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聂枫头脑中一激灵,好像刚刚被浇了一盆冷水,悠悠醒了过来,视线很模糊,看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觉自己躺在硬梆梆的水泥地上,有点凉。
他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强力胶带缠绕得结结实实的绑在前面,两脚脚踝也被强力胶带捆着,连嘴上也绕了一圈,防止自己呼喊。
后脑勺很痛,他努力将视线集中起来,可是,还是一片模糊,只能闭上眼睛。
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在一旁说道:“大哥,这条子醒了。”
“嗯!先给他点颜色!”
聂枫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说着,随即听到有皮鞋踩在水泥地面的咔咔声,那声音来到了自己身边,猛然,脑海中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随即发现有劲风袭来,聂枫下意识运气抵御,就听到碰的一声,聂枫的肚子上已经挨了狠狠一脚!
聂枫哼了一声,痛苦地蜷曲着身子,用双手护住了脸,睁开眼睛一看,朦胧中见那皮鞋又一脚朝自己小腹狠狠踢了过来,急忙运气抵御,又是砰的一声。聂枫将整个身子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了一起,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其实,这两脚踢在他身上,聂枫运气抵御之后,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超能力出现时,自己挨了那绑架婴儿作人质的大汉的一膝盖,也是半点事都没有。
刚才一连挨了两脚,这两脚势大力沉,换作以前,恐怕会痛得昏厥过去,而自己只感觉到了一痛,但却不怎么厉害,就像一个成人挨了一个小学生一脚差不多。
这让他心里一阵狂喜,看来,超能力虽然五天才会出现一次,但超能力给身体带来的抗打击能力的增强和血液加速凝固,伤口加速愈合的自我保护能力,却不受这五天的影响,而是持续存在的。
但是,自己现在双手双脚被绑,无法反抗,所以,对方的狠踢没有伤到自己这一点绝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以免引起对方的警觉。因此,聂枫故意做出了十分痛苦的样子。同时,微微睁开双眼,观察四周情况。
挨了这两脚之后,虽然没受伤,但还是有点痛的,这让聂枫脑袋清醒了一些,视线也能集中了。
他发现自己处身于一间砖木结构的修理厂房,房间很大,水泥墙壁,窗户都很高,至少在两米以上,房顶是木头的,盖着铁皮。地上有几条修车用的地沟,其中一条地沟上,停着辆废旧的卡车,修理车间四周堆放着各种各项的零部件。一个墙角还堆着几个半人多高的汽油桶。
自己面前有两个人,都穿着黑皮鞋,正看到这里,刚才那皮鞋又狠狠地踢了过来。聂枫哎哟一声惨叫,借势一滚,翻身到了另一边,依旧卷曲着身子,同时眼睛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这一边也是一样,一条地沟上停着一辆出租车,前盖撑了起来,似乎发动机出了问题,被上方横梁上悬挂的铰链吊了出来放在车旁边的地上。横梁上还有几根铁链在半空垂着。
远处,修理车间的大门是铁的,紧闭着,还上了铁门闩。
这一边也有两个人,一个坐在一根木凳上,很胖,估计至少有三百来斤,跟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似的,另外一个却是个女子,聂枫脸贴在地面,所以只看见她的高跟皮鞋和黑色花格子长筒丝袜,还有半截淡黄色职业套装筒裙。聂枫心中一动,这女人应该是那个小秘严慧!
聂枫脑袋里飞快地思索着,这些人很可能是与自己在找的那个猪头小胡子一伙的,估计是那臭****严慧去叫来的,从身后突然袭击了自己,把自己打昏之后带到了这修理车间。
自己现在身处险境,怎么办?
超能力还有两天才能出现,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让自己活到两天以后!不过现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道自己钥匙链上的防暴强光电筒还在不在,或许没被他们收走,只希望他们不知道这玩意是一件犀利的武器。只不过,他现在是双手绑在身前,够不到挂在屁股后面皮带上的钥匙链。他翻过身仰面朝天,感觉了一下,后腰空空的,挂着强光电筒的钥匙链不在了!心头猛然一沉。
这时,听到刚才那低沉的声音说道:“把他拉起来!扯掉他嘴上的胶布!”
