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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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璟笑言:“你怎么忽然关心西戎的事了?”

越昭一副假惺惺的委屈样:“檀嬷嬷不是与皇兄通过气了吗?约摸我成完婚就要去西北了,提前关注一下我将来的生活也不行吗,皇兄。”

越璟沉默片刻,然后说:“你且先在京城待着吧,总归还有三个月。”

越昭笑笑,朝中缺人手是吧。

越璟避而不谈,想起什么似的说:“檀嬷嬷要给你招个夫婿,朕看来她说的也不错,你这个年纪放民间早就成婚了,况且如今王室血脉稀薄,你成个婚也算延续我们越姓血脉的大事。”

越昭无语地看他:“那皇兄为何不成婚?比起我的婚事,后宫怕是更亟待一个后妃吧。更何况我现今十六的年纪放民间也是少女如花的年纪,哪儿有早成婚一说,皇兄别想框我。”

越璟咳了咳道:“你也莫要拿民间女子同自己比较,毕竟我们身负重任。”

借口。

越昭睁大着眼体贴地问:“皇兄既如此关心皇室血脉,正巧永仪回京后也空闲,这就去寻檀嬷嬷谋划为您选妃一事。”

说完作势就要走。

越璟叫住她:“你既说你空闲,往后便每日来御书房,也与我分摊这些杂事。好叫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该不会是不行吧,越昭盯着越璟脑中乱七八糟地想。

越璟没注意她的模样,拍了拍身侧垒得高高的奏折:“这些是还未看过的。”

说完挑了两本随意翻道:“噢,这是西南修建大坝工部的材料运送问题,这是东北天寒大雪封路的通报……”

顿了顿,他合上手中奏折,看向越昭:“总归都不是什么难事,你来我身侧批阅后再概括着与我说便可。”

越昭面上五雷轰顶,叫苦道:“皇兄莫要磋磨我了,我哪会这些事。”

越璟笑意温柔地看着她:“朕相信你会的。”

越昭挣扎:“皇兄真的不想给永仪找个可心的嫂嫂吗?”

越璟从身后搬出一摞奏折,微笑:“还有这些也未曾批阅。”

越昭逃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走在宫中的小道上,她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冷静地盘算接下来的事,想到越璟方才对自己的模样,又忍不住有些愧疚的心虚。

可是自己的路,只能往前走。

檀嬷嬷果然在等自己。

越昭叹气,垂头丧气地迎了檀嬷嬷进门:“嬷嬷怎的又来了?”

檀嬷嬷抱着又一批画轴严肃道:“公主,招驸马这事这近半月势必要确定下人选。”

越昭有气无力问:“嬷嬷为何不去问问皇兄为何不纳个妃?”

檀嬷嬷支吾后,看着越昭掷地有声:“皇帝的事自有前朝操心,你的事只有老奴操心了。”

越昭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第一幅画卷,打开就沉默了。

檀嬷嬷见她表情,以为有戏,探过头来看画轴,一脸神秘地问:“公主可是觉得万大人可行?”

越昭表情僵硬,没答话。

檀嬷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公主在江州与万大人有不少交集。”

说完伸手就要拿走越昭手中的画卷。

越昭回过神,紧紧攥着画卷没让她抽走,赔笑着解释道:“万大人不合适,不合适。在江州是与万大人有不少接触,方才只是乍然看到熟人觉得有些奇怪。嬷嬷我与万大人算是朋友,她出现在这儿……不合适。”

说完她尬笑几声。

檀嬷嬷狐疑地松开手,但还是不免多看了几眼那幅画卷。

越昭帮着她抱了几副放到早已堆了不少画卷的桌子上,指了指身侧的椅子:“嬷嬷坐,索性今日将这些一并看了。”

檀嬷嬷看了看她,半信半疑坐下。

推开一幅,越昭摇了摇头:“太矮。”

放到一边。

推开一幅,摇头:“脸太黑。”

推开一幅、看起来太凶,推开一幅……

很快桌上堆叠的画卷一空。

越昭无辜地看向檀嬷嬷:“嬷嬷,并非我不愿,只是……”

她欲言又止。

檀嬷嬷憋着一口气又不好发作,耐心问:“这些已是京中最好的未婚儿郎了,公主喜欢怎样的?老奴再给您找找。”

越昭想了想,垂眸道:“嬷嬷,您也知道尚公主非同小事,更何况将来我是要去西北的,京中人别说去西北了,就是离京也未必愿意,那不成了我蹉跎了他们的年华了吗?”

檀嬷嬷被她委屈的模样唬得软了心神,劝慰道:“您是公主,便是开了口,其他人也没有回口的余地,更何况陛下一定会护着您的,莫要太过忧心。”

越昭抿唇依旧不言语。

檀嬷嬷软声问:“公主可有自己看上眼的?”

越昭依旧不说话,撇开脑袋,咬了咬唇,像是紧张的模样。

檀嬷嬷见她模样,心下有了计较,看上去心情好上了不少,将看过的画卷拂到一旁问:“公主若有意向人选大可与老奴说说,即便是布衣平民也未尝不可。”

越昭动了动唇,嗫嚅半天。

檀嬷嬷好奇又不乏期待地盯着越昭翕张的唇。

门被敲响了。

越昭看去。

胥从钰的声音传来:“公主,臣有要事禀报。”

檀嬷嬷坐正了身体,心中略微失望,看向越昭有些不甘。

越昭像是被声音惊醒一般,盯着门的方向有些呆愣,耳根泛红。

檀嬷嬷看了好几眼,心下恍然大悟,心下大定,人看起来也畅快不少。

回复了神色,越昭看了眼檀嬷嬷,檀嬷嬷知趣起身表示告退,越昭点头。

门开了,胥从钰站在门前,目送檀嬷嬷先离开房间。

檀嬷嬷走得慢吞吞,出了房悄然回头,眼见着胥从钰进了屋子,再关上门。

像是看透什么一般不免有些得意,索性也没再纠结房中那些无用的画卷,向皇帝的御书房走去。

屋内越昭终于呼出憋了半天的气,涨红的下半张脸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她松了口气问胥从钰:“何事?”

胥从钰见她的怪异样侧目两眼后便没再纠结,一板一眼说起事情:“臣一回宫听闻宫中似有关于东北大雪的传闻。”

“然后呢?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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