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气的脸都红成了番茄,一个一个地点过去,“你们都给老子等着哈,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玩死你们!”
三牛哈哈笑道,“我们还早着呢,下一对办婚礼的应该是——”
众人齐刷刷地朝喻晋文和南颂看过去。
南颂看热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几乎下意识地说,“我们不办了。”
“办还是要办的。”喻晋文看向南颂,一脸严肃道:“不过伴郎伴娘还有闹洞房什么的,我觉得可以取消,太麻烦了。”
“对。”南颂难得夫唱妇随一回,“取消吧,没必要。”
夫妻俩的小心思立马被驳回,众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到时候要怎么闹他们了。
这一闹都闹到了后半夜,大伙都累了,也醉了,老A他们明天一早还得早起,便都坐上车回了酒店。
南颂撑着累瘫的身体跟喻晋文一块洗了个澡,连护肤都没了力气,简单抹了个面霜就倒进了被窝里,动都不想动。
喻晋文洗完澡稍微精神了些,还惦记着南颂身上的伤,“我瞧瞧你的伤。”
南颂哼哼了一声,表示并不想动。
喻晋文便凑过去亲了亲她,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地除去她身上的浴袍,给她检查着身上的伤势。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都是一些皮肉伤,但看着破掉的几道伤痕和腿上胳膊上的淤青,喻晋文还是心疼不已,“疼吗?”
南颂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疼。好困啊老公,睡吧。”
“你睡吧,我抱着你睡。”
喻晋文像抱小朋友一样将南颂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明明跟他身上是一样的,但他就是觉得她的味道格外好闻。
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中,南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待她睡着了,喻晋文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上床,取来医药箱用棉签沾着药膏给她涂抹伤口,生怕惊醒了她,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处理好了一切,喻晋文才上了床,刚刚挨到枕头钻进被窝,南颂就朝他这边靠了过来。
她还在睡梦中,却像是能够感知到他所在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
喻晋文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接入怀中,抱紧了她,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几个细吻,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将她靠着舒服些。
他喜欢南颂这样依赖他,像粘豆包一样粘着他,尽管这样的次数很少,通常都是他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她身上。
其实南颂跟苏音说的话,他被傅彧拉过去,站在外头也听到了。
南颂说爱一个人要有所保留,不能把全部都交托出去,更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还说害怕现在的幸福美好时光将来有一天会忽然失去,不复存在。
她从来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但是他又何尝感觉不到,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一道防线。
那道防线不是为了防他,只是她为自己设立了一个保护区。
他都清楚。
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给予她安全感,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除了她,别的,他什么也不要。
他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