有人过来将聂枫一把拉了起来坐在地上,撕掉了他嘴上的强力胶布。
这下子聂枫看清了,十几步远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一撇小胡子,一脸横肉,左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正是自己在楚鹏焘瞳孔里看见的那个猪头小胡子!他的左臂,应该就是杀死楚鹏焘的时候两人搏斗中被楚鹏焘砍伤的。
刚才拉他起来的,正是一连踢了他三脚的穿黑皮鞋的人,现在看清楚了,这小子二十出头,身体十分魁梧健壮,一身的腱子肉翻着,一双小眼睛满是戾气。
小胡子手里拿着聂枫的警官证,瞧了一眼,冷冷盯着他问:“你这死条子,找我做什么?”
聂枫依旧痛苦地呻吟着,没有回答。
旁边的严慧冷冷笑道:“这还用问,肯定跟前几次的条子一样,都是缉毒队的!”
小胡子又瞧了一眼聂枫的警官证:“这条子是柳川市刑警大队的,******柳川市的条子怎么也跑来找我?必须搞清楚!”扔掉聂枫的警官证,双手抱肩:“这条子嘴硬,你们两个想办法让他开口!”
黑皮鞋又要上前开打,旁边那相扑大肥猪一摆手:“让我来!我打赌,只用三招,他就会开口!”
大肥猪从旁边修理架上拿起一把长长的大扳手,晃动着一身肥肉走到聂枫身前,突然一扳手,正中聂枫的头部,打得他一骨碌摔了出去,躺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胡子看见他这一扳手抡圆了打过去,正中这警察的脸颊,估计牙齿肯定都被打掉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不由皱眉道:“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嘿嘿,老大,你什么时候变仁慈了?上几次你修理那几个缉毒死条子,下手可比这重多了!”
严慧扭着腰肢走到猪头小胡子身边,将软绵绵的身子象棉花糖一般黏在了他的身上:“就是嘛,这种死条子本来就该死!我觉得胖子打得还不够狠,好像没吃饭似的,上次打死的那个条子,他只用了两下,就把人家脑浆都打飞了一地,那才叫过瘾呢!”
小胡子拧了一把严慧的俏脸:“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这小子拿着我的照片到处找我,肯定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必须先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行,两下打死了,问个屁啊!”
严慧咯咯笑着,转身朝那大肥猪抛了个媚眼:“听到没有?不能打死他,你只有两招了,他再不开口,我看你怎么办?难不成用你裤裆那玩意让他开口吗?”
大肥猪嘿嘿干笑了两声:“我那玩意是用来塞你们女人那玩意的,对付这死条子,看我的扳手就行了!这才是第一招,看我下面两招,他要不开口,老子就跪在你那玩意前帮你舔!”
严慧啐了一口:“滚你娘的!”随后搂住了小胡子,瞪大了眼睛瞧着大肥猪怎么治聂枫。
大肥猪扔掉大扳手,拿起一把老虎钳走到聂枫面前,一弯腰抓住了他的双脚,将他头朝下倒拎了起来,一把扒拉掉聂枫的鞋子,将那老虎钳钳住聂枫的大脚趾头,冷声说到:“死条子,我数到三,你要不开口回答,老子就一根一根钳碎你的脚趾!一……二……三!”
聂枫还是一声不吭。
大肥猪一声断喝,右手猛地一紧,钳子夹得聂枫脚趾头嘎嘎响,仿佛立即要碎裂了似的,聂枫长声惨叫,凄厉如狼嚎一般。
只不过,奇怪的是,无论大肥猪怎么用劲,聂枫的脚趾头虽然嘎嘎响得厉害,却始终没有碎。
严慧拍手咯咯大笑:“哎呀胖子,你是不是女人的奶吃多了,变成了奶油小生了,连脚趾头都夹不烂,用点劲啊!”
大肥猪也觉得很奇怪,不就一个脚趾头吗?自己一条手臂就能将五十铃大卡车推着走,单臂一抡,能在木板上砸一个坑,可是刚才一直在持续加力,到最后不仅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甚至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怎么就夹不碎这警察的脚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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