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上官羽缓缓睁开眼,看着极为熟悉的环境,轻呼一口气。
“少爷醒了”突然,身旁的王武惊呼而道。
“吼什么吼,我们又没瞎”上官嫣柔骂道。
谁都能看到,这么近的距离。
上官羽侧头,看着整个屋子里挤满了人,缓缓而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周扒皮激动的道,“少爷,你差点就被人杀了,你记得吗?”
他如此问,是怕上官羽失忆了。
之前,他就听说自家少爷被人重伤之后就失忆了,说不定这次也会失忆,先帮上官羽回忆一下。
上官羽闻言,眼一低,似是在回忆,随即而道,“我没死?这怎么可能?”
“、、、”众人沉默了。
完了,少爷是没有失忆,但是得了失心疯。
听这语气,他是期盼自己死?
上官羽嫣柔上来便是给上官羽一巴掌!
啪!
纤纤玉指落在上官羽脸上,那声音听着就是脆。
“你打我干嘛?”上官羽捂着脸,一脸的愤怒。
上官嫣柔看着上官羽的举动,面色冰冷的道,“既然知道疼,那就证明你还活着,这也不是你做梦”。
上官羽郁闷,怎么她这一巴掌打得感觉根本就是为了发泄一样,太疼了!
要不是自己脸皮厚,这脸都被打烂了。
然而,下一瞬,就在上官羽捂着五个红指印的时候,上官嫣柔却是转身直接离开。
“小姨?”上官羽一脸的懵。
自己挨了打,反而她被气走了?
回神一想,也是自己的错,当初离开上官家去找藏宝,他没有对上官嫣柔说。
而今满身是伤的回来,其心里定然难受。
王武上前,直接是做到床榻边,“你不知道,家主这几天连坊市的生意都没管,就守在你这里了”。
“你当初倒在林地,幸亏被我们发现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可真回不来了”周扒皮而道。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话,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王武听着周扒皮的话道。
上官羽看着两人争吵,而道,“行了,都别吵了,那谁、、、那女魔头呢?”
两人闻言,顿时对视一眼。
“你们想什么呢?我中了毒,要是她死了,我也活不久了”看着两人那异样的目光,上官羽解释道。
两人眼睛眨了眨,最终直接是跳了起来,“你说啥?你被下毒了?”
上官羽眉头一皱,“你们以为呢?不然我干嘛跟着他们?”
自己跟着这两个人,就是因为要得到解药,不然干嘛如此冒险?
“这、、、”王武一脸叹息的道,“前几天,他们伤好之后,就离开了、、、”
当初遇到上官羽的时候,司马怡情也躺在边上,而且看古灵的举动,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两个人是给上官羽下毒的人啊。
他们怎么知道会有这种事?
不过,司马怡情的伤势要比上官羽好太多了,几天前司马怡情伤势完全康复,是家主和他们亲自送两人离开的。
两人走的时候,也没有说起过什么。
上官羽一头黑线,听完两人的话后,要不是他现在还有暗伤,都要跳起来打人了,“你们竟然将我仇人放走了?”
王武和周扒皮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啊,那么善良的两个人竟然会做下毒这种事”。
“善良?你们两个被女魔头迷住了?她哪里善良了?”上官羽没好气的道,“现在怎么办?没解药我不是死定了?”
上官羽重重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时间一天天过去,上官羽也终于在药力的辅佐下,伤势痊愈。
桌上,放着一柄长剑,上官羽手中拿着一封信。
啪!
上官羽重重的将信放在桌上,骂道,“该死的女魔头,竟然做出这种事!”
信是上官嫣柔交给他的,说是司马怡情临走时留下的,当然这信上官嫣柔也看过。
上面就写的很好:、、、、感谢上官家救命之恩,此等恩情,没齿难忘,然离家已久,不得匆匆而走,若是日后驾临离王国,务请诸位不辞辛劳,至司马寒居一聚,必扫榻以待、、、家中虽不比隐世之族,然也有一些粗丹烂药,可解百病,除万苦,务必赏光、、、
“有点良心,但不多”上官羽看着桌上的神兵道。
现在的他,相较这把神兵,更需要解药。
根据上官嫣柔的分析,他所中的是蛊毒,对方不催动,就不会有事。
然上官羽生性谨慎,他可不想自己的体内留着一个巨大隐患,随时要了自己的命。
他必须去离王国一趟,蛊毒不解,他心神不安。
在上官羽收起神兵之后,王武匆匆跑来,带来了上官嫣柔的传话,“少爷,家主让你这几天去丰南村打理庄子,下午就出发”。
“丰南村?”上官羽闻言,一脸疑惑。
上官分家的确在丰南村有一处地产,但是那里的家产极小,且一直有人打理。
反倒是而今正值秋季,坊市这边缺少人手,这个时候让自己去管一处闲置无用的家产,这说不通。
上官羽抬头看向王武,只见其眼神躲闪,随即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丰南村据此十多里,这显然是要将自己支走。
王武见此,还想强行解释一番,然看到上官羽异常严肃的神色时,知晓此事满不了多久,据实而告,“明天,宗家的上官弄文会来到分家”。
名义上是打着为帮助分家打理坊市工作,实则是奔着上官羽而来。
当初上官弄武将上官羽打成重伤,被宗家驱逐,而今时隔一年,最近听说云雨镇附近藏宝洞开启,有一名云雨镇的少年却是异名突起,让上官弄武有些坐立不安,故而派遣其弟以这莫须有的名头来探上官羽的底。
上官嫣柔是担心这上官弄文以各种借口找上官羽的麻烦,这才想出这个主意支开他。
上官羽听到上官弄文,拳头瞬间紧握。
他已经被驱逐出宗家,这上官弄武也没想放过自己。
既然对方来了,自己且会故意躲着他们。
要躲,也是他们该躲着自己。
他要将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