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寻坐在机场的vip休息等候室的沙发上。
双腿交叠着,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膝盖处,另一只手单手撑在旁边沙发扶手上。
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将他整个矜贵禁欲的气质完全展现了出来。
远黛般的眉峰,菲薄的唇瓣,下颚微收,一双原本黑而幽深的瞳孔正闭目养神。
这样一张棱角分明,堪比雕刻师在精心雕刻的五官,对于颜狗来说,简直就是视觉盛宴。
vip休息室里,不少女生看到他的长相,都忍不住脸红。
有些胆子大的,甚至上前问傅谦寻的联系方式,全都被林远一一挡下来了。
对付这种狂蜂浪蝶,林远非常有经验。
傅总不说话,往那一坐的时候,整个人矜贵优雅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再加上一身成功者上位的气息,以及攻气十足的长相,别说引起女人的注意,时常也会碰到男人上前来表白。
而这种挡人的工作,全都是林远来做。
有时候来骚扰的人多的,让林远恨不得在脖子上挂块‘请勿打扰’的牌子。
傅谦寻狭长的桃花眼慢慢睁开,眼底带着几分深深的思念,声音悠悠道:“林远,我有多久没见过安安了?”
林远说:“58分钟。”
傅谦寻:“才58分钟吗?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傅谦寻闭上眼睛再次休息,结果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又睁开眼睛了,满脸幽怨的问:“我想安安了,我都离开他58分钟了,也不知道安安有没有想我。”
刚刚才委婉拒绝了一个上前的女生,转头就听到自家总裁这恋爱脑的话语。
林远闭了闭眼睛,随后拿出打工人专业的笑脸说:“傅总,你这一个小时内,已经问了同样的问题,12次了。”
以每五分钟的时间念叨一次,这频率比闹钟都准时。
唉,那些上前来表白的人,估计光看到傅总的皮囊了。
长相帅气,多金有钱有能力。
却不知道这张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恋爱脑的脑子,还是晚期的那种。
傅谦寻瞄了林远一眼,说:“我怀疑你在骂我。”
林远笑说着:“怎么可能。”
傅谦寻说:“有,你在用脸骂人,而且骂得好脏。”
就像林远了解自家总裁一样,林远跟了傅谦寻多年,对他也是同样的了解。
林远扶了扶自己的镜框,岔开话题道:“傅总,那人后续怎么处理?”
傅谦寻知道他指的是蒋忠。
换了一个侧靠的姿势,悠闲道:“先吊他两天,如明天还没有人发现他,又刚好人还没死的话,就把他放了。”
每次想到那林子下面是一个十几米的乱石崖,傅谦寻都觉得后怕。
那是安安这次运气好刚好挂在了树枝上,若是掉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种可能性,杀了他的心都有,吊他两天真是便宜他了。
蒋忠被吊在悬崖边。
嘴里塞着抹布出不了声,被吹了一夜的夜风,脸皮干燥了许多,连带着嘴角都起皮带有破血了。
被吊了这么久,他现在只剩下满身疲惫以及想要逃离这里的心。
听到上面有人说话和欢笑声传来,是那些采花的工作人员要前往大棚摘花了。
蒋忠激动地呜咽着,终于有人了。
他要得救了,他终于要得救了。
想到自己吊在这阴森阴冷的地方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谁能懂他所受的苦。
老天爷还是垂怜他的。
傅谦寻、安辰,等我从这里逃出去,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听着那些人的聊天声渐行渐远。
蒋忠急了,这些人怎么不来救自己啊。
没听到有人喊‘救命’吗?
“呜呜……呜呜……”
靠,想起来嘴里塞着抹布,他发不出声音。
那抹布的臭味把他鼻子都熏得没有嗅觉了,嘴里也全是酸臭味。
蒋忠努力地大喊着,希望能够被人发现,哪怕只能发出‘呜呜’声。
可惜一直等到那些人的聊天欢笑声消失在这条道上,蒋忠的呜呜声也没有被人发现。
心里气愤到在心里狂骂傅谦寻和安辰他们两个。
太阳渐渐升起,晒得人头晕眼花,体力也不断流失。
手腕上绑着绳子,一直吊着,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手腕磨皮了,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钻骨的痛。
到后面蒋忠连骂人的心情和心气也没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要能让他离开这里,他以后再也不去招惹安辰了,再也不想着报复傅谦寻了。
蒋忠现在只想着要平平安安离开这里。
正好是早起大家集合的时间,范导推着安辰出现在其他嘉宾面前。
段星煜看到安辰回来,三两步地上前去从范导的手里接过来,推着车子往前走着。
“安辰,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导演逼你回来的。”
范导没好气地说:“我人还站在这里呢,说我坏话时,你能不能避开点?”
段星煜耸了耸肩说:“我还以为范导你早就习惯这种事了呢。”
对于段星煜的贫嘴,范导都懒得跟他贫嘴。
其他人看到安辰回来,纷纷上前去关心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安辰说了一下医生的交代,大约要一周左右才能好,期间尽量不能用这条腿走路。
苏画宸声音温柔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砚书单手抄着口袋,桃花眼眸微眯着,说:“不错。”
方可橙安慰着:“警察那边已经介入调查了,很快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的,有些人的惩罚很快就会来的。”
安辰的回来,所有人都替他能平安回来,感到高兴。
除了孙永明。
看到那些人一见安辰回来就围着他转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哼哼了两声,却终究没说什么。
冯青岳看向孙永明问:“孙老师,看你一直哼哼的,人不舒服啊?”
孙永明没好气地看向他说:“要你管。”
冯青岳上前一步靠近他问:“听导演组说,早上起来就没看到蒋忠了,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孙永明哼声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