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这封信,就站在电梯口,石大力差不多犹豫了十秒钟左右。
最后,他将纸条和照片都是装入了兜里面,然后转身。
“先去我房间。”
显然,石大力打算听从叶蔗恩的建议。
这样一名曾经的天下第一神探,而且如今貌似是已经打入了敌人内部,这种情形之下他传出来的消息,石大力实在是没有办法无视。
所以,他愿意再等一等,更何况就好像纸条上面说的一样,如果冲动之下去做某些事情,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导致一些其他的麻烦事儿出来。
霍狼点头,两个人进了房间里面。
借着这个机会,霍狼将他所监视的情况给说了一遍,石大力也是有所了解。
“他们待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好奇,石大力看着霍狼问道。
反正按照他的思路,实在是没有猜测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加上那个面具男身份的神秘,以及散发出那种特殊的味道。
石大力差不多将脑子里面可以想到的答案挨个想了一遍,但是……始终没个确定的结果。
“不知道,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霍狼毕竟在监视他们,所以在那个房间旁边特意去过几次,不过的确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再等等吧,叶蔗恩应该会有新的消息过来。”
这种情形之下,石大力也只能够用如此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和霍狼。
而后,石老师蒙头在房间里面睡了一觉,等到睁眼已经是天黑了。
本来按照后面的计划,石大力准备着手去调查西林酒馆的事情,尤其是任浩然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
结果意外突生,一个电话就这样到了他的手机上面。
号码可不就是柳七月的,看到之后也没多想石大力就给接通了。
“你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突然之间从那头响起,石老师可是当真吃了一惊。
“薛……薛九鳄?”
这个声音,虽然说谈不上多么熟悉,但是也绝对算不了陌生,的的确确就是薛九鳄的声音!
可是薛九鳄的声音为什么会从柳七月的手机上面响起?
“很惊讶吧?没有想到?”
薛九鳄的声音依旧平静,说的好像电视台主持人一样。
“还行吧。”
此时此刻,石老师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会比较合适了,他本来想着薛九鳄应该找不着自己,结果却是忘了这一茬。
想来,柳七月已经被她控制了,然后从柳七月那里自然就能够打听到自己的身份。
“瀚海公园,柳七月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也不怎么在乎,但是你想要她没事儿,那你就要过来,我给你半个小时。”
随后,薛九鳄直接将这么一番话扔出来。
电话跟着挂断,留下石大力站在原地脑瓜子嗡嗡想。
这个女人,实在是狠啊!
但是偏偏,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薛九鳄是个什么德性,石大力没怎么了解也已经清楚了。
如果他不去,柳七月肯定是出事儿了。
可是现在过去,谁知道薛九鳄都准备了什么手段?
搞不好,那可就玩完了。
拿着手机,露出了一丝苦笑,石老师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之前不该多管闲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跟薛九鳄多了这么一段孽缘。
但是事已至此,再去后悔肯定是为时已晚,所以起身的时候石大力做出了决定。
这个瀚海公园,他肯定是要去的。
虽然说跟柳七月之间的关系,压根谈不上亲近,但是今天的麻烦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如果真的选择了逃脱,可能石大力会很久心有不甘。
与其畏手畏脚,倒不如坦坦荡荡。
念头及此,他从房间之中离开。
保险起见,石老师打算带着霍狼一起,谁知道出门却得知,霍狼去跟任浩然见面了,好像是西林酒馆那边有些什么状况。
原本他们打算叫上石大力一起的,不过考虑到石老师一晚上没休息,所以他们两个人走了。
听到这消息,石大力马上给霍狼去了电话,打算询问一下什么情况。
然而,电话却是没有接通。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石大力哪怕是再怎么心急如焚,也只能够保持镇定,跟着出发去往瀚海公园。
不管怎么样,先去将柳七月给救出来,这才是最应该做的。
西林酒馆的事情,等到柳七月安全了之后再说吧。
差不多就是在石老师出发的时候,瀚海公园已经被清场了。
本来这么一个公园,这个时候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不过薛九鳄一个电话,所有行人都被赶走了,只留下他们。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停在巨大的草坪中间,旁边则是只有五个人。
车子里面,薛九鳄点燃了一根香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缓缓靠近嘴唇,微微吮吸之后再轻吐出来,整个动作相当的优雅,将那种雍容华贵的魅力体现的淋漓尽致。
柳七月就坐在旁边,全身无比的僵硬。
到现在,她对于眼前的状况都是有些搞不清楚。
旁边这个女人,柳七月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自然也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将自己带到这里过来。
不过,因为拨给石大力的那个电话,所以柳七月隐约觉得事情跟石大力有些关系。
可是跟石大力有关系,那跟自己也没有关系啊!
“我们……认识吗?”
终于,鼓起勇气,柳七月跟薛九鳄问道。
然而,薛九鳄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继续抽着烟。
窗外,寒星点点,夜幕之下整个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寂静。
没有听到薛九鳄的回答,柳七月自然不敢多言,同时内心也是继续猜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说旁边的薛九鳄,却是压根没有在意柳七月。
对于此刻的薛小姐来说,她内心的恨意简直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石大力,这个名字简直如同刀子一样戳在她的胸口,让她想起来就如同刀绞一般!
从小到大,这是唯一一个侮辱她的男人,而且……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