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对不起,都是阿娘的错,我太粗心了,都不知道你被别人欺负。”
“阿娘,我没事。”
阿时被关心,以往被人欺负的画面充斥脑子,眼泪夺眶而出。
“以后,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一定告诉阿娘,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阿时的眼泪猛然顿住,神情一暗。
阿娘说说的吧。
阿时不相信。
他们回到家,金钱莲庆幸道:“打雷的很,眼看要下雨,你们回来了就好。”
她刚说完就看到孙子脸上青青紫紫的,惊道:“阿时,牛奶奶欺负你了?怎么能把人打得脸上都青了?太过分了,我找她算账去。”
金钱莲又气又心疼,拿起扫把冲出去。
楚蘅和阿时急忙喊:“不是。”
难得默契,母子俩相视一笑。
“那是谁打?”风兰也冲出来问,对阿时上下其手检查,心疼极了。
“不想说。”阿时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被谁打的说出来,抱着母鸡噌噌噌的放到鸡窝。
金钱莲和风兰两个人一人拉住楚蘅一边,小声问:“谁打的阿时,你刚刚看到没有?”
“看到了。”楚蘅说:“但这是孩子们的事,回头我会和孩子的家人说一声的,你们不用担心。”
嘴上劝着别人不要担心,行动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查看阿时没有伤到重害,可还是不放心,拿药材让他泡澡,一炷香才可以出来。泡澡期间,她寸步不离。
阿时羞答答的,小脸蛋红的像个西红柿。
楚蘅无奈,既心疼又好笑:“阿时,我现在不是你阿娘而是大夫,大夫是不分男女的,所以我们大方一点点好不好?”
“嗯。”
阿时点点头,可脸上的红晕未曾褪去。
屋外,金钱莲和风兰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打阿时的人名字,想来想去,金钱莲猜测道:“一定是他。”
“婆婆,是哪个崽子?我也去。”风兰连忙跟上。
金钱莲摆摆手,“去什么去?你得多烧水,别让水凉了。”
说着,自己拿了竹扫把气势汹汹出门,直接冲去大柱家。
“大柱娘,你给老娘出来。”
大柱娘听到声音,赶紧出门问:“凌大娘,怎么了?”
“你家大柱欺负我家阿时,你管不管?”金钱莲愤怒道。
大柱娘一听,赶紧看儿子,发现他慌的样子,她失望极了。
“大柱,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阿时娘是我们家恩人,让你多照顾阿时,你怎么能欺负他。”
她红了眼眶,拿出竹条准备打,金钱莲顿时心软了。
“孩子不懂事就多教,别打。”她说道。
大柱娘红了眼眶,更咽道:“凌大娘,他不是不懂事,他这是太懂事了,那么大个人还欺负阿时,就该打。”
“我不是故意的。”大柱说,“我们当时玩捉迷藏忘记了,不是故意单留下阿时的。”
“等等,不是你打阿时?”金钱莲吃惊。
“阿时被打了?谁打的。”大柱也吃惊。
“这,这误会。”金钱莲把扫把藏到身后,尴尬笑着:“那什么,大柱娘,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我们私下问就好。”
金钱莲想走,大柱拉住她:“凌奶奶,阿时被谁打了?”
“没谁没谁。”
金钱莲尴尬要死,几乎跑回家。路上几个同龄人惊讶说,“凌霄娘吃什么了,跑的这么快。”
“被狗追吧。”
“你才被狗追。”金钱莲小声骂一句。到了家,门口有一对母子和小儿媳对骂,金钱莲冲上去,一个扫把扫过去。
“你们干什么?”来人正是孩子王和他母亲。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金钱莲骂道,“尊长辈都不知道?还有你,跑到别人骂,怎么的,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是吧?”
说这话,某人也不想一下刚才的自己,那行为与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孩子王母亲愤怒,一把推儿子上前,解开衣服,赤露上身,身上有几块青色:“凌大娘,你孙子打我儿子,你管不管?”
风兰骂道:“婆婆,这人耍赖。”
“就是你和阿时打架?”金钱莲淡淡开口,眼睛死死盯着孩子王。
“他打我。”孩子王哭着道,“还抢走我的母鸡。”
“放屁。”金钱莲一口唾沫星子呸地上,“小小年纪就撒谎,大了你也就是个地痞无赖。”
“住口。”孩子王母亲愤怒,“金钱莲,你为老不尊,欺负孩子,我,我找村长主持公道。”
“找就找。”
听到这话,孩子王一抖,小声说:“阿娘,我们不找村长了,回家吧,我不疼了。”
“没事,找。”
孩子王母亲坚定信心,她相信自己儿子。
马村长来了,众人都在说自己的理,马村长为难,让阿时出来当面对质。
好在阿时泡好澡,楚蘅亲自擦拭药和穿衣,捣鼓来捣鼓去,他小脸蛋红彤彤的。
母子走出来,孩子王母亲愤怒骂楚蘅。
楚蘅扫一眼孩子王:“骂别人之前,最好问清楚你儿子,到底是谁打谁。”
她撩起阿时衣服,全身几乎青紫,一瞬间,风兰和金钱莲呼吸一滞。
“阿时那么小的孩子,你也打下去。”马村长以为也就几个伤块,看到这全身痕迹,他气愤不已。
孩子王当即低下头,他母亲磕磕巴巴道:“那个母鸡,他抢我儿子的母鸡,我儿子才打。”
“母鸡是买的。”楚蘅说,“不信问牛婶,阿时跟她买的。”
“没错。”得知消息的牛婶子跑过来,“你要是说鸭、鹅,我还真不知道,这母鸡就是我家养的,左邻右舍都认识。”
事情水落石出,孩子王他母亲带着他灰溜溜离开。
可刚才一切已经引起大家重视,大家当即议论纷纷。
轰隆!!!
天空打起响亮雷声,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别人都走了,金钱莲和风兰把门一关,扒拉阿时全身衣服,露出浑身痕迹,她们哭起来。
楚蘅:“没有那么严重,是药水的原因,明天就消了。”
话音刚落,雷声滚滚,大雨倾盆,金钱莲和风兰怀疑的朝她看过去。
“这是不是有人撒谎?”
楚蘅黑了脸:“没撒谎。”
另一边,凌霄到马厩这几天,适应的不错,连那最傲娇的马都温顺极了,他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待了,不想
马夫头过来骂他:“凌霄,这些马就是你喂不好,才吃了败仗。”
“它们吃的……”
“此次败仗,你的责任。”马夫头说,“你自己解决,解决不好,提头来见。”
说着,马夫头愤然离开。
凌霄愤怒又无力,只好去看马,一只只看过去,都在好好吃东西。
忽然,他看到有一匹马在流眼泪,连忙跑进去看。
经过几天的相处,马倒是没有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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