只要能就自己爷爷,金琴儿当然是喜闻乐见,哪儿还会去关顾高进,连忙带着宁知往后院走去。
“少爷!”
高进连忙叫住宁知,一脸无奈,道:“门主还说了,少爷如果执意要治疗金肆林的话,请用天丝针,事成之后,少爷还得回鬼医门一趟,否则,少爷今日休想治疗金肆林。”
说着,高进将一个玉雕的方盒呈现到了宁知的面前。
“天丝针?”宁知神色猛地一凝。
这银针宁知当然知道,算得上是鬼医门的镇派之宝了,每一个银针,都是由天蚕丝炼制而成的,在鬼医门内,传承了千年。
连门主都很少用到,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让高进带来给自己?
这是宁知远远没有料想到的。
“金肆林的病,门主只有六成把握,少爷在医术一道,尽得门主真传,配上天丝针,怎么也有五成把握,不过,治疗金肆林之后,少爷你将会面临的危险也不容小觑,若是有机会,一定回鬼医门一趟。”
见到宁知没有立马将天丝针收下的意思,高进连忙补充道。
“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回去一趟!”
宁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天丝针收下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想要让我重回鬼医门的事情,让他不用再提。”
说完,宁知径直向着后院走去。
见到宁知最终松口,高进也是轻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的凝重之色,却是没有松懈分毫,自语道:“少爷,千万小心啊!”
高进离开了金家,而宁知也进入了后院。
“先生,抱歉,为了我爷爷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只是我爷爷生平最为疼爱我,琴儿厚着脸,希望先生一定要救活我爷爷。”
金琴儿站在宁知的身侧,他们两人的身后,毛隼一众人都跟着一起来了。
“无妨!”
宁知摆了摆手,笑道:“我说过了,我离开了鬼医门,那就不再是鬼医门的人了,他们束缚不到我。”
“只是这金家,怎么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其他人?”宁知疑惑道。
“是啊!人呢?”
被宁知这么一问,金琴儿也是突然反应过来,脸上多了一抹不解之色。
她刚才只顾着让宁知给自己爷爷治病的事情了,甚至都忘了通知自己父母一声,现在才发现,自己父母和叔伯他们,都没有在场。
怀揣着疑惑的心思,一众人走到了后面的静雅小院中。
“小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回来了?”
刚到了后院的石拱门下,一名老人就挡住了金琴儿众人的去路,疑惑出声。
“林爷爷,我带着鬼医门的神医来给爷爷治病了,我爸妈他们都在里面吗?”金琴儿解释道。
“是!”老人林寺,是金家的老管家,也是金肆林身边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对金琴儿更是恭敬无比。
只是在让开一条道的同时,林寺同时问道:“鬼医门不愿意为金家出手,小姐又是从何处寻来的鬼医门神医?人又在哪里?”
“宁先生。”金琴儿指着身边的宁知说道。
“宁,宁先生?”看着年纪轻轻的宁知,林寺一时脑子不够用。
这般年纪,也能成为鬼医门的神医?
顶多算是一个鬼医门的弟子吧?
“小姐,可不能拿老家主的重病开玩笑啊,这会出事的。”林寺连忙提醒道。
“林爷爷,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金琴儿笑着说道,连忙带着宁知向里面走去。
而此刻在金肆林的房间外,却是已经站着不少的人。
七大姑八大婶,还有叔伯和自己父母,全都在这里,一个个来回踱步,脸上又凝重无比的模样,仿佛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这是……”
金琴儿疑惑的看着林寺。
“是二少爷去古派请来的一名神医,说是有绝对的把握治疗老家主。”林寺连忙解释道。
“金东?他去古派请的人?”
“什么时候他又这份孝心了?”
金琴儿脸上多了一抹狐疑之色,沉吟道:“有多久了?”
“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还没有什么声响。”林寺回答道。
他的脸上,其实早就已经多了一抹凝重和担忧之色。
古派也是传承千年的医术大派,不过,比起鬼医门的样样精通,古派就显得单一了。
在药理上面,古派要强鬼医门一线,但是论综合实力,古派却是不及鬼医门。
闻言,宁知和金琴儿都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二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