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书经营新公司,不能动用何家的关系网以及集团里的钱。
他才当何家家主两年,手头上能用的钱有限,这才会在之前连着损失了好几个项目后,手头就没有那么多可动用的钱了。
有了何佑安给他的这三十亿,事情应该会容易解决很多。
没想到,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
后面连续多天,何砚书再次连丢了两个大项目。
何季平那边犹如疯狗似的在抢他项目,抢东西的手段只论输赢,不计损失。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除了傅谦寻在背后支持他,何砚书想不出还能有谁让何季平如此肆无忌惮和疯狂。
他派人查了一下,果然最近何季平那边收到了一笔大额资金到账,足足有七十亿。
他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烦躁地想抽烟。
傅谦寻一个人掌管着安氏集团多年,而且他可以直接调用安氏的任何资源和资金。
而他不一样,他才当何家家主两年,手上的筹码根本没有办法和傅谦寻抗衡。
更何况傅谦寻的背后还有着一个同样不可小看的傅氏集团。
何砚书坐在沙发,双手捏着头部,头痛症又犯了。
拿起止疼药吃了两片下去。
最近他时常会头痛,头痛得睡不着觉,他也有些不敢入睡。
因为每次睡着都会看到凌文和凌风两张脸。
他们满身血污地站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问他:“我们死得好惨啊?是苏画宸害死我们的,你为什么不帮我们报仇?为什么要放过他?”
每次惊醒后,何砚书都是一身冷汗。
每天都睡不好觉的情况下,就是白天觉得很疲惫,处理起工作来也是效率低下,时常出错。
这也是为什么在短时间内,能被抢走这么多个项目,导致损失惨重的原因之一。
何砚书并没有那么在乎何氏集团,他也不在乎家主的位置。
可他清楚,失去了何家家主的这个位置,他和苏画宸两人必死无疑。
何季平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若是出事了,谁来保护苏画宸呢。
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苏画宸了。
自从知道凌文凌风出事后,何砚书就一直回避着和他联系,只让令权照顾好保护好他。
令权那边会每天发消息给他,说苏画宸的现状。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画宸,他越来越疯魔了,明知道他是错的,何砚书也舍不得丢下他。
看着令权最新发过来的消息,看着苏画宸靠在沙发上安稳睡觉的样子,阳光透过窗外折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照得暖暖的。
这一瞬间,让何砚书想起了小时候的苏画宸。
那时候自己时常因为挨打吃不上饭,苏画宸每次都会偷偷弄吃的给自己。
失去妈妈后,在何家过得又是生不如死的生活,若不是苏画宸一直鼓励着他,何砚书早就撑不下去了。
何砚书看着照片里的人,再一次萌生了想要跟他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不管他爱不爱自己,只要他能够一直陪着自己就是好的。
为了能够和苏画宸过安稳的日子,何砚书决定再次打电话给傅谦寻,想要商量一下和解的事情。
安辰坐在摇椅上,仰望着天空,整个人觉得惬意舒适。
傅谦寻拎着一杯奶茶到他的面前,说:“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安辰伸手接过,捧在手心里,说:“没想到你还会搞这种。”
傅谦寻说:“我来的路上,看到好多人排队在买这个,那奶茶店的门口还写着大大的‘秋天的第一杯奶茶,送给最爱的她’。现在资本家割韭菜的方式真是千奇百怪的。”
安辰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说:“资本家本人。”
傅谦寻将头靠在安辰的身上,那双美而妖冶的双眸放着电,说:“我是为了养老婆。”
安辰抬了抬肩膀,说:“你自己弄个椅子坐,别压我肩膀。”
“不要,就喜欢压着你。”傅谦寻更加靠近地粘着,问:“你节目录制的事情怎么样了?”
安辰吸了一口奶茶,咬着里面的珍珠说着:“苏画宸出事,暂时停录,范导最近在到处拜庙呢。前天去求了送子观音庙,昨天去求了如来佛主,今天好像去求黄大仙了。”
傅谦寻说:“看得出来,确实是急了。”
安辰也有些无奈着:“换谁谁不急啊,总共就录了四期,每期都有人出事。听副导演说,最近范导都开始改吃素了。”
安辰又喝了两口奶茶后,突然想起来,侧头:“你都呆在这里这么多天了,公司那边没关系吗?”
傅谦寻说:“问题不大,会议可以线上开,普通的文件可以线上电子签约,真有一些非得我手签的文件,那就是麻烦林远打飞的送一趟了。”
安辰说:“这林助理也太辛苦了吧。”
傅谦寻说:“所以我给他又涨工资了呀。他单身,正是赚钱的好年纪。不然以后怎么娶老婆啊。”
傅谦寻伸手拉着安辰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着,继续说道:“你不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话刚刚说完,傅谦寻的手机响起,是何砚书的电话。
傅谦寻接通电话,打开了免提,说道:“喂。”
何砚书是再次来找傅谦寻说和的。
相比起上次还是比较傲慢的态度,这次的何砚书显然温和了许多,甚至只要傅谦寻愿意和解,他愿意将何氏利润的三成给他。
这诚意确实是很足了。
傅谦寻任由他说着,直到对方说完后才开口道:“何总,看来你还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上次我就说过,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安安,哪怕我拼着安氏破产,也会把你拉下来的。”
“何况事情发生到现在,苏画宸几次三番要置安辰于死地,你竟然还觉得我们之间有和解的可能,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蠢。”
“何砚书有空在这里跟我磨叽,不如早点替苏画宸和你自己准备两副棺材吧,在你们对安辰下手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