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张尘然轻笑一声，好吧，自己的变化的确很大。
此时的江音韵应该是处于一个和他逐渐升温的阶段，还没有到能够谈情说爱的地步。
“那你会讨厌我吗？”张尘然继续问道。
“如果你再这样动不动就对我做出暧昧动作的话，会！”江音韵说道。
“曾经有个人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喜欢。”张尘然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
“那你可真是幸运，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对某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江音韵淡淡的道。
所以你不是她......张尘然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的历练路程才刚过半，你像以前一样正经点，别老是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江音韵没好气的道。
“说不定你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我呢？”张尘然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江音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我去休息了......”
目送她离开，张尘然坐在树边，视线逐渐模糊......
………
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又是灰蒙蒙的一片。
张尘然感觉精神十分疲惫，就像经历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一般。
环顾四周，又是那片灰雾，没有任何色彩......
“我这是......摆脱了幻境？”张尘然有些疑惑。
“人类，恭喜你通过考验！”灰雾中，一道古怪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准确来说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通过灵魂的意识交流，传到灵魂深处有种震耳欲聋的错觉......
“你是雾海之灵？”张尘然对着灰雾问道。
“雾海没有灵魂，却因为陨落在这片雾海中的生物，所诞生出了灵智。”古怪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各种生物灵魂缝合而成的灵智......张尘然继续问道：“你所说的考验，就是之前的幻境？”
“是。”
“我是怎么通过考验的？”
“认清自己。”
认清自己......张尘然没有明白：
“什么意思？”
“你可以回想一下自己最后一句话所说的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认清自己......
说不定你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我呢？
“你这试炼，未免太潦草了点。”张尘然忍不住吐槽。
“弱小压抑了你，强大让你认清了自己。”
“那这样，岂不是所有强大的生物都能随意通过雾海试炼？”
“并不是......任何生物进入雾海试炼，在幻境中它们会回归，成为最原始的自己，没有任何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一切从头再......”
“不对，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能使用次元魔法的力量？”张尘然出声打断。
“你很强大，位格早已在我之上，我可以压制你的黑暗力量，却影响不到你的第二股力量......能够通过试炼，完全是因为你的强大，也正因为你的强大，你才能够清楚的认清自己。”
可以压制我的王魂，却无法影响到次元之力......张尘然想了想：
“我这算是作弊吗？”
“算......也不算。”
张尘然闻言，微微颔首。
难怪时空神眼和小老虎都帮不了自己，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不过，雾海之灵为什么无法影响到自己的次元之力？
次元之力的位格太高......指的是次元超然力吗？
如今他的王魂不会弱于任何正统帝王级生物，雾海连王魂都能压制，却压制不了他所掌控的次元之力？
这么说的话，他所掌控的次元之力位格要在王魂之上，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因为时空神眼的缘故？
以时空神眼巅峰时期，或许真有可能做到正统帝王级之上的位格。
可现在的神眼不过是能量刚填充过半，不可能超越正统帝王的极限。
但话说回来，如果他的四系黑魔法是因为影裔王魂造成的，那四系次元又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四次觉醒都凑巧是四系次元魔法吧？
这点张尘然曾经也思考过，却没有深究。
毕竟，他都拥有影裔王魂了，再特殊点掌控四系次元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看来，这个疑惑似乎不是能随意敷衍就能过去的了......
“你可以压制正统帝王以上的生物吗？”张尘然试探性的问道。
“雾海诞生以来便拥有非常庞大的能量，通过不断吞噬生物的灵魂来变得更加强大，但成长到现在，雾海的极限也不过普通帝王，正要镇压主宰帝王，痴人说梦......”
那就有意思了......张尘然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我可以走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灰蒙蒙的雾像是被什么给驱散了一般，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厚厚的冰川......
影子世界与对黑魔法的掌控也回归了，炽热的劫炎天火高温涌遍全身。
张尘然回头看去，见到将自己拥护在怀中的火焰倩影。
“王！”一旁趴着睡觉的银白色生物也被惊醒，连忙起身喊道。
“你没有受到雾海的影响？”张尘然问道。
“在踏进雾海的时候你和她都陷入了沉睡，只不过她只睡了一会，而你睡了好几天。”火焰魔女出声解释。
“好几天？”张尘然愣了愣。
“大概快十天了吧，千玉把你拖出雾海后，你的精神意识依旧在沉睡，我们也无法唤醒你。”火焰魔女道。
十天......和陷入雾海幻境的时间倒是一模一样......但要是十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张尘然抬手，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正处于一种虚无体的状态，宛如灵魂脱壳，可以触碰但却无法真实伤害到。
这似乎是他遁入次元空间后的状态，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体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次元超然力产生的自我保护？
回头看去，他已经离开了雾海有好一段距离了。
那灰蒙的雾宛如天空笼罩下来的幕布，近在咫尺却无法看清。
若是有位心灵系的禁咒法师是不是就能很简单的通过雾海考验......张尘然没有多想，收回目光：
“我们应该快到了吧？冰圣灵的所在？”
“照地图上看，后面的路应该没什么危机了。”火焰魔女火魂倩影缩小，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手中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