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越陷越深,值得吗?

“前男友啊,可激烈了,你要再不去人就跑了。”

汪诗诗唯恐天下不乱,刚才那一脚踹得好爽,就是腿有些抽筋。“我要没看错的话,是宋晋。”

聿执走出去一步,但衣角被赵思南给拽住了。

“聿执,我的衣服……”

“江怀马上会找人送进来。”聿执这会哪还有别的心思,一掌拂开她的手出去了。

“聿执――”

汪诗诗眼里漫出鄙夷,她是真看不上这样的,赵家尽管落魄了,可面子这玩意,就不用顾及了?

“别喊了,他已经出去了。”

赵思南坐在床上,满头满面的海水,眼睛咸涩地睁不开,“姓汪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玩的那些手段让我作呕,假装被人陷害掉入海里,呵。”汪诗诗扭着腰肢往外走去,“那都是姐以前玩剩下的,现在想想,就是一个字,蠢。”

甲板上,许言倾听着宋晋的冷嘲热讽,只字未说。

“你以为榜上了他,就能嫁进豪门?”

“不过聿执能带你来这种地方,还是能说明,你有点本事……”

许言倾想要从他身边过去,但宋晋抬手拦着,且越发逼近她,“我早跟你说过,他心里住着别人,你偏不听。”

许言倾靠到了栏杆上,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手臂横在面前,阻挡了宋晋还要上前的脚步。

“言倾,当初不就是因为那点药吗?除去这一点,至少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你的……”

许言倾的裙摆被海风吹打在小腿处,“宋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那点力道在宋晋看来,就是花拳绣腿,聿执过来时,看到他们缠在一起,他长腿往前迈去,阴影打过了两人的头顶。

聿执握住了宋晋的肩膀,许言倾觉地缠锢着她,令她难以解脱的这股子力,被聿执给轻易拉开了。

宋晋往后退了步,看清楚来人后,没吱声。

聿执站到了许言倾的身旁,眼神冷冽如刀,“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纠缠我女朋友?”

“小爷不是去关心赵思南了吗?挺忙啊。”宋晋也是不怕死。

“所以,你这是看我不在,趁虚而入?”

宋晋被这话气得不轻,“当初要不是你的介入,我和她说不定都结婚了!”

这事,终究是意难平,宋晋胸口不停地起伏,又看了眼许言倾。

“我早说过,你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我是心疼你……你越陷越深,他却始终是这么清醒的样子,值得吗?”

这话,挑唆味很浓。

汪诗诗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宋晋离开。

许言倾和聿执并肩站着,这姑娘眉眼如画,肤色白皙如雪山上未融得初雪,她不光是好看的,她身上还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

清冷如水,通透,且不媚俗。

汪诗诗喜欢这样的,可并不代表男人就吃啊。

她都替许言倾着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赶紧学着赵思南那样哭啊,最好哭的眼泪犹如珍珠一样,一串串掉下来,那男人的心差不多就能拴住了。

可是这姑娘吧,她特别硬。

“能回去了吗?”

聿执抵着栏杆,眼睛盯向宋晋离开的方向,他当然知道许言倾不可能对他还有什么想法。

只是宋晋刚才靠她这么近,让他很不舒服。

“他有没有抱你?”

“像你抱赵小姐那样抱我吗?那倒是没有,不至于。”

聿执一口气卡在喉间,“我把她放下后就没管了。”

他只是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将她抱去了房间,没有留情,没有被赵思南挑起旧念。

可许言倾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说今晚会让她身心愉悦,他没有做到。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在下雨,下游艇的时候聿执撑着一把伞,他搂住许言倾,将伞往她那侧打去。

上了车,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许言倾回到江南首府,简单地洗了个澡后就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一阵铃声将她吵醒,许言倾睁眼时,听到聿执在说话。

“什么?看着她,我马上过来。”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许言倾转身抱住他,想做一丝的努力,“别去。”

她真的倦了,赵思南这是没完了吗?

“倾倾,松手,有急事。”

许言倾手臂抱紧了些,“这次又是什么?坠楼?自杀?”

“是汪诗诗,她出事了。”

许言倾惊得赶忙松手,她蹭地坐了起来,看到聿执正开了灯,往身上穿着衣服。

“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许言倾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忙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去。”

聿执不想让她看到那种场面,“你在家等我。”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聿执将皮带扣上,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阴寒到令人生惧。

他倘若不肯带她,她也只会在家胡思乱想,聿执拿起上衣给她穿好,“走吧。”

去的路上,车里面气氛逼仄,许言倾看眼窗外,雨势正浓。

她被一只手捞过去,聿执抱着她,在她脸上一下下地亲着。

他的唇是凉的,毫无温度,那一串串的吻不带丝毫情欲,像是在害怕什么,只是想找个能令他觉得温暖的方式。

来到一个院子跟前,许言倾跟着聿执下了车,几人沿着湖边快步往前走。

许言倾认的这儿,是那个四合院,里面开了个私房菜馆。

聿执走到院门前,门是敞开着的,一路进去,地上满是狼藉,之前栽种着各式月季的釉盆都碎了,一看就是被暴力摔碎的。

许言倾踩到了碎渣子上,听着脚底下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她隐约看到有个女人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当心。”

聿执怕伤到她,忙拦住了许言倾。

汪诗诗听见说话声,这才慢慢抬头,她从地上爬起来,左手臂被割得血肉模糊,右手还拿着一片碎瓷片。

在看清楚了来人后,她突然朝着聿执冲了过来,她抬手想要伤他,被聿执扣住手腕,强行夺下了手里的瓷片。

汪诗诗哭声凄冽,两只手不停地照着聿执身前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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