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惦记着想把新得的南颂的几张照片画出来,着急处理完工作,到点就下了班。
他想给南颂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世界上独一份儿的。
满心满眼都是想哄媳妇开心。
至于卓家什么的,早就抛在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到了家门口,看到杵在墙边的沈流书,才堪堪想起来卓正尧被打断了腿这一档子事,顿觉晦气。
脸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沈流书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丧眉搭眼地靠在墙上抽着烟,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听到停车声,看到喻晋文走了过来,他才站直身子,一张沧桑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意,“阿晋。
不得不说,经过这段时间接二连三事情的打击,沈流书肉眼可见地老了很多,几乎是一夜白头。
“你怎么又来了?”
喻晋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流书强扯开嘴角笑笑,声音透着虚弱,“我给你妈打电话,是空号。
“她号码换了。
”喻晋文淡漠道:“倒也不是为了躲你,你没那么重要。
沈流书眼底晦涩,“你能不能带我进去,见她一面。
我……有点事情,想要求她。
“求她?你凭什么来求她?”
喻晋文像是听到天方夜谭,眉色懒散,“我妈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丝毫的情分,想见她的人那么多,你又算老几?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卓正尧的事,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妈不会为了前夫的现妻的哥哥去求她的丈夫,卓家以前对她做过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过来求她?”
一番话说的,字字诛心,将沈流书的心脏扎成了马蜂窝。
喻晋文将目光凉凉地收回,就要绕开他回家,沈流书却突然捂着心脏,朝他的方向倒了下去。
医院里,喻晋文坐在长椅上,看着手中的诊断报告,脸色晦暗不明。
“沈先生之前就被诊断为心肌梗塞,胃部的报告也出来了,基本可以确定是癌症,癌细胞扩散的很快……”
看来之前丁卯说沈流书没剩多少活头了,是真的。
那时候丁卯就瞧出来,他的心脏和胃都有些毛病,只是没想到能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掏出手机,给喻凤娇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沈流书的情况。
喻凤娇静默半响,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卓月给沈流书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样?流书那边到底行不行啊?你大哥的腿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再不赶紧治疗想接都接不上了!”
卓母在卓月耳边碎碎念着,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卓萱在T国联系不上,即使联系上也是鞭长莫及。
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只有卓月了。
卓月心烦意乱,对卓母吼了一句,“能不能别烦了!我这不是在这打呢嘛!”
卓母吓得一激灵,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