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就连挣扎都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怕陈萦会听到。
邢霍低下身,这身高差,他实在得好好迁就她才行。
他薄唇靠着乔知舒的耳侧,声音放得很轻,“想让我帮你吗?”
门外,陈萦抱着自己的手臂,弯着腰在不停咒骂她。
“乔知舒,你给我等着,我要让所有人都过来……”
乔知舒忙冲着邢霍说了个要字。
耳侧有男人的轻笑声在逸开,“声音太轻了,我听不见。”
乔知舒脚尖微踮,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急促,“要!”
邢霍脸侧过来,她没来得及退开身,她温热的唇瓣压在了他下颚处,犹如干柴遇上了最猛烈的火,蹭地一下烧起来。
乔知舒听到邢霍的呼吸声,在收紧。
他抱着她的双臂,也在收紧。
乔知舒握紧拳头,将它抵在男人的腹部上。
陈萦已经等不及了,她掀起袖子,看到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痕,快要渗出血来。
她忙拿出手机,想给爸妈打电话。
通话还未拨出去,却是收到了邢霍发来的微信,他给了她一个定位,“过来,有惊喜。”
陈萦眼睛盯着,突然间就忘掉了疼痛。
她赶紧给邢霍打电话,幸好男人事先调成了静音,陈萦靠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只好给他回了信息,“什么惊喜呀?”
“说出来就不算数了。我等你半小时。”
陈萦看了眼地址,很远,现在赶过去都不一定来得及。
但跟邢霍给的惊喜比较起来,乔知舒这就算是小事了。
她离开前,在门上又踹了脚,“等我回来找你算账!乔知舒,我要打断你的手!”
陈萦很快走了出去,乔知舒竖起耳朵,在确定她已经走远后,这才从邢霍的怀里挣开。
“你还不走?”
邢霍口气有些无奈,“乔乔,你怎么过河拆桥啊?”
乔知舒打开了浴室内的灯,目光紧盯着邢霍,想给他一种压迫感。
可她的眼神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在装大人似的,不光毫无震慑力,甚至还带了几分可爱。
“邢先生,要不是你不懂分寸随便乱进我的房间,我也不会被陈萦堵在这,现在好了,我彻底得罪她了……”
怕是等她回来后,她又没好果子吃了。
邢霍睇见她面上的担忧,乔知舒每天战战兢兢地,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花前月下。
“你觉得逗逗我挺好玩的,是不是?”
邢霍目光所及之处,这个浴室很小,但被乔知舒收拾得整齐干净,镜子上还挂着干花,洗手台的牛奶玻璃瓶里,插着一株不知道从哪摘来的桂花。
“乔乔,这种日子,很快就会结束的。”
乔知舒压根没听进去,她这会就怕陈萦会折返而来,更怕妈妈突然回家。
“我只知道你要再不走,我的生命就要结束掉了。”
“好,我走了。”
来日方长。
邢霍也不想看到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打开门出去,乔知舒将他送出房间,眼见他像走在自己家一样,乔知舒又拉住了他。
“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吗?这可是陈家啊,你……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邢霍忍着笑意,颇为认真地和她探讨。
“那我应该怎么走?像小偷一样弓腰,还是……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