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兴致勃勃的跟人练了一组卷腹机,完事看了眼时间,何树怎么还没办好呢?
他走到办公小屋,小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于平也不见了。
“哎,我带的那个小孩呢?”
“于平呢?人哪去了?”小董在健身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等他下了楼,正撞上于平从外面进来,赶忙上前问:“何树呢?”
“哦,他说有急事先走了,没告诉你吗?”
“先走了?”小董掏出手机要打电话问,于平没管他直接上了楼。
何树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小董挠挠头,又给他发了个信息。
过了一会儿,小董收道了何树回的信息:我先走了,一会自己回家。
见状,小董也没多想,只以为何树刚才看他在那练,没好意思叫自己先走了。
小董开车回了店里,赵奇水看他一个人回来了就问何树哪去了?
小董说何树约了老师,晚上不来吃饭。
赵奇水点点头:“你知道他上哪去见老师了?”
“跨河铁桥那。”
赵奇水皱了皱眉:“那可不近,你没送他啊?”
小董不敢说他带何树去健身房了,只点头说送了。
“行,那咱们几个去吃吧。”
......
跨河铁桥旁的一家风味小餐馆,等到6点半何树还没来,夏苗看着手机微微皱眉。
李梅老师坐着一旁,温柔的问道:“何树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啊?”
“是啊,之前还能打通,现在关机了。”夏苗隐隐有些担忧,何树不是这种说话不算的人,他既然说了要来,就算是有事情也会告诉一声的。
“关机了?”李梅也有点担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听到李老师这样说,夏苗更加担忧了:“老师,要不我去找找?”
“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李老师站了起来,这才露出了身形。
她穿了一条宽松的连衣裙,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已经有七八个月了。
“那您慢点,我去拦一辆出租车。”
夏苗带着李老师到了洗车行,洗车行关门了,赵奇水带着员工在隔壁吃饭。
在来的路上,夏苗已经跟李老师说了何树搬到了一个姓赵的叔叔家里住,那个叔叔开洗车行的。
现在洗车行没有人,夏苗更着急了。
李梅老师打量了一下,突然在卷帘门上看到了一张纸,上面有店主电话,还有招聘信息,赶忙让夏苗打了一个。
不一会儿,赵奇水从一旁的家常菜馆里出来。
“你说何树没去找你们?”赵奇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何树没去找老师,也没回来,那他会去哪?
要是其他孩子,还会怀疑是不是去网吧哪里玩了。
但何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赵奇水也一遍遍的打着何树的电话,都是关机提示音。
他跑进饭店把小董给拖了出来:“你不是送他去的饭店吗?何树人呢?”
小董嘴角还沾着菜汤,他迷茫的看了看夏苗跟和一旁怀孕的女人。
李老师急忙解释:“今天就是我约的何树,但是我跟夏苗一直没等到他,电话也打不通。”
小董这才反应过来:“何树没去?不对啊,他先走了的。”
“先走了?你不是说送过去了吗?”
“我...我带他去了一趟健身房,然后健身房的人说他先走了。”
小董也不敢撒谎了,他拿出手机:“你们看,他还给我发短信了呢。”
“发短信?你就没给他打给电话问问?”
小董愣愣的说道:“我打了没人接啊...”
赵奇水气的要抽他,被李老师给拦住了:“咱们先找孩子要紧。”
饭店里,洗车行的几个叔叔阿姨都出来了,听说何树不见了,手机还关机,立马都去找。
李老师跟赵奇水还有夏苗让小董带他们去健身房再问问,可等他们到了那里,于平那几个都不在。
而前台小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何树。
赵奇水要看监控,前台说老板不在也不给看,逼得赵奇水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另一边,距离丹河20公里外的郊区附近,一辆白色小型SUV停在了一处废弃的饲料加工厂院里。
何树被于平推下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手脚都被绑起来了,眼睛被蒙上,嘴也被胶带给缠上了。
之前从铁楼梯滚下去,后脑勺被撞出一个大包,此时正一厥一厥的疼。
于平跟另外一个人把地上的何树拖起来,拽着他进了破败倒塌了一半的厂房里。
这一路上,何树都在想这些人抓他干什么?
两个比他强壮太多的成年人根本就没有何树反抗的余地。
因此刚刚在车上,何树默默计算着从上车到下车的时间,心里知道自己大概是出了市区了。
被拖行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面,紧接着后背就撞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疼的何树哼了一声。
有人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但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何树的手机跟钱包,一早在上车前就被他们拿走了。
“小子,我们求财的,你只要配合,我们就不伤你命,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何树赶紧点了点头,就听一旁一个年轻的声音笑道:“这小子还真挺老实的。”
嘴巴上的胶布被粗鲁的撕扯了下来,不光是皮肤被揪的生疼,恐怕缠在头上的胶布连头发都薅下来不少。
“你可以说话了,现在我问你话,你不想吃苦头就老实回答。”
眼睛始终是蒙着的,这两个人不想他看见面目,但其中一定有那个带他办卡的人。
“你钱包那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两千...”何树没犹豫。
“两千?你家拆迁给的那笔钱呢?”
原来是冲拆迁款来的,何树稳了稳情绪:“我交给我叔存起来了。”
“你叔?那个洗车行老板?”
“对。”
何树话刚说完,有人踢了他一脚,疼的何树歪倒在地上。
“吗的...”骂脏话的是于平,他冒着风险把人弄出来,而且这小子知道他长什么样,结果能拿到的就两千。
“你打他干什么?现在怎么办?”
“放了吧?”另外一个人说道。
“那能放吗?”于平有些激恼,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废了这么大劲弄出两千块钱,他怎么甘心?
这小子放回去,肯定要报警,原本他就准备离开丹河,所以才想着弄一票大的。
“不能放他回去,先把钱取了。”于平问何树银行卡的密码,何树痛快的给了。
紧接着,何树听到于平走到远处打电话的声音,隐约只听到取钱几个字。
这么说,卡在另外一个人手里,那个人可能还在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