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都不会自己赚钱,吃喝穿戴一切都要靠家里给,不过家里给的那点钱,几乎也都是算计好的,比如几个下人的月钱是多少,胭脂水粉需要多少,甚至就连走亲串友的用度都计算好了,然后也会多拨过来几两银子,会过日子的,就存下了。ena`
像姜蓉这种娘家非常有钱的,也只是能保证姜家大小姐在姜家的时候吃穿不愁,每月还有月钱拿,但那点月钱毕竟是有数的钱,就算姜蓉每月能拿个几十两,但去了她日常开销,实际剩下的也就不多了,能存下来的更是没多少。
这次来北方,吃喝用度那么大,要不是她大哥偷偷塞给她一千两银票,就临行前,她爹给的那一千两银子哪够她用。
姜蓉又是个讲排场讲习惯了的,按理就算她们一行十几人,还得说吃好喝好,这一路下来有个几百两银子也足够了。
可这才几个月,她就把自己存下的那几百两,还有家里给的,大哥给的,都花没了。
冬天这一来,棉花布料又都是贵的,这么多人做衣服,做棉被,少说也得个一二百两银子。
身为姜家大小姐,她现在居然连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这要不是她们住在万圣教的别院里,吃喝用度都不用她掏银子,不然她怕是得讨饭吃了。
所以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离开,而是她根本连回云州的盘缠钱都没了,还怎么离开。
就在姜蓉终于知道因为钱发愁的时候,她儿子就送钱来了,而且一次就打发人送来一千两银子,说是给她用来添置棉衣的。
所以说,这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她儿子不可能一直记恨她。
姜蓉仿佛又看到希望了,更加坚信,自己决不能回云州,回去干吗,如今她可是被休的,回去之后少不得又要被那几个嫂子嘲笑。
如今她只有在自己儿子身边,才能挺直了腰板,没人敢笑话她是被休的。
严氏看见姜蓉,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这一身从上到下绫罗绸缎加身,外面还穿了一件貂绒大氅,是来显示她们姜家多有钱的吧?不然这才十月底,就把貂绒大氅穿上了,那入冬了穿啥?
姜蓉见过严氏一次,知道她一直都是靠着闺女过活的,而她闺女靠的又是谁,还不是她儿子。
姜蓉故意抖了一下自己的貂绒大氅,心说,就这一件貂绒大氅,就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估摸严氏这种小门小户的人,连摸都没摸过吧?
不过她还真不是来显摆的,这东西是真暖和,不然早把她冻死了。
见严氏上身只穿了一件夹袄,下身的马面裙貌似还不是棉的,姜蓉不由得惊呼一声,“亲家母,您这,不冷吗?”
这些南方娇贵的人,这还没到最冷的天呢,穿着貂绒大氅还喊冷。
严氏淡笑了一下,回道:“我们都冻习惯了,这点冷算不得什么,等过几天大雪一下,零下几十度的时候,姜大小姐就知道我们这有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