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梁少杰寸步不离的守护在病房外,甚至连睡觉,也只是躺在走廊的座椅上小憩一会儿。
宁知交代给他的任务,梁少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好在这两天时间,也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病房里面,矛隼此刻就好像是一只刺猬,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上百根银针,每一根银针没入身体的程度,也不尽相同。
宁知将研磨成粉的药材,随意的洒落在矛隼的身体。
原本一本雪白的粉末,顿时就又黑血从银针上溢出,将粉末污染。
矛隼体内的毒素,正在稳步排出,这让宁知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过要说接下来,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只见宁知二指轻扣住矛隼丹田的位置,只见有淡青色的灵气徐徐溢出,没入矛隼的身体中消失不见。
“啊!”矛隼突然轻吟了一声。
身体传来的感觉就好像是久旱突逢甘霖,让他觉得无比的舒适,酣畅。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小时,宁知这才将手拿开,身子一软,瘫在床榻边上。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目光须弥,就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全身透支一般,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先生,你没事吧?”矛隼的神色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被宁知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惊呼出声。
“无妨!”
宁知轻声道:“你体内的毒素我已经替你尽数排出,只是因为毒素覆盖丹田的时间长久,所以导致丹田枯竭,如今我也为你重新注入灵气,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宁知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先生,你没事吧?”矛隼有些担忧的问道。
如今的矛隼,虽然身材依旧是略显枯瘦,不过,言行举止间,却已经是多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气势和光彩。
“我没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动用丹田的灵气,一时把控不慎,将灵气掏空,所以不太习惯罢了!”宁知轻笑一声,随口解释道。
当他目光在矛隼身上打量一番之后,随即便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看样子,你的实力却是远在我的预料之上,只怕已经是暗劲强者了吧?”
同为修炼者,矛隼如今恢复正常,身上的气息自然是难以完全遮掩,宁知能够察觉几分。
“承蒙先生治疗,否则,便是没有矛隼的今日了!”
“从此刻起,矛隼定当追随先生左右,不论先生将来要走的路何等荆棘丛生,矛隼以命相护。”
身上的银针被宁知尽数收起,矛隼气势浑厚的跪在宁知面前,字句铿锵,坚定有力的说道。
“好!”宁知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应声答道。
三天时间,宁知让矛隼恢复如初,并且收服了一个实力在他之上的高手。
倒是也不算亏了。
“少杰,你们进来吧!”处理好一切之后,宁知这才让梁少杰他们进来。
病房大门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就打开了,梁少杰首当其冲,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见到宁知就连忙道:“宁哥,你没事吧?什么病要治疗三天的时间啊?”
“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宁知哭笑不得道。
“没事就好!”梁少杰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安然落地了。
“院长,有劳你将这病房收拾一下了,短时间内,这病房尽量不要住人,这些用过的银针,床单被套,全部焚烧掉,不能留下来。”
宁知没有理会梁少杰的激动,而是一脸正色的盯着院长说道。
“放心,销毁这种东西,医院有专门的焚烧炉。”院长给了宁知一个安心的眼神。
话音落下,院长迟疑一番,还是小心翼翼道:“如今先生收购华夏制药厂,只怕以后更多的时间会扑在制药厂上吧?这医院……”
“院长放心,华夏制药厂,牵扯不到我的时间。”
宁知知道院长心中的顾忌,所以笑着说道:“若是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只管叫我便是。”
“那就好。”院长心中顿时一喜,连忙答应下来,唯恐宁知反悔一般。
他在见到矛隼的变化之后,更是觉得宁知的医术惊为天人。
只要医院有宁知在,不愁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病人,一旦宁知成为了医院的活字招牌,医院便是可以向省市请提名了。
未来,不论是宁知,还是医院,成就都将不可限量啊。
有了宁知的保证,院长立马着手处理病房的污秽,梁少杰也是连忙拉着宁知走到了一旁。
“有事?”看着梁少杰整得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宁知疑惑的问道。
“今晚由我梁家牵头所举办的盛宴,宁哥你还记得吗?”梁少杰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正色。
宁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我会去的,放心吧!”
他想过了,梁少杰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不愿意过早的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但是,一些该见的人,还是得见一见。
以免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当然知道你会去,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梁少杰连忙摇头问道:“京城孙家,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有什么问题?”宁知眯着眼反问道。
梁少杰突然将孙家牵扯进来,只怕目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啊。
“京城孙家,就是二十年前从江北走出去的,如今突然空降江北,就是想要重新吞下江北这块蛋糕,孙磊和孙敬已经亲自到了江北,今晚,只怕孙敬的父亲孙志河也会露面。”
“就连高李两家的年轻一辈,也是在这三天内尽数回到江北。”
梁少杰盯着宁知,虽然没有说,但是脸上的神色明显是夹杂着一抹焦急。
原本以为稳住的江北第一宝座头把交椅,如今却是变得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梁少杰如何能不担忧?
“看样子,这江北之地,倒是成为了多数人都想要争取的地方啊?”
宁知嘴角微微扬起,勾勒起一抹冷笑,道:“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