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识趣的闭嘴,若是让白建成知道她和沈默两人那么早就认识,中间还紧密通信了好几年,保不齐白建成和周娟都要炸。
看爸妈都盯着自己,白梨叹气:“行吧,我努力。”
白建成:“不是努力,是必须!”
“你看你大姐,再看看你妹妹,白飞还小,家里就你一个还单着,像什么话?”
周娟拍了白建成一下:“行了,以后慢慢说,今天是小沈第一次来家里,咱们要好好庆祝一番。午饭我已经订好了,咱们出发吧。”
家里人越来越多,每次张罗起来也比较麻烦,周娟索性就领着大家去饭店吃饭,如此也省得大家忙活。
白桃有意落后几步,她和沈默走在最后面:“今天我爸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沈默握着她的手:“我没有往心里去,你在家里这么重要,我突然上门要把你带走,他一时不能接受是情理之中。”
“真的尘埃落定了,我忽然有种放松之感,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彻彻底底的在一起了。”
白桃抿唇:“我很期待。”
白建成偶然扭头,余光正好看到白桃和沈默甜甜蜜蜜的画面,他心塞的扭过头。
“我也承认小沈优秀,可桃子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么早就要嫁出去,我原本还想着再留她几年的。”
周娟想得开:“遇到中意的优秀的,自然要牢牢把握住了。桃子虽然平时不声不响,其实心里可有决断了,你看她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胸有成竹的。”
“我看桃子未来不会差,就是梨子,她才是我的一桩心事。”
白梨抱着周娟的胳膊:“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有什么操心的?”
周娟戳了她一手指头:“你啊,什么时候你成家立业了生活幸福了,我才彻底放心下来。你看你成天风风火火,就像是吃了炮仗似的,有几个男人受得住你?”
白梨撇嘴:“我倒是想呢,可我脾气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愿意委屈自己。也许因为有了大姐夫和沈默的对比,我的眼光更高了吧。”
“见过了什么是全心全意的爱恋,对于那些带有目的性的男人就更看不上眼了。”
周娟叹气:“慢慢找吧,你大姐夫对阿萍确实很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虽然白萍远嫁,但是平常的节假日等等,蒋浩从来都不忘记寄礼物回来。几年如一日的,不是真的将白萍放在心上,哪里会做的这么周到?
再看沈默,虽然沉默寡言了些,但是眼神也是时刻不离白桃的。其中的爱恋看重,他们也不瞎,都能够看得到。
白梨:“所以啊,见过了这样的爱情以后,就更加不愿意将就了。”
白建成:“没让你一上来就和别人情深似海,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大姐不也谈了好几年?我和你妈不是让你现在就结婚,就是想你身边有个人陪着。”
“你一毕业就留在大城市工作,虽然有你大姐照顾着,但是平时你一个人,我们难免不放心。”
这些年白建成和周娟的腰杆也硬了,他们也不是抠搜的人,几个女儿,在确定了留在大城市后,白建成分别给她们置办了房产。
虽然房贷要她们自己还,但是比起同龄人来,无疑也让白梨几个的底气更足。
白梨:“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总要我也喜欢吧,我最不喜欢那种没什么本事,还要别人凡事都听他的人。”
白建成瞪眼:“兔崽子,你说什么?”
白梨嬉皮笑脸:“爸,我可没说你,你可有本事了!”
白飞忽然笑出来,小时候的日子他可还记得呢,也怨不得爸生气。
周娟:“梨子就是这么一说,你怎么还急眼?在我心里你向来最有本事,也最有责任。”
周娟几句话就把白建成哄好了,白飞拉着白梨的袖子:“二姐,你若是像妈一样会哄人,二姐夫早就被你带回来了。”
白梨懒洋洋的:“我挺不耐烦哄人的,也许是因为我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吧。”
虽然白飞是个弟弟,但是三个姐姐从来都不避讳他,有什么话题都会和他说。这不白飞就很懂女生的心思,非常细腻温和。
沈默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前脚见过家长,后脚就张罗着两家见面。他和沈广材这些年的关系不好不坏,仇恨消弭了许多,但是父子之间的感情确实很淡薄。
沈广材站在镜子前面,努力整理着西装:“姑奶奶,我这样穿怎么样?不给兔崽子丢脸吧?”
姜蝉懒洋洋的翻了一页书:“你已经换了好几套了,还没定下来?”
沈广材:“亲家第一次见面,我可不能丢脸。”
姜蝉:“嗯,若是白家知道你以前的样子,肯定不肯将白桃嫁给沈默。”
沈广材梗着脖子:“姑奶奶,我已经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这一关在你这儿就过不去了?”
姜蝉:“我过不过得去无所谓,你就说你自己心里过不过的去吧。沈广材,曾经做过的孽最后都会报应到你身上,曾经给沈建国和沈默造成的伤害,不是这么轻飘飘的就放下的。”
沈广材颓靡的坐在床上:“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几年我一直都睡不好,明明我不做噩梦了,但是我依然夜夜不得安枕。”
他抹了把脸:“接触的人越多,我越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混账。我都原谅不了我自己,又如何祈求别人的原谅?沈默他不和我亲近也好,不看到他或许我心里还更好过一些。”
姜蝉也不安慰他,纯属沈广材自作自受,她一点都不同情沈广材。就算沈广材洗心革面,但是曾经造成的伤痕依然存在于那里,这是沈广材必须要面对的,不是逃避就能够解决问题。
至于沈默和沈建国要不要原谅沈广材,姜蝉也不关心。虽然沈广材算是改好了,也承担起了他应该尽的责任,但是在姜蝉的眼里,他依然还是她初始见到的那个赌鬼。
姜蝉不安慰他,沈广材也不奇怪。相处几年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面冷心也冷的人,或者说,她不是心冷,只是对自己格外冷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