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站在门外的我在想,到底是举枪冲进去,还是就这样跑。

跑?跑得了吗?

我端着猎枪,一脚踹开了大姐家的防盗门,大吼一声“都他妈别动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并不是想救大姐,我在想实在不行把大姐家给洗劫一空也不是不行。

屋子里只有一个男人,穿着一个黑色的背心,大肚皮随时就要撑到炸裂,肚子上好像纹了一只老虎。

下山虎。

男人的胡子上好像挂着面条,这个场面看得我胃里极其不舒服,我忍住小腹的翻江倒海,对胡子说“别动!”

胡子示威似的看着我,然后狠狠踹了大姐一脚,眼神充满了挑衅,那意思是我动了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我于仁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谁惹我我咬谁,我作势就要扣动扳机,却看到男人忽然表情痛苦的弯下了腰。

有血顺着男人的肚子流了出来,他满目惊骇的指着刚刚吃过的面条。

扑腾!男人跪在了我的面前,眼神投射出一道惊惧的光芒,他想朝我爬过来。

我承认,我很害怕,所以我连连的后退了几步。

我是亲眼看着男人断气的。

大姐想爬起来,我马上冲上去用枪顶着她的脑门问“怎么回事?”

大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低头踢了踢肉山一样的胡子男,又蹲下去用手指头试了试他的气息,没了。

这家伙死透了。

里屋传来了声音,应该是有人把玻璃碗打碎的声音。

我抓着猎枪,不由分说的冲到里屋,一脚踹开木门,举着猎枪对着里屋的人说“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开枪了。”

我打开了里屋的灯泡,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痴痴的看着我。

大姐马上扑过来抱住我的双腿,带哭腔的说“大兄弟,你是好人,你别杀我孩子。”

“你孩子?”我迟疑的看着大姐,厌恶的把她踹到一边,我用枪口对着大姐的脑门“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如果敢撒谎,我就灭了你满门。”

大姐带着哭腔的跟我说,她是带着女孩改嫁给这个男人的,这个男人一开始对她们母女很好。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本面露了出来,他开始大骂女人和她的女儿,甚至还想逼大姐去接客赚钱。

女儿一怒之下,下药把男人给毒死了。

嗯,这真是个好故事,隐忍女性的复仇大戏。

听起来真不错。

看起来,似乎也是这样的。

我慢慢放下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摸出手机,习惯性的看看老虎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见我拿出手机,母女俩都警觉起来,大姐更是站了起来,一副要和我拼死一搏的架势。

“别误会,我不是要报警抓你们。”

我的解释让大姐松口气。

我慢慢转过去,站在窗口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可眼睛自始至终却没离开过窗户。

我通过玻璃在观察他们母女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那个女孩悄悄的拿起了一把刀。

她拿了。

她可能是想杀了我,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被她给杀掉呢?

我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盯着窗户上的倒影。

女孩还在一点一点的尝试接近我。

女孩看起来能有20岁,应该是还在上大学的年纪,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岁数的女孩会这么嗜血,这么残忍。

看样子她甚至打算用手里的刀活活捅死我。

这么残忍的事情,我都做不出来,她居然能做出来。

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他们,可事已至此,我要是不开枪崩了他们,他们就会攮我。

我没办法,只能慢慢的回过身,把枪口对准了女孩。

我尝试去扣动扳机,可手中的猎枪并没有响起来,我正在犹豫是修枪,还是继续保持对峙的时候。

女孩已经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

她的劲真不小,肩膀重重的撞向了我的腹部,我他妈快吐血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应该是被撞翻在了地下,那地板冰凉的,冰得我浑身发软。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被女孩骑在了身上。

嗯,这种感觉还是挺美妙的。

她想把刀刺进我的胸膛。

这是我绝对不容许的,于是身处下位的我,一把掐住了女孩细嫩柔滑的小脖子,另一只手腾出来去抢她右手攥着的刀。

自始至终,大姐动都没动,而是站在洗手间的位置,像看猩猩搏斗一样看向我们。

我的右手死死扣住了女孩的手腕,她的手腕从白变红,再从红变紫,最后泛起一片青紫。

她哀嚎一声,看得出来她很痛苦可是刀还没扔。

不过我已经能掌控局面了,女孩被我从身上连推带踹给踢了下去,现在是我压着她。

急促又暧昧的喘息,一时间让我误以为我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生人,我捏着她脸蛋,不断的抓着她手腕去磕地板。

每磕一下,都会传来可怕的咚咚声。

我感觉这女孩的手腕快要被我给捏碎了,那把刀也终于到了我手里,我挥起匕首,毫不留情的就扎了下去,刀直直的扎在地板上。

不是我不想扎,而是我不能扎,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后脑一凉,大姐八成是把刀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高举双手,佯装起身屈服,我慢慢的站起来,准备回头跟大姐拼死一搏。

大姐忽然说“小伙子,别打了,帮我们把尸体处理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抿着嘴,回头看了一眼,大姐掏出来的巨款,那厚度,那数量。

10万块钱肯定是有了。

大姐一手拿钱,一手拿着菜刀把难题交给了我,她让我选。

如果选前者,我会成为杀人犯的帮凶,如果选后者,他们一定会联手扑向我,然后再多处理一具尸体。

我想了想,然后说“早说啊,早说不就行了。”

我想趁他们放松警惕,一把抢过大姐手里的钱,然后夺门而逃。

我不知道这样的计划能不能完美实现。

大姐扒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窗外,月黑风高,真是个杀人埋尸的好时间。

大姐说“咱们把人装进兜子里,联手把人抬到车上,拉到野外的碎渣厂给碎了。”

说着,大姐从屋里拽出来一个超大的黑塑料袋,扔在了我的面前,意思是让我做。

我举着手里的烟,意思是等我抽完烟再说,刚才和女孩的搏斗实在是太特么累了,我现在四肢无力什么也做不了,我叹口气对大姐说“实在不行直接把人烧了算了,这样警方追查起来,更不方便对不对?”

大姐和她闺女同时看向我,觉得我的提议貌似更合理于是他们两个便开始满屋找汽油和易燃物,准备烧了那个男人。

我死死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摞钞票,起身慢慢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假钱。

上面一摞确实是真钱,可底下藏着的全是白纸。

大姐可能是想利用我帮他们处理尸体,趁我不备把我一块干掉。

我很生气,我底下身捡起猎枪,查看这把枪的问题。

我发现,猎枪之所以开不了火,是因为它没子弹了。

我在想,如何用一把没有子弹的猎枪**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女匪徒。

还得是用刀,我推开椅子,慢慢站起来,准备来一个背后偷袭,我拿着那把短柄刀,移动到了大姐的身后。

准备,来一个背刺。

刀,已经举了起来。

还不等落下,一阵敲门声竟然传了过来。

我马上收起刀,大声的朝门外吼道“谁啊?”

“老李,开门吧。”

老李是谁啊?

我震惊的看着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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