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四人进了府内,也不用人领,轻车熟路地就是来到了府内的议事厅内,到了门口,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冲着里面行礼,齐声喊道:“求见主公!”
“哦!你们来了!都进来吧!”从里面传来了一把笑声,正是赵青的声音。
听得这笑声,戏志才等人都是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自从益州大败之后,他们可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赵青露出笑脸了。今天赵青却是笑出声来,而且笑声中所蕴藏的喜悦之情,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当即戏志才等人都是不由得长舒了口气,益州大败,不仅是对赵青有影响,对他们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如今赵青能够从战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对于他们来说,压力也是小了不少。
随着戏志才等人走进了议事厅,就看到赵青坐在最上方,脸上也是带着浓浓的笑意,而先一步进来的程昱则是端坐在下方。
见到赵青那张都笑开了花的笑脸,戏志才等人的眉头立马就是皱了起来,很是疑惑地望向了程昱,实在不明白程昱到底做了什么,竟是让赵青高兴成了这样?
对于戏志才等人疑惑的表情,程昱回过头来,也只是做了一个同样不明所以的苦笑,似乎也不知道缘由。就这么带着满心的疑惑,众人也是纷纷入座。
而见到只有戏志才这么四个人进来了,赵青的笑脸上也是带起了一抹疑惑,他应该是召集了不少人前来才是啊?黄忠见了,也是连忙解释了一遍此刻外面的情况,赵青这才是恍然大悟,一边笑一边抚掌说道:“好吧!严三这小子也算是会做事了!就我们几个人也行!大家先来商议一番便是!”
赵青这是真的心情不错啊!见到赵青的这个模样,戏志才等人都是暗自在心里揣摩了一番,随即戏志才便是对赵青说道:“启禀主公!从益州传来的情报,张鲁的十万大军与刘璋的兵马在成都城外大战了一场,最后张鲁败退回了汉中,不过刘璋的兵马也是损失惨重,暂时无力东征,巴郡之地也是暂时安全。”
“嗯!”戏志才也算是壮着胆子再次提起益州之事,而听完戏志才的话,赵青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稍减,但却也没有完全消失,紧接着,赵青就是笑了笑,说道:“看来张鲁这个便宜还是没有捡到呢!呵呵!这次咱们三方兵马,谁也没有讨得个好啊!”
正如赵青所言,这次益州大战,无论是赵青还是刘璋,乃至于后来加入的张鲁,全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算得上是三败俱伤吧!赵青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而刘璋和张鲁也都是损失惨重,看来都需要好好休整一段时日了。
不过赵青倒也不在意,毕竟这些年来,赵青一直都是南征北战,没有停歇,借着这次的机会,也可以好好休整一番。而自从赵青攻占了荆州之后,也没有好好治理一下,这次正好趁着这个空闲时间,好好治理一番,免得又出现像上次桂阳郡守赵范那样不开眼的家伙!
想起这个赵范,赵青也是眉头微皱,扭过头对程昱说道:“那桂阳郡的郡守,是否还是那个赵范?”
程昱自然也知道赵范与赵青之间的那点矛盾,自然对这个赵范有所关注,听得赵青这么一问,立马就是回答道:“回禀主公,桂阳郡郡守仍是赵范!”
“哼哼!”赵青冷笑了几声,赵范还是桂阳郡郡守那就好!之前赵青虽然攻占了荆州,但明面上的身份却是豫州牧,不好修理这个家伙!不过现在赵青的身份可就是荆州牧了,正是赵范的顶头上司,想要收拾这家伙,那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见到赵青那模样,戏志才等人也都是相视一笑,像赵范那样的跳梁小丑,赵青要不要收拾他,都没什么关系,他们自然也不会太过在意。
片刻之后,于禁便是对赵青说道:“主公,此次益州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兵力损耗极大,可调动兵马只剩下四万余人,是否立刻招募兵卒,补充兵马?”
于禁一说起这件事,戏志才等人也都是将目光转向了赵青,犹豫了片刻之后,戏志才还是向赵青拱手说道:“主公!自从刘表入主荆州之后,便是在荆州大肆招募兵马,主公击败刘表,成为荆州之主,却又是在荆州连番招募男丁,对于荆州以及豫州的百姓来说,负担过重,若是现在再强招男丁入伍,只怕,会招起民愤,还请主公三思!”
一个地方的人口毕竟是有限,过多地将当地的男丁招入军中,必定会导致地方上的劳力不足,大量土地无人耕种,绝对是饮鸩止渴之法。荆州、豫州都算是富庶之地,人口比起北方也要多出不少,但也经不起这样无限度地招募,所以戏志才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向赵青提出了谏言。
而听得戏志才这么一说,赵青还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旁边的于禁就忍不住了,扭过头对戏志才说道:“戏大人!兵力不足,必定会惹来周围各路豪强的窥伺!倘若外敌入侵,我军却无足够兵力御敌,岂不危矣?”
于禁所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年来,赵青也算是树敌不少,特别是豫州、荆州周围,几乎都是赵青的敌人!益州、交州、扬州以及徐州,各路诸侯都是对赵青虎视眈眈,更不要提在北面的董卓。赵青先前在益州大败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天下,若是赵青不及时将兵力补充起来,强敌随时都有可能前来侵犯!可见于禁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戏志才眉头紧皱,于禁所说的道理他岂会不明白?只不过,若是再度强征男丁入伍,对于地方上百姓的生活,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除非到时候赵青不要荆州之地,又回到豫州去,而当真那样做的话,那对赵青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处。
赵青始终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低头思索着,于禁说得在理,戏志才也并非有错,两人的谏言都有一定道理。赵青一时间也难以判定究竟该听从谁的建议,这让赵青也是不由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主公!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了一把声音,声音清脆,略带幼嫩,不像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孩?听得这声音响起,戏志才等人都是不由得一愣,显然是十分惊讶,连忙是抬起头,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是看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是在大厅的一角,一块案几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