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大哭响起,众人转头一看,居然是刘辩。一个皇帝,居然被两个太后吵架吓哭了,也真是奇葩。
何莲一看刘辩被吓哭,顿时怒火更大。老子好心好意请你们过来吃饭喝酒,你们却把我儿子吓哭了,老子给你没完。
二人互相争吵,各不相让,刘协无可奈何,只好让让张让等太监拉开二人,各自劝说回宫。
一路上董太后骂骂咧咧,刘协也没办法与其正常交流,只好随他去吧。
何莲回到宫中,越想越气,自己虽然是想做给大家看的,可是心中还是真的想与董太后和好,结果却被董太后辱骂一顿。
何莲怎么也想不通,令太监去诏何进入宫,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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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袁隗等人各自回府,而何进何苗进了长秋宫。”刘协刚回安昌殿,春兰就传来消息。
长秋宫闹剧,何莲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找何家人诉苦。这样,无疑使原本紧张的局势,更加紧张了。
“唉,让白山准备一下,随本王出宫一趟。”刘协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不出手,恐怕董太后一条命都保不住。
“王爷,如今已经宵禁,此时出宫,恐怕······”春兰急忙劝道。
“没事,此时不去,就不用去了。”刘协冷峻的说道。
“那好,奴婢这就去安排。”春兰说道。
“让潘颖去吧,把本王的朝服找出来,本王要正式去拜见一人。”刘协说道。
“遵命。”
很快,一架五匹马拉着的马车,从永安宫里面使出,前后数十卫兵护卫着,出了皇城。
夜间巡逻的士兵,见到这种阵仗,没敢上前阻拦,只在心中嘀咕,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半夜三更,王公大臣们都在四处走动。
太傅府,大门紧闭,门吏脱掉衣服,正准备睡觉。
突然,大门被敲响。
“谁呀?”门吏很不耐烦的问道,把刚刚脱下的衣服穿上,点上油灯,慢吞吞的把侧门拉开一条缝。
一辆五人拉的马车停在门外,数十卫队整齐列队,身上的铠甲,手中的武器都泛着乌光。门吏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战战兢兢的问道:“谁啊?”
“快去通传,就说陈留王拜见太傅。”白山递上拜帖,轻声说道。
“等,等一下。”门吏关上门,赶紧向袁隗的书房跑去。这时候还不到三更,袁隗应该还没睡觉。
的确,袁隗还在书房,梳理着今天的事情,查看有没有什么缺漏。
“家,家主,有,有客人来访。”门吏气喘吁吁的站在袁隗的门外,对着里面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有人来访,难道自己遗漏了什么?袁隗紧紧皱起眉头,对着外面说道:“谁啊?”
“家主,来人说是陈留王,坐的是五匹马拉的车,还有数十卫士。”门吏说道。
陈留王?怎么把这小子给算漏了?不过这小子如今也没几个人可用,影响不大。
想到这里,袁隗对着外面喊道:“就说本太傅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门吏有些懵,对方可是王爷,怎么说,也比自己家主的爵位高啊。俗话说,铁打的王爷,流水的朝官,人家这个王爷可是要当一辈子的,你这个太傅,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只是,门吏不敢多说,回头跑到大门处,把小门打开一条缝,对着白山说道:“家主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就把门关上。听到里面栓门的声音,白山无奈的笑了笑。什么时候王爷这么不值钱了,居然被人拒之门外。没办法,只能回头给刘协汇报。
“什么,不见本王。”刘协也是无奈,别人不知道,刘协可是知道。袁隗不见自己,肯定是不想改变计划,毕竟要临时改变,袁家会因此丧失不少利益。幸好,自己来之前已经有所准备。
“把这个交给门吏。”刘协从怀中摸出一张布条,上面用墨鱼汁写了几个字。刘协之所以用墨鱼汁,自然是避免有证据落在袁隗手中。墨鱼汁在氧化后,自己会消失不见。这张布条,几个月后拿出来,就什么字都没有。
砰砰砰,太傅府的大门再次敲响,刚刚转回门房的门吏,压住心中的火气,再次把门打开。
“都说睡下了,还敲什么?”门吏有些恼火。
“烦劳老哥,把这张布条交给太傅。”白山把一张折好的布条递给门吏。
“可有什么话要说?”门吏问道。
“没有,太傅看了,自会知道。”白山说道。
门吏再次气喘吁吁的跑到袁隗书房前面,把刘协的布条交给袁隗。
袁隗结果布条,在灯下打开,布条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垂拱而治圣天子。”
“垂拱而治圣天子?”袁隗轻声念叨,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整了整衣衫,袁隗大步跨出书房。
刘协静静的在太傅府外等着,直到太傅府的大门打开。
“陈留王深夜造访,下官不知,未曾远迎,还望赎罪。”袁隗恭敬的站在门外的阶梯前,张口说道。
“哪敢劳烦太傅,深夜前来,只为一事相求。”刘协说着,走进了袁府。
这袁府真不小,如果放在后世,修一个小区也不拥挤。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虽然是夜里,但是也能看得出袁府的奢华。
“陈留王请。”袁隗请刘协在客位上落座,有侍女送上香茶。
“你们下去吧。”刘协对跟着进来的白山和潘颖说道,自己要说的事情,原本就是绝密,二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你们也下去,不许人靠近。”袁隗见刘协把潘颖和白山叫出去,也知趣的把袁谦等人赶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袁隗笑着说道,仿佛就是猫看着一只老鼠。
“太傅,本王也不绕弯子。饶过孝仁太后一命,代价自然是本王给你的那张布条。”刘协冷冰冰的说道。
“陈留王缘何看出下官能够决定孝仁太后的生死,又如何兑现承诺?”袁隗脸上也没了微笑。
“太傅是聪明人,就不用问这些傻问题。这次事件,放孝仁太后离开。他日,本王放权给太傅。在太傅打开大门的时候,太傅已经做出了选择。”刘协冷冷的说道。
袁隗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刘协,眼中迸出一道杀意,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了。
“下官只能保证,在朝堂上留下孝仁太后一命。”袁隗说道。
“行,本王也保证放权与你,至于你守得住守不住,就不是本王的事情了。”刘协针锋相对。
“好,好,有你这样一个对手,也不觉得寂寞。”袁隗笑道。
“那,本王就告辞了。”刘协冷冷的说道。
“请。”袁隗也不客气,反正二人已经成了对手,私底下也没必要装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