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他们天天来,只不过都相安无事,今晚看着阵仗不对,要不要通知小爷?”
汪诗诗将烟掐熄掉,“别有事没事都找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不得乱了套?”
汪诗诗先去了趟休息室,两个被抬出来的小姐正在里面哭诉。
“给我再多的钱都不进去了,这哪是来玩的。”
“就是,这是把人往死里整。”
“怎么这样啊,”另外看热闹的几人吓坏了,“待会别让我去,打死我都不去,我怕。”
汪诗诗的高跟鞋声音传了进去,那帮小姐不用回头看,都能知道是谁。
她们个个噤了声,不敢多讲一句。
“都杵在这干什么?客人还在包厢里等着。”
其中一人胆子稍大些,“诗诗姐,没人敢去……他们玩的太过分了,我们也是人啊。”
“就是,你看柳柳的嘴里,都是血。”
被唤作柳柳的女人,手塞进嘴里转了圈,“诗诗姐,我的牙好像都松了。”
“靠!”有人骂了句,“怎么弄的啊?”
柳柳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巴不得这会赶紧去看心理医生,“用啤酒瓶。”
“诗诗姐,今晚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去的。”
“对,大不了不干了。”
“就是!”
汪诗诗目光轻扫了过去,“你们都不行,那我去,我倒要会会这帮牛鬼蛇神,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几个女人没能拦住她,汪诗诗进那个包厢之前,要了两瓶最好的洋酒带着。
她没有敲门,直接进了包厢,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
里头的两个小姐见了她,就跟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诗诗姐。”年纪最小的那人眼圈通红,这会还跪在地上。
汪诗诗面带娇笑,将酒放到了桌上。
包厢里坐了好几个男人,她一眼扫过去,足有七八个。
“我们新点的那几个呢?怎么还不来?”
汪诗诗总不好说,姑娘们都被吓跑了吧。
她拿了干净的酒杯,倒上几杯,她走到跪着的小姐跟前,伸手抄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各位大爷们,咱这儿的姑娘多娇嫩啊,女人嘛就是得用来疼的。”
“少他妈来这一套,豪门会所是不是玩不起?我又不是不给钱,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闹事的男人看着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吧。
满头的杂黄毛,狂浪拽都写在脸上了。
他将手里的酒杯丢出去,那么精准,正好要砸到小姑娘的脸上。
汪诗诗见状,握着她下巴的手松开去挡,杯子正好砸在她手背上,疼痛正在撕扯开她的皮肉,她痛得有些受不了,甩了两下手。
“你个老女人挡在这干什么?快滚!”
汪诗诗听到‘老女人’三个字,怒火在翻江倒海地往上腾起,她哪里老了?
是,她跟二十岁的小姑娘没法比。
但是女人三十一枝花吧?
要不是因为他是豪门会所的客人,她好歹要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汪诗诗捂着手背,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走之时,就听到一个男人开了口。
“闵琅,差不多行了吧,你把人砸伤了,还想怎么闹?”
原先气焰嚣张的男人,顿时就跟焉了气的气球一样。
“小舅舅,是她扫我的兴。”
汪诗诗望向了说话的男人,祁修筠的气质跟这帮人很不搭,偏成熟,明明是看着稳重型的,但实际上可能更有杀伤力。
“找乐子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你出手太毒辣了。”
男人的语气不轻不重,但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威慑力。
闵琅想说话,可这该死的血脉压制。
他那些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就说不出来了。
汪诗诗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她端起了一杯酒,“今天没让各位尽兴,是我的错,我在此罚酒三杯,以示歉意。”.八壹zw.??m
她一仰脖,整整灌了三杯酒下去。
手背上的淤青很明显,但是闵琅不肯让她走。
“包厢里总要有人伺候着吧?你手底下的这些姑娘跟小绵羊似的,碰一碰就嗷嗷叫,扫兴。”
汪诗诗见他们正在玩牌,她伸手将跪着的女人拉起来。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我留下来伺候各位,给你们发发牌、倒倒酒。”
汪诗诗将那两个小姐,都给推出了包厢。
闵琅挺会折腾人,一直在使唤她,嫌弃汪诗诗倒酒慢,将酒泼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发牌也不快,闵琅抬手想要打人。
汪诗诗倒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毕竟背后还有小爷撑腰,大不了就麻烦他这尊大佛挪挪脚,过来一趟。
只不过闵琅的手没有落下来,却被祁修筠给制止住了。
“你们要是不想玩了,就出去,别在这里闹事。”
祁修筠说着,让汪诗诗坐过去。
汪诗诗环顾一圈,真别说,还就这个男人像个人。
“祁先生。”
祁修筠看了眼她的手,“没事吧?”
汪诗诗心想你眼瞎啊,这么一块淤青看不到吗?还是叫你舅的那个小畜生砸出来的呢。
祁修筠像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愤恨,“有没有药酒,我帮你处理下。”
汪诗诗笑道:“没事,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祁修筠抬起她的手放到面前,她手指白嫩纤细,有这么一块淤青,看着可惜了。
“闵琅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汪诗诗说了句哪敢,“客人有怨气,拿我们撒气,那是正常的。”
祁修筠倾过身,手臂伸出去,男人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衣,留在外面的一截小臂线条感十足。
跟那几个小黄毛相比,祁修筠这样的气质简直能把人迷死。
汪诗诗不由端详他两眼,看着很年轻,顶多三十,但她知道他肯定不止这个岁数,保守估计最起码要有三十五。
祁修筠将拿过来的酒泼在汪诗诗手背上,然后用手掌按着她的手背,开始使劲揉!
汪诗诗痛得就差从沙发上跳起来。
“别,祁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祁修筠扣住她的手腕,不松开,“我学过一年中医,揉开就好了,请你相信我。”
汪诗诗在心里问候他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