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颔首:“把这里封死,没想到手筋脚筋都断了,你居然还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她说着看了一眼秦妙妙手指甲里的泥土,“想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吧?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可惜了。”
可惜什么,姜蝉也没有明说,但是听到的秦家人几乎都猜到了姜蝉的未尽之意。
看着这关押地整整齐齐的秦家人,姜蝉想了想:“将他们全都用铁链绑缚在栏杆上,活动范围不得超过五步,盯着他们的情况,稍有不对随时汇报。”
两个秦家人立刻抱拳:“是,我们一定看守地牢牢的,绝对不让他们离开。”
在看到地牢中众族老愤恨的眼神的时候,他们也不移开视线。如今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这些人的身上,如果走漏了一个,他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
再说,他们是秦家旁支,平日也没有受到主家庇佑,他们凭什么要豁出一家老小的性命来为他们保驾护航?
姜蝉点点头:“你们倒是聪明。带上秦妙妙,将她交给立言。”
萧远惜字如金:“是。”
“萧远,你说名剑山庄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露面?”手里把玩着天蚕丝,姜蝉眯着眼睛。根据原著的记忆,欧阳清和秦妙妙可是两情相悦、
知道秦妙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欧阳清居然能够沉得住气?这显然不寻常,这期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远站在姜蝉的身后:“想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情,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能够比药王谷这门姻亲更重要?”姜蝉手指绕了两圈天蚕丝:“难不成是欧阳城那老匹夫武功精进?”
“也不是不不可能。”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否则名剑山庄为了维持与药王谷的友好关系,早就应该找上门了。
“江湖传闻,欧阳城的修为已经到了后天十二重,已然是江湖顶尖高手,再进一步就是突破先天境界。”
“突破先天?”姜蝉玩味地勾起唇角,“如果是突破在即的话,那么名剑山庄迟迟不来药王谷倒是事出有因。”
看着眼前冰清玉洁的梅花,姜蝉忽然扭头看着萧远:“你想突破先天吗?”
萧远的下颔动了动:“您的条件是什么?”
姜蝉:“我意图重振萧家,如果我助你突破先天,那么你需要在萧家担任二十年供奉,悉心教导萧家子弟。”
萧远喉结动了动:“萧家仅仅剩下您,您如何重振萧家?”
姜蝉负手看着天际:“维系一个家族的从来不仅仅是血脉,这世界上的孤儿那么多,只要他们入得我萧家门墙,我自然敞开怀抱欢迎,血脉这东西,你看重的时候它就重要。”
“可在我这里,它当真没有那么重要。如果我悉心培养他们,他们却依旧不能对萧家产生归属感,那么这就是我的原因了。”
“你考虑清楚后再告诉我决定。”丢下这句话,姜蝉才离开这座梅园。
她也要回去闭关了,不能眼看着欧阳城突破,而她却原地踏步。若是名剑山庄的人来了,她还没有突破先天境界,那么到时候危险的就是她了。
脑子里转着这些,姜蝉丝毫不敢放松,呼吸吐纳之间更加圆融自在。
姜蝉等名剑山庄的人过来,这一等就从寒冬腊月一直等到第二年的春暖花开,此时的姜蝉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
原本她以为自己需要一年才能够进阶,却还是低估了萧胜楠的武学资质,果真走到哪里都有天才。
“看你气息圆融,想来这次闭关收益良多。”看了一眼萧远,姜蝉给自己倒了杯茶。
萧远在姜蝉的对面坐下:“是,多谢家主传授我这么精妙的心法。我已经隐约触碰到了突破的边缘,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能够突破。”
姜蝉挑眉:“不必客气,以后你是要还的。”
萧远点头:“我知道。”
这心法是姜蝉根据萧家的武功心法改编而来的,可以说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其中又加入了她自己的理解,姜蝉自己也是练的这一部。
“名剑山庄迟迟没有动静,想来欧阳城的突破是失败了。”给萧远倒了杯茶,姜蝉似笑非笑,这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应该是,若是欧阳城突破了,名剑山庄早就大张旗鼓了,如此有益于江湖声望的事情,他们不会按着这个消息不放出来,除非……”
剩下的内容姜蝉也明白,她放下杯子:“最近你修为抓点紧,等你进阶先天后,我会对外放出消息,就说药王谷老谷主已经突破先天。”
萧远立刻明了姜蝉的意思:“您是想钓鱼?他们能来吗?”
姜蝉老神自在:“只要饵料下地足够大,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这个诱惑。习武之人,有谁不想突破先天?”
萧远默默地为名剑山庄等人点了根蜡,你们不来是吧?她有的是法子让你们过来!
两个月后。
名剑山庄。
结束了例行的剑术修炼,欧阳城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还是差一点儿,这半年来我日日夜夜勤修不怠,明明距离先天仅仅是一步之遥,却总是囿困于此处。”
欧阳清抿唇:“是不是父亲您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些,您稍稍放宽心,也许您换个角度想,或许哪一天就无意突破了?”
这话就等同于废话,但是因为是自己儿子说的,欧阳城的心里还挺美的。首发l
“你最近有些心浮气躁,还在想药王谷的事情?”将外衫穿好,欧阳城低头系着腰带。
欧阳清:“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我确实记挂妙妙,药王谷的人上次说地含含糊糊,我是不相信妙妙会移情别恋。”
欧阳城:“少女慕艾,这姑娘是个性子娇蛮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足为奇。”
欧阳清急赤白脸:“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当面问个清楚!”
正当父子两人在说话的时候,一小厮拿着一封请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