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组织仙山,主峰之上。
殿内齐聚鹰组织的各位长老以及小队队长。
正值上清宫生死之际,鹰组织作为仙门的主要战力,此番一战,他们将带头而出,不惧生死。
明知道这将是一场胜负早已注定的战斗,但殿内的弟子皆是纷纷请战,欲与上清宫共同亡。
“你们皆是我鹰组织的精英,论实力都是仙门弟子中的翘楚,无论是哪一方面,你们都是我上清宫弟子中的精英,诸位誓与仙门共同亡的决心我也明白,对此,我代表上清宫感谢诸位在如此境地已然能够挺身而出”陆永怡站起身向殿内众人鞠躬行礼。
这一礼,她并不是仅仅对众人,更是对站在主殿之外无数舍身忘死的弟子。
“然而,我上清宫可以灭,其传承不能断。站在我们鹰组织上下的弟子那是我们上清宫最后的希望,也是我们上清宫仅有的传承,所以无论是留在仙山,还是保护他们离开上清宫,你们都将肩负着我上清宫守卫传承的责任”。
“这是我上清宫最重大的一次任务,也将是我鹰组织最后一次任务,尔等务必纵使身死,也要保证我上清宫的传承不灭”。
“令,司怀、尹固、符苍、朴鸣四个小队,为此次任务的执行队长,率鹰组织共计二十人,保护我上清宫的传承弟子离开”。
四人闻言,果敢上前,从陆永怡手中接过任务令牌。
“我等誓死完成任务”四人异口同声而道,随即站于一旁。
陆永怡看着剩下的众人,神色沉重,身穿上清宫长老道袍,一步,一步缓缓走出大殿。
迎面看着无数站在殿外排列整齐的鹰组织弟子。
“尔等效力上清宫多年,皆是我上清宫忠义之士,今上清宫遭逢劫难,外有强敌而立,然我等为仙门之人,生为仙门人,死为仙门忠魂”。
“清风之朔,往昔立于之上,受人敬仰;今沉于深渊之下,我等也当挺起胸膛,誓死将外地挡在寸土之外”。
“白云之上,飞往仙者;黄土之上,必埋忠骨”。
“我鹰组织今六百七十二人,有愿意随传承弟子离开者,可站出来”陆永怡望向众人。
其下众人,闻言,起誓而道,“我等生为仙门人,死为仙门忠魂,必将誓死效忠仙门”。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山谷久久回荡,那气势磅礴的正气凝聚在仙山之上久久不散。
“所有人,返回仙山做最后准备,护山大阵开启之时,便是我等杀敌之日”。
一声令下,无数的鹰组织弟子四散而开,被派往执行保护任务的四名队长做着最后的告别。
守卫仙门十分荣耀,但是护卫上清宫传承之人离开更是重要。
他们明白,而今上清宫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不然也不会做出决定。
他们的肩膀上,担负着未来仙门的希望。
、、、、、、、
陆永怡看着偌大的仙山,此刻皆是纷纷离去准备着最后的战斗。
心中不免慷慨,往昔上清宫何等庞大,没想到短短时间便是落得如此窘境。
“静初,你跟随我多年,我视你为己出,此番上清宫万事休也”。
“你也随传承弟子离开吧”陆永怡铮铮的看着身旁的月静初,无奈的道。
话语间,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的月静初闻言,跪地而道,“弟子愿意誓死守护仙门,与仙门共存亡”。
陆永怡轻轻扶起月静初,如同母亲一般抚摸着月静初的脸颊,缓缓的道,“当年,你外出一趟,返回仙门之事,我便知你已有中意之人,后观上官羽也是一表人才,其也对你心生惜爱”。
“当初,上官羽来过仙门之后,我便有意欲成此事。后来诸事而多,玄门又几经变化,故而也不得了我心愿”。
“现如今,上清宫危在旦夕,此也成为我之心结。”
“惜我命薄,难见你红妆外嫁、、、、”话至此处,陆永怡也是言语梗塞。
当时自己力劝门主改变心意,联合玄门抵抗道法门,而今万事已休,上清宫朝不保夕。
她一生孑然一身,唯独月静初心而系之,不忍其看着而陨。
“师父、、、”月静初脸颊泪水滚落,紧紧的抱着陆永怡。
而今,她不会想别的,上清宫对她恩重如山,就算是死,她也会随师父一起。
月静初贝齿轻咬,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天命如此,她也别无所求。
“师父,就算是、、、死,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的”。
陆永怡缓缓推开月静初道,“纵观仙界格局,道法门势强,上清宫已经无力抵御,整个仙界东北边域都将被吞并。今玄门退守西玄门,联盟天道门,欲成大事”。
“虽然我们让传承弟子从密道而出,然而放眼仙界,却是无寸土之地而立”。
“我与门主早已商议过了,上官羽当年极力维护两个仙门关系,与我上清宫交好,此番众人而去,需要一中间之人,说服上官羽收留我上清宫遗脉”。
“纵观我上清宫,也唯有你能够担任此重任。你要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上清宫,为了师父”。
现在的局势,这些弟子纵使能够从上清宫逃出去,但是现在仙界乱世已经开启,恐怕天地间难有他们容身之地。
唯有去投奔西玄门,才有一丝生机,以后才能谋求延续上清宫传承。
当初,他们上清宫看着玄门被道法门围攻,却是置之不理,想必玄门之人会记恨于心。
此番,让月静初带着众人而去,是希望上官羽看在上清宫往日的薄面上,能够收留众人,以至于不会断了上清宫的传承。
月静初闻言,摇头道,“师父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父一起”。
陆永怡看着如此倔强的月静初,长叹一声,“这是命令,你既然是我鹰组织的人,就要服从”。
此刻的月静初不管不顾,“就算是我不当上清宫的弟子,我也不会离开师父”。
她不会看着师父而死,而自己苟活。
她一直来都很任性,曾经也是,现在也如此。
她不管什么命令,也不会在意什么传承,她只想和师父在一起。
她要守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