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荒凉的官道上疾驰,放眼看去两边田野许多要么是荒芜要么就显秋瑟。
“头儿,这次多亏了您,之前那些.....实在对不住!”
当独眼和老头伤势逐渐稳定,独眼有些惭愧道。
回想那段时间自己等人对江秋那般态度自觉很是惭愧。
“无妨大家都不认识一些误会难免有些的。况且此番大家都吃苦了,算是我害了大家,回头我做东请大家去醉仙居喝酒吃肉,大家可莫要推辞啊!”
江秋笑了笑,他对独眼和老头印象不坏。他们最初的确有点目的,不过真正相处其实都还不错。他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家这次也算是各自交心起来,相互述说了一些各自过往和情况。
如独眼这厮原名叫张霸,额名字听霸气的。以前做的还是屠夫勾当,后来帮派厮杀的过分,他生意也黄了。凭着一股子敢打敢杀的气魄就拜了三意门的码头。
至于老头他以前竟然还是个账房,读过几年书,至于过往他不愿意说,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就连他名字他也只是说自己姓刘,而听独眼小秦他们说,老头比较好色,也不娶妻孑然一身的,每月例钱都花费在勾栏里了。
而周毅则是军户出身,家里是世袭百户。
本来按照这种出身周毅应当是衣食无忧,起码是无需为生活担忧的。结果因为老父亲在军中得罪了人。流放三千里,这种世道流放三千里自然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果然流放没两个月就死在路上了,家里本来花了钱打点,现在人没了这些钱哪里能退。
家里算是败落了,老母亲悲痛郁结死了。本来还有个大哥,前些年参军死在前线。如今整个周家就剩周毅这么个独苗。
可以说周毅一向比较沉闷可能就是因为如此。
因为归途时走的是陆路,故而耗时更长足足走了五日,期间竟还遇过两次劫道的,被江秋一口气杀了十几号人就一窝蜂散了。
第五日,当远远看到城门时他们也看到一队甲士正排列成队缓缓出城,冗长的队伍以及招摇的旗帜。
“啧啧这要大战了啊!”老头砸吧着嘴.
“唉,老汉您知道这到底是哪里打起来了吗?”
见旁边同样有围观的人,李铭朝不远处同样准备进城的老汉招了招手。
“你们不知道啊,这是泰山郡那边的叛军打过来了,听说现在前线打的可凶了,叛军连下十座城,再这么下去估计打到府城来多则半年少则一月。
这不,现在官老爷们都开始招募那些江湖高手入伍以对抗那些叛军高手。”
这老头懂得似乎还挺多,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江秋几人倒是从这其中听了个大概。
大体就是泰山郡战事蔓延至此,而三川郡这边则节节败退,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
无非就是北地中原之地本就是民风彪悍,再加上这么多年战乱更是人人敢打干杀血性十足。反观三川郡等南方诸郡安逸太久,习武之风更是不如中原北地。
再加上北地中原等地饥荒遍地,有时候人在饥饿时往往能发挥出数倍之力,那就是一群嗜血的疯子。
当然这些江秋并未真正亲眼见过,或许真正战场上面对这些敌人才能懂其中到底有多恐怖。
大军出城,这掩面数里的大军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方才走完。直至城门再无士卒行径,江秋等人方才驾驭马车缓缓驶入城内。
“江执事!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抵达刀意堂堂口,今日值守的赫然是当初那位麻脸老王,看到江秋麻脸老王带着一丝讨好之色,只是除此之外此人眉宇间还有着一丝焦急之色。
江秋知道此人应当是关堂主一系的。
“怎么?可是堂内发生什么事了?”江秋狐疑道。
闻言麻脸老王看了看身后堂内,旋即走上前小声道:“江执事,这个当口您回来真是不合适!”
“为何?”江秋皱眉,看样子刀意堂果然是出问题了。
“还不是最近镇抚司向全城诸位江湖老大发布集结令,号令群雄共击北寇!
按照规矩,咱们三意门乃是府城龙头,自然出力也得最大,咱们堂主此番也带着一些兄弟随军远上了。现任三川军校尉统兵一千!”
麻脸老王说着又小声补充一句:“现在堂里副堂主东莱说了算.....”
听到最后,江秋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东莱本就和关虎不对付,而自己又算关堂主一系,此番回来只怕不会安生。
“不过我现在又何须在意一个区区东莱呢?”
江秋眼睛微眯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拍了拍麻脸老王的肩膀,江秋招呼着众人往里而去,此番江秋绝对先安顿好独眼和老刘,这两个伤势的余毒不能再拖下去了。
几人联袂而入,进入里面江秋让李铭等人先带着独眼和老刘先去医务室治疗一番,而自己则往老张那边一趟。
心里可还惦记着关堂主承诺的叠浪劲观想图呢。
在回归的途中,他就已经翻阅过领取的叠浪刀刀法,又靠着擢升系统仅存的一千两百点能量一鼓作气直接将其升到了九品圆满,眼下只须观想叠浪劲领悟劲道便可再掌握一种劲道。
“也不知道两种劲道叠加实力能提升多少?”
江秋现在最薄弱的便是体内劲力层次太差,仅仅八品入劲的劲力,主要还是开山劲顶点就是入劲再无上升途径,否则他也不会吝啬能量值。
也是因为自身劲道过于薄弱,往往对拼时,在劲力上吃亏过大,许多力量都因为对方劲力入体而打不出全力。
此消彼长之下,如若遇上化劲高手,江秋这一百二十石力道只怕要大打折扣。
这还多亏了有枯萎这一能力,否则江秋只怕更加吃亏。
敲开老张房门,里面依旧是老样子,老张在喝着茶看着三意门收集的一些情报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咦!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你这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你们怎么都是这句话!”江秋闻言不由轻笑起来。
在老张面前江秋显得相当随意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其对面。
“对了,这距离驻地换岗时间可还早得很,如今这么早回来,你不会也失忆了吧?听说清河县那地儿邪乎的紧!”老张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