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下意识抬手轻抚了抚头上的芍药,面露娇羞:“殿下这样看着妾身,妾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女子脸上那抹羞红,大皇子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情景,一时有些想入非非。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殿下好兴致啊。”。
大皇子这才注意到走近的大皇子妃。
“妾身参见大皇子妃娘娘。”,妍儿姿态恭敬,朝着大皇子妃行了一礼。
“你就是昨日侍奉殿下的舞姬妍儿?”,大皇子妃审视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心头愈发堵了。
这女子与以往殿下宠幸过的女子有些不同,比那些女子都美,不,准确的说是比那些女子都媚!
这绝对是个祸水!
听到‘舞姬’这两个字,妍儿神色坦然,只恭敬答道:“回大皇子妃娘娘的话,妾身正是妍儿。”。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大皇子妃的?”,大皇子妃厉声质问。
她可不曾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张脸。
妍儿神色自然:“是因大皇子妃娘娘您的穿着和尊贵的气质,妾身这才斗胆猜测您就是大皇子妃娘娘。”。
大皇子妃冷笑一声:“呵,你这个小小舞姬倒是能说会道,难怪会讨得殿下欢心。”。
一旁的大皇子再次听到‘舞姬’二字,隐隐蹙起眉来:“妍儿从前是舞姬不假,不过从今日起她就是我的侍妾妍美人了。”。
瞧瞧妍儿的恭顺,再看看大皇子妃盛气凌人的态度。
他还在这呢!
若他不在,大皇子妃岂不是要将妍儿生吞活剥了?
想来他纳妍儿为妾室的消息早就到了大皇子妃那里,现在大皇子妃这种态度是做给谁看?
“这件事我不同意。”,大皇子妃冷冷开口。
闻言,妍儿下意识飞快看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
妍儿昨日还说怕大皇子妃对此事有怨言,他当时怎么回的?
他说大皇子妃一向贤惠!
没想到昨日才信誓旦旦说出口的话,今日就打脸了,这叫他如何不气。
“你不同意?”,大皇子没给大皇子妃好脸色,直接回怼道:“我纳个妾室,何须你来同意?”。
没想到大皇子的反应这般激烈,大皇子妃不可置信的看向大皇子:“我可是殿下的正妃!”。
她刚刚还觉得妍儿这个舞姬是个祸水,果不其然,殿下这么快就护上了!
之前殿下与她有意见不合时,还会顾及面子回屋里屏退下人单独说。
今日竟当着下人的面让她没脸。
若今日她轻易妥协了,那来日这个舞姬岂不是要骑到她头上?
“难道我连纳个妾这样的小事还做不得主?”,大皇子冷声反问。
“以往殿下纳妾,我哪次不是顺着殿下,可这次……”,大皇子妃闪着怒意的目光看向妍儿:“这次与以往不同,殿下身边的侍妾,即便不是大家闺秀,也都是些清清白白的女子,而妍儿她却是贱籍舞姬出身,如何能当殿下的侍妾。”。
如果自己的丈夫不是皇子,她真恨不得上去挠花他的脸!
“那又怎样。”,大皇子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出身贱籍不是妍儿的错,她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大不了脱离贱籍,日后安安分分做我的侍妾就好了,你又何必追着妍儿的过去不放。”。
妍儿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没人比他更清楚!
妍儿虽为舞姬,却能守得清白之身,这就说明妍儿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姑娘。
大皇子妃语气一滞。
这么说倒怪她小心眼了?
“殿下这么做,岂不是要我难堪?”,大皇子妃恨的牙根直痒:“即便是我不计较,难道旁人也不计较吗,若殿下纳了个舞姬的事传出去,叫旁人如何看我,如何看待殿下。”。
如果真让这个贱籍女子入了大皇子府为妾,与她互称姐妹,她还有何脸面回娘家?
大皇子轻描淡写道:“你管别人做什么?谁还敢当面说什么不成?”。
大皇子妃一听,顿时气的面容扭曲,袖子下的手直抖。
听听,这色迷心窍的混蛋说的是什么话。
别人碍于她大皇子妃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当面说什么,那背后呢?
她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笑话死?
“如果父皇知道了呢,殿下也觉得无所谓吗。”
“你在威胁我?”,大皇子怒眉问。
大皇子妃抽了抽嘴角:“殿下说笑了,我怎么敢威胁殿下。”。
“父皇忙于朝政,日理万机,只要你不去多嘴,父皇自然不会知道。”,说着,大皇子又忍不住提醒:“你我夫妻一体,如果我被父皇训斥,你也照样抬不起头来。”。
大皇子妃紧抿唇瓣,怒视着大皇子。
所以她不但不能去找父皇评理,还要帮着隐瞒是吗?
人人都称她有福气,嫁给了身份尊贵的大皇子。
谁又能明白她的心酸苦楚?
“我们走。”,大皇子不愿再看怨妇一般的大皇子妃,拉着妍儿走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大皇子妃愈发觉得心寒。
……
“查到了吗?”,二皇子眼下淡淡青影,问礼部尚书:“昨日早朝弹劾吕怀仁那个官员到底是谁的人?”。
因昨日发生的事,他整整一夜没睡。
是因他不明白那个弹劾吕怀仁的官员为何昨日朝堂上会帮着大皇兄对付平国公。
莫不是朝中有些暗中投靠大皇兄的人他不知情?
他原以为自己与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不相上下,若那官员真的是大皇子的人,那他可要重新估量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了。
这样的官员有一就有二,不查清楚叫他如何安心。
礼部尚书摇了摇头:“那位官员的性子一向孤僻,与朝中大臣来往的也不多,实在是不好判断是谁的人,不过以我的眼光来看,那官员绝无可能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一向自傲,投靠大皇子的大臣大多都会奉承拍马。
像昨日弹劾吕怀仁的官员那般,即便是有心投靠大皇子,大皇子也未必肯收。
更何况他耳目众多,可从未听说过那位官员与大皇子有过什么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