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定有奸情

每一件案子,在凶手被抓前,真相大白前,都有无数种可能,这也是无可奈何。

而且最终的结果,还往往是大家觉得最不可能的一种可能。

岳氏的娘家也是京城的人,也是做小生意的,和他们家住的并不远,但是当夏樾问起岳嫦娥是不是他们的女儿时,老夫妻俩却板着脸。

“不是。”岳父道:“我们没有这样的女儿。”

听这语气看这模样,不像不是,倒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莫非是和女儿闹别扭了?

叶彩唐心里叹了口气,她最害怕这样的场面。

这会儿老两口还能有些傲娇的表示,不认识不熟悉不是我女儿。一会儿得知了岳氏的死讯后,也不知要如何伤心。

夏樾公事公办道:“两位,今天早上,岳嫦娥和他丈夫被害了……”

话未说完,只见夫妻俩都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

岳母感觉自己可能有些没听清夏樾的话。

夏樾沉声道:“岳嫦娥和她丈夫张舒越,今天早上在家中被害了。我们是六扇门的,你们是不是岳嫦娥的父母?”

夏樾说的很清楚,这下两人也都听清楚了,只见岳母晃了一晃,眼见着便软了下去。

夏樾连忙一把扶住她,叶彩唐跑到另一边扶着,慢慢将人放在椅子上。

岳母一把抓住夏樾的袖子:“大人,大人你刚才说什么,嫦娥怎么了?她死了?”

“是。”夏樾道:“你们是不是她的父母。”

这一回两人连连点头,一边点头,岳母已经哭了出来。

不一会儿,从两人乱七八糟的描述中,叶彩唐大概听明白了。

岳嫦娥嫁给现在的丈夫张舒越,父母是不同意的。不是一般的不同意,是非常的不同意,放了话出去,你要是敢嫁给她,我们就跟你断绝关系。

奈何岳嫦娥也是倔,认准了一定要嫁。

于是她嫁给张舒越之后,虽然住得那么近,但是四年未和父母走动来往。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但无论怎么样,女儿还是女儿,再做了什么叫人生气的事情,听见她出事了,也还是伤心。

等两人稳定一点了,夏樾道:“你们不愿意女儿嫁给张舒越,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张舒越虽然不多富有,但是家里爹妈留了那么大个宅子,自己做点小生意,长得也还行,综合起来按理不差。

岳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想要攀龙附凤那也攀不上,和张舒越算是门当户对。

老两口一听,顿时义愤填膺,怒诉女婿。

“张舒越脾气不好,还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岳父道:“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迟早是要出事的,但女儿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拦都拦不住啊。”

夏樾眼前一亮:“你们可知道具体一些的,他都和什么人来往?”

岳父恨道:“还能有谁,还不是街上那帮唱戏的,坑蒙拐骗……”

“唱戏的?”夏樾道:“你说清楚一点。”

岳父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大人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抓人。”

抓人是不可能就这么去抓人的,但岳父说起得这个人,很可能和张舒越的死有关系,夏樾便也没说什么,跟着去了。

但扑了个空。

岳父说的是一个民间草台班子的戏班子。

就在住在东街尽头,今日却不在。

问了邻居,说昨天就出去了。

叶彩唐还真看过这种戏,人不多,也没名角,一般七八个人就能凑个戏班子,人人身兼数职,从敲锣打鼓到上台唱两嗓子,都是多才多艺。

之前她在村里的时候,村子里最有钱的那户人家,家里有人过世,就请了个戏班子,搭台连唱了三天的戏。

她也去看了一回,不过不太看的懂,咿咿呀呀的,不在她的欣赏范围。

叶彩唐当时看着戏台上又唱又打的,十分怀念当年嫌弃的偶像剧,还是你爱我我爱你,你无理取闹他无理取闹的好啊。

如果是今天上午走的,还能说是畏罪潜逃,但昨天就走了,就说不通了。

夏樾道:“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知道。”邻居道:“就郊外那个李家村,村里有人成亲,请他们去唱三天的戏,差不多后天就回来了。”

戏班子有人请就出去唱戏,无人请就在街上搭台,生活也是不易。

“就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岳父道:“这个戏班子里有个唱旦角得,跟张舒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当时我看着就不对,只有我女儿傻,一头扎在里面。”

但是戏班子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也无从对证。

夏樾问了戏班子去的具体地方,带岳嫦娥父母去认尸。

尸体已经运去了六扇门,只等叶彩唐检验完毕,家属就能领回。

但是张舒越无父无母,也联系不上其他的亲人,无人认领。

看着岳嫦娥对张舒越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再插他两刀的样子,估计是不可能给他收尸的。

当然六扇门里见多了无人管的尸体,自然有一套专门的处理办法。

只要凶手找到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岳嫦娥死的惨,父母难免在六扇门又哭了一场,并且详细讲述了张舒越和戏班子里的那个狐狸精旦角肖月娘不得不说的故事。

“张舒越年轻的时候,也唱过一阵子戏,跟那个肖月娘是一个戏班子的,不清不楚。后来觉得唱戏太辛苦,就离开了戏班子,改做起了小生意。”

“我女儿不知道,但我在路上撞见过两回,他站在下面看戏,肖月娘在上面唱,那狐狸眼看着他,眉来眼去的。”

“后来张舒越跟嫦娥成了亲,那个肖月娘也成了亲,就是跟戏班子里的一个敲锣的。”

“但张舒越还经常去听戏,大人你说说,是不是有问题。那个敲锣的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我见过,五大三粗,不用说,这次肯定是奸情败露,只是连累了我可怜的女儿。”

岳嫦娥父母一边哭一边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恨不得让夏樾这就去把人抓来。

好说歹说,岳嫦娥父母先劝走了。

叶彩唐道:“大人,你觉得这个人,嫌疑大吗?”

这真不好说,但是夏樾道:“总是一条线索,就算他们是昨日出的门,但李家村不远,坐马车也就是一个时辰,从李家村回来杀人然后在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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