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妖都塔地下研司会。
冯州龙见到他后双眼放光，而张尘然脚步猛的一停。
在对方的眼中，他瞧见了一种看“试验品”的感觉，而不是先前那种看知己的目光。
“老冯，你变了，之前你明明是把我当朋友看的。”张尘然不由一叹。
江音韵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来来来，这边这边。”冯州龙十分殷勤的给他带路。
一间摆满奇特矿石，魔具的研究房里。
“以小音的笔记来看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得亲自确认才能进行研究。”冯州龙搓了搓手，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咱从哪开始？”张尘然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先探查一下你的精神世界。”冯州龙说道。
“探查精神世界？”张尘然一愣。
记得之前在博城的时候，唐月老师就在无意间探查过自己的精神世界。
那时他以为自己的第二系暗影系会露馅，结果唐月却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这也成为了他的困惑，虽然这个困惑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不过现在应该能得到答案了。
冯州龙的意念往张尘然的身上探去。
在黑暗精神里，张尘然能感到冯州龙的那缕心念在精神世界乱窜。
但那缕心念一直被摁在一处地方，没有挪动，或者说无法移动。
几秒后，冯州龙将心念收回，脸色古怪。
“怎么样？”张尘然问道。
冯州龙微微摇头，似乎在酝酿如何解释，想了好一会后才缓缓开口：
“你能完成融合魔法应该是跟你的精神世界有关，你的精神世界......很纯粹。”
“很纯粹？什么意思？”张尘然没懂他的意思。
冯州龙缓缓解释道：
“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是一片宇宙，那片宇宙是混沌无色的，因为法系的觉醒让宇宙里出现了不同的色彩。
那些色彩便是星尘，不过星尘的出现并不会直接影响到整片精神宇宙，它们会在精神世界里居住下来。
但你的精神世界不一样，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不再是无色的混沌，而是有了其它色彩。
至于被影响的东西我也说不出来，如果是火系，那就是无尽的赤红，雷系便是无边的紫。
但它就像，就像......纯粹的黑？”
“会不会是暗影系？”张尘然急忙问道。
“暗影系，诅咒系，混沌系以及毒系都不符合那股气息。
如果不是我在你的精神世界多待了一会都无法完全探知到。”冯州龙回想起先前的场景，解释道。
这么说来唐月老师应该也没完全察觉到我的暗影系，难怪她会打消对我的怀疑。
不过黑暗精神世界跟四系黑魔法都没有关系那是什么......张尘然眉头微皱。
“那如果修为境界足够高能影响到整片精神世界吗？”张尘然继续问。
听到这话，冯州龙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奇怪起来。
在张尘然疑惑的目光下，冯州龙将脑海中那个猜测缓缓吐出：
“有，有那么一个修为境界可以达到影响整个精神世界的程度，只不过那似乎不是正常法师能达到的范畴。”
“什么意思？”
“因为那个境界，是禁咒！只有禁咒法师拥有的星宇才能影响到整个精神世界。”
“禁咒？”张尘然面露疑惑，他的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禁咒法师，那是超阶之上的境界，也是法师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冯州龙简单的解释一句。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解释让张尘然宛如遭遇雷击，愣在原地。
一般大众能知晓的四个法师境界分别是初阶，中阶，高阶，以及超阶！
在那些修为低弱以及普通人眼中，超阶便是宛如守护神般的存在。
因为一位超阶魔法的降临可以震撼一城！
那冯州龙口中超阶之上的禁咒法师，又该强到什么程度？
而他却拥有跟禁咒法师同样的精神世界？
“老，老冯，你，你没在开玩笑吧？”张尘然语气变的有些僵硬。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果你真有跟禁咒法师相同的精神世界，现在的实力应该不止是中阶法师这么简单。”
冯州龙语气一转，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能够完成融合魔法跟精神世界脱不了关系，可惜这是独属于你的天生天赋。
不过既然它存在那就合理，现在融合魔法有了你这么一位先例，我们让它向大众推广的目标想必也不会太远！”
张尘然依旧有些木讷。
跟禁咒法师一样的精神世界......这句话在他脑海一直挥之不去。
先前冯州龙只探查到了他的精神世界，并没有发现他的所有法系。
而他的召唤系藏着的，可是上万只影裔士兵，亡灵，妖魔！
试想一下，一个中阶法师的精神力如何能够承受这么庞大的主仆契约之链？
无论是契约召唤还是次元召唤，只要召唤兽死去法师的灵魂就会受到反噬。
而他能够操纵数量上万的影裔军团，就算影裔军团全部死去他的灵魂也不会受到任何创伤。
顶多就是多耗费些魔能让影裔军团复活。
普通的中阶法师当然不可能做到！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阶法师并且拥有那项特殊的召唤系，精神早就崩溃了。
但如果，他拥有跟禁咒相同的某样东西呢？
黑暗精神世界......
“你没事吧？”江音韵温柔附带关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张尘然愣了愣，而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我还没吃早餐来着。”
“冯叔，你一大早就把别人叫来，人饭还没吃呢！”江音韵看向冯州龙，语气不满。
冯州龙目光疑惑的看着她，很是直白的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关心他比研究还重要了？昨天你就拦着我不让我去找他，还说什么，他累了让他睡个好觉。”
江音韵俏脸一红，气愤道：
“那不是我们历练回来累了嘛！研究也得先顾好身子啊！”
“得得得，你这丫头胳膊往外拐，带尘然老弟去吃点东西吧，我去准备准备。”
冯州龙拿起笔记本走出房间，似乎要去找什么东西。
看着冯州龙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身旁的张尘然。
江音韵低头掩盖羞红的俏脸，走在前方带路。
还没开始研究来着......张尘然瞥了眼冯州龙离去的方向，跟上江音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