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淳将眼前自称为精灵的萝莉上下左右仔细观察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所谓精灵的特征，无论是长长的耳朵，亦或是拉弓射箭的身板，面前这位都不像是能够胜任的样子。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原来你是那种出场自带空间震的精灵？”
白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这是中二病犯了，没人告诉你平时要少看点二次元吗？”
二次元肥宅有被冒犯到。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精灵这个称呼，叫我们妖怪也是可以的。”
“...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呢，难不成还分片区的？”石原淳试图给自己正常的世界观里强行添加这些设定。
白灵轻笑了下，指向四周：“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讨论成精的问题？”
石原淳这才反应过来，周围不少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结合最开始的对话，大概这些人看到的场景就是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不会今晚就能吃到热乎的精神病院病人餐吧。
“来我的公寓里聊吧。”
回去的路上，石原淳也确认了其他人看不到精灵的事实，毕竟正常人看到一个‘人’在天上飘来飘去，起码要给个惊讶的表情。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百多米，两人来到了他高中暂时的住所——樱花公寓。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石原淳取出钥匙打开了位于左侧的房间。
“我可以进去嘛？”白灵飘在门口忽然问道。
“当然可以。”
看来这些所谓的精灵还是很有礼貌的嘛。
走进正门，里面是一个普通两室一厅的布局，占地面积七八十平米左右，这并不是石原淳有钱没地方花，而是这个公寓的价格...意外的便宜。
便宜到连他都觉得房主会亏钱的程度。
一切还要从他去年高一刚入学的时候说起，在出来找房子租住的时候，刚好碰到这边的公寓负责人在搞活动，然后就被拉过去抽了莫名其妙的奖，而且还中了一等奖。
奖品就是为期三年的房租一折券，这也是他有闲钱负担这种房间的原因。
房间内布局简朴，石原淳并没有那么多资金来装饰，平常常用的也只有书桌书架、装衣服的衣柜，以及卧室的一张床了。
将白灵安顿在沙发上，石原淳在冰箱里取出了两罐可乐摆到茶几上——他并不是那种讲究人，家里也没有茶叶，在他看来，喝茶和喝水没太大区别。
“继续之前的话题。”石原淳在白灵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双手交叉，“你的原型是那种金发碧眼，手持弓箭的精灵？”
“不，我们和日耳曼神话中的那种精灵有着本质的区别。”白灵顿了顿，“用通俗易懂的说法来讲，世间万物皆有灵，当灵性超过某个界限的时候，就会诞生出精灵。”
那不还是成精了嘛......
不过这都不重要，精灵也好，妖怪也罢，重点是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十七年后，终于接触到了超自然力量，果然这才是穿越者的正确打开方式。
在石原淳思考着要怎么推开里世界大门之时，沙发上的白灵忽然正色起来：“其他的先不谈，说回你这个人，你是怎么观测到精灵的？”
“大概是...用眼睛观测到的？”石原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只是一只小猫咪。
“不是主观上的观测吗？”白灵食指轻点红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就只可能是你曾经接触过精灵的缘故了。”
石原淳闻言迅速过了一遍这十多年的记忆，一切正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阳光大男孩，非要找到个异常点的话，大抵就是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但这种猜测又无法证实，总不能再抓一只穿越者过来观察他是否能看到精灵。
“没有印象吗？”白灵可爱的眉头微微皱起，“或许是在接触过你后悄悄的将这段记忆抹掉了。”
你们精灵还可以随便抹除记忆的吗？
石原淳稍微往远处挪了挪，试图给自己一些安心感，但众所周知，风险往往和收益成正比，接触了这种超自然力量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所以他选择直接切入正题。
“我学会你的那些超能力需要付出什么？”
“超能力？你是想说魔力吧。”白灵抬起右手，掌心向上，轻轻虚握了下，一团火焰才空中骤然浮现。
“对，就是这个。”
石原淳自认平常看得不少，关于精灵的也不是没有，像是精灵公主妮娜、欢迎来到精灵之森，通常这种情况只需要和遇到的精灵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男...啊呸，成为精灵使。
接着就是踏上修行之路，每天练练魔法，最后抵达魔王老巢拯救世界，直接是进入RPG奇幻冒险路线。
都会魔法了，正经人谁还学习啊？
然而白灵很快打破了他无情的幻想：“别做梦了，人类是不可能掌握魔力的。”
“...我要去异种族评鉴会那里举报你搞种族歧视。”石原淳撇了撇嘴。
“这可不是种族歧视哦。”白灵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人类的身体是没有魔力亲和度的，想掌握魔力你得先转生成精灵。”
“那还是算了。”石原淳这十几年活的挺好，不想提前来个泥头车转生异世界，“那你刚才在树上就是为了修炼魔力？”
“不，我那是在观察人类。”白灵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这个还有吗？”
“...有。”石原淳又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丢了过去。
这一会超能力没学到手，日元倒是搭进去了小一千，确实是有点亏。
而且奇幻冒险的路子也走不通了，这些超自然的能力人类又学不会，还是消停在学校里学习文化课吧。
“别一副这个表情嘛。”白灵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我们还要相处很长的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石原淳顿时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唔，意思就是你已经成为我下一个观察目标了。”
“恕我拒绝。”
“现在拒绝也没用哦。”白灵左手轻挥，一道水幕出现在空中，上面播放着两人进门前的对话，“刚刚你可是已经允许我进来了。”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精灵不得到许可是不能进入私人住所的，你在门口说的话就相当于接纳了我。”白灵热情的伸出右手，“所以，未来的一段日子里，请多指教了。”
捏麻麻的，亏他之前还以为这精灵挺有礼貌，原来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