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冲着阳阳一笑:我还是你的红粉。
仰起白嫩的脸儿,眼角叠着笑问:阳大神,我好看吗?
阳阳不假思索的说:好看。
安娜调皮一笑:我指的是头上的栀子花。
阳阳却说:比起花来,我觉得人更好看。
安娜脸上飞起一朵红晕: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阳阳说:我干吗要说假话呢?顿了一下道:以后别叫阳大神,我不喜欢。
安娜说:那我叫你什么?阳阳说:我比你大,叫我哥哥。
忽儿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李玉刚从堂屋内走出来,来到俩人面前:阳阳哥,大清早说什么?
阳阳说:安娜问我她戴栀子花好看不?我说你去问李玉刚,玉刚呀,你说我回答对不对?
李玉刚说:阳阳哥,你回答很巧妙,不愧为阳大神。
阳阳问:玉刚哪,你俩何时结婚呀?我想讨杯喜酒喝?
李玉刚说:快了。
阳阳回到房内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写作。
…………那天纯纯从河边回来后,半路上淋了雨,全身湿透了,像个落汤鸡,进门时被李大开发现了,质问她下这么雨你去了那儿,是不是跟野男人幽会去了?
纯纯仰起脸,头发脸上身上都在滴水,脚下很快湿了一大片。
对,我是跟野男人去河边幽会去了,我俩还紧紧的抱在一起亲吻,爸,你是不是眼馋了?
纯纯挺起胸脯,毫不示弱的说。
你,一个大姑娘居然不知羞耻,居然说出这样话来,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李大开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全身抖动,头发如钢针一样竖起。
纯纯冷笑一声:羞耻,我羞耻什么?我喜欢跟野男人在一起,说不定那天还跟野男人跑了呢?
李大开手指着纯纯的脸儿,大声吼叫道:你敢。
纯纯说:你干吗,你还想打人吗?我谅你也不敢?告诉你,我不是妈,你想打就打,妈就是被你打死的,你欠我们一条命。
李大开听了这话,像遭雷击一样颓然垂下头。
由于淋了雨,没及时洗澡换衣,纯纯当晚就感冒发烧了。第二天就被李玉刚送进村卫生院。
赵余生知道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心急如焚冲进村卫生院,扑到雪白病床上,纯纯正在打吊水,右臂上缠着塑料管,她脸色苍白,嘴唇焦干,见李玉刚来了,眼圈一红,鼻子一酸,两股泪从眼角无声无息的淌下来,沿着两颊无声无息往下滑。
赵余生忙从床头柜上取出餐巾纸,轻轻的拭干纯纯脸上泪,护士见了感动得差点儿掉下泪来。
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赵哥,我爸昨晚差点动手打了我。纯纯呜咽道。
赵余生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他敢,他要是动你一根手指,我就和他拼命。
纯纯立即破啼为笑了:傻样,他再凶,他也是我爸,你怎么能和我爸拼命?傻样。
赵余生说:纯纯小妹妹,我刚才是气糊涂了,一听到你被人欺负,我恨不得立马拿刀子把他劈了。
纯纯说:傻样,他是我爸,你也敢拿刀子把他劈了,这不反了天了吗?
赵余生说:我是气急了才这么说的。
赵余生说:等你烧退了,感冒好了,我带你走,离开这儿,去外面闯世界。
纯纯说:赵哥,我不想出去闯世界,我不想这开这儿。
赵余生有些不解:为什么?纯纯小妹妹,你不想离开这儿?你难道想和你父亲,这个暴君生活在一起吗?
谁是暴君?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从门外响声,紧接着李大开